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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啊好吧好吧,再见。”等走远后,苏从流松开手,重新插回口袋里,齐琰扫了眼他腰间鼓鼓的黑包,“装的什么啊,去的时候不是空的吗?”苏从流泰然自若地回道:“在景区买的水。”—阮以寻和戴静妙拦车到达余卿迎家的旗袍店,店铺位于二环商业区的一栋大楼里,属于楼中店,推门进去的时候,店内有顾客在试衣服。“您身上这件属于30年代流行的款式,因为您本身比较瘦,所以适合穿倒大袖。”余卿迎在给顾客介绍身上的衣服,听到开门声,只来得及匆匆瞥一眼,看到是阮以寻后,压根不管了。顾客站在全身镜面前,似乎是觉得不满意,偏头看门口,刚巧瞧见阮以寻身上的旗袍,眼睛一亮,“诶,这位美女身上的旗袍是你家的吗?”“是的,这是我家半年前出的款式,价格比您身上的这件贵一些。”“不要紧,拿出来我试试。”“她是量身定制的,我先给您拿一件中码的。”“好。”余卿迎转身的瞬间朝阮以寻眨了一下眼睛,到仓库里面拿衣服,阮以寻走到旁边,给戴静妙介绍,“这种是倒大袖旗袍,上窄下宽,袖口大,这边的两件是窄袖。它是30年代就行过一时的曳地旗袍,需要搭配高跟鞋,我第一天上班穿的就是这种......”戴静妙听完阮以寻的讲解后,挑中一件曳地旗袍,到换衣间里试衣,而店里的那位顾客,已经决定买单了。送顾客离开后,阮以寻撞了一下余卿迎的手臂,“帮你卖出去一件啊。”余卿迎笑得特高兴,“明天请你吃饭。”“行。”她们坐在沙发上,等戴静妙换衣服出来,余卿迎从上至下扫视她,“今天怎么穿的这么飒?从哪里过来的?”“学校组织活动,那位是我同事,戴老师。”余卿迎应了两声,又道:“不过你的鞋子搭配的不行。”“我的鞋子是特意......”阮以寻顺着余卿迎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鞋子,是在景区买的平底鞋。她恍然意识到,自己高跟鞋还在苏从流的包包里。作者有话要说: 苏从流:别催,马上送过来。☆、8“我本来穿的是高跟鞋,走的脚疼在景区新买了一双平底的。”“那你的高跟鞋呢?”“放在别的老师包包里了。”余卿迎意味深长地问:“哪个老师呀?”“之前和你说的物理老师。”“伽利略老师啊。”余卿迎拖长音,暧昧的眨眨眼睛。阮以寻警告她:“别乱讲话啊,戴老师快出来了。”“我懂,我懂。”戴静妙推开试衣间的门,穿着旗袍走出来,她的长相很温婉,平日里看起来文文静静的,穿上长旗袍后显出气质,让人眼前一亮。“好漂亮啊。”余卿迎起身过去,“您的五官秀气,挺适合曳地旗袍。”戴静妙不自信,问阮以寻:“可以吗?”阮以寻点头:“你照镜子看看。”戴静妙在镜子面前各种侧身,又换上试衣间的高跟鞋,特别满意,开口询问价格。余卿迎家的旗袍都是四位数,她犹豫不定,阮以寻刚想打圆场,戴静妙咬咬牙,说:“我买!”她想量身定制,但听说需要等工期后,买下身上这件,完全爱不释手了。阮以寻在戴静妙背对收银台付款时,做了一个2的手势,意思是帮你卖出去两条。余卿迎笑眯眯地收款,让她填住址,会亚在仓库里拿件全新的邮寄过去。戴静妙不浪费机会,把20年代和40年代风格的旗袍都试过一遍,才和阮以寻离开店里。“阮老师,我问问,旗袍的价格都这么贵吗?”“几百块钱的也有,但是料子和版型会差一些。”“那你有多少件啊?”阮以寻脑子里浮现出满衣柜的旗袍,根本算不清楚具体的数量和花费的金额,“大概五十多件吧。”这样想来,好像不是特别多?戴静妙却睁大眼睛,“那岂不是花费近十万?”“不到十万吧。”“这个数额......”她捂住胸口。阮以寻笑而不语,两个人在楼下分开,各自打车回家。她到碧青花园大门下车,远远瞧见门口站着位清瘦的身影,走近发现是苏从流,双手插兜,斜跨着黑色包包。“苏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等你。”苏从流淡淡道,从包里拿出装高跟鞋的袋子,递过去。“谢谢你,还麻烦你特意跑......”阮以寻话说到一半,感觉不对劲,“苏老师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他神意自若:“找主任问的。”主任手里有老师们的家庭住址,为了送东西说个小区名字倒是没有什么。阮以寻拎着袋子,想到现在已到晚餐时间,问道:“苏老师吃饭了吗?”“没有。”“我请你吃饭吧,这边有家餐厅味道特别好。”南集餐厅。苏从流心里猜出名字,应了声:“好。”阮以寻看了眼手里的袋子,“先等我五分钟。”苏从流点头。阮以寻坐电梯上楼,把高跟鞋拿出来重新换上,快步回到小区门口,“走吧。”“脚不疼了?”“这边不要紧,路平。”“嗯。”阮以寻带苏从流到不远处的南集餐厅,现在正是晚餐时间,这家餐厅又是附近评价最好的,只剩几个空位。刚踏进去,全餐厅顾客的目光便聚焦在他们身上。阮以寻只要穿旗袍,走到哪里都能引起关注,更别说旁边还有苏从流,光是接近一米九的身高就很难让人不注意。她踩着高跟鞋,跟在服务员后面落坐角落的一桌,扫码点餐,“苏老师有什么避讳吗?”“不吃辣。”“你不吃辣?”阮以寻边翻菜单边笑着说:“那你错过了很多人间美味。”他问:“你喜欢吃辣?”特别喜欢,无辣不欢的那种。阮以寻很委婉地道:“我都可以。”她点了两荤一素一汤,放下手机,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不知道该用什么话题开口。旗袍?他听不懂。物理?不了解。学生?她教三个班,暂时没有记齐一百多位同学的名字。“苏老师怎么会在周末去博物馆?”阮以寻说话时,拿过旁边的青花瓷小茶壶,想给两个倒水。“我来。”苏从流接过去,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带着暖暖的温度,“从科技馆出来路过的。”“真是从科技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