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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接学生。”阮以寻咬着豆浆的吸管,含糊不清地道:“你先去吧,我再坐一会儿。”苏从流点点头,起身走出食堂。阮以寻慢吞吞地喝完杯子里剩余的豆浆,看了眼时间,第一节课已经过半,该回去批改周末的历史作业。五班就五班吧,学习氛围不错,文科成绩突出,苏从流也认真负责。晚上或许会接到mama的电话,叮嘱两句多照顾季浩渺,只是不知道照顾具体指哪方面。还是先别把班主任是自己男朋友的事告诉她吧,万一以后出了事情,又纠缠不清。阮以寻双手放进口袋里,刚站起来看见苏从流又返回来了。“是有东西忘记带了吗?”阮以寻下意识转头往桌面看。“不是。”苏从流走到她旁边,“想和你一起走。”阮以寻弯唇笑笑,故意打趣:“倒是不用黏我这么紧吧。”“用,怕跑。”苏从流把她偏凉的手藏在自己袖子里面,贴着温热的掌心。他们走出食堂,穿过cao场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一直送到楼下。“到底为什么突然返回来?”“出食堂看到cao场,觉得路很长。“他侧头望过去,”想陪你走。”他走出食堂,望着到教学楼的路,不由自主的想到阮以寻,这么长的一段路如果她自己走,肯定会忍不住胡思乱想,所以又返回来了。阮以寻朝四周望了眼,见没有任何人,飞快地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边往后退边笑着挥挥手,“上楼啦,你快点去找主任吧,敬职敬业苏老师。”最后“敬职敬业”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苏从流垂着眸子,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唇,嘴角扬起弧度笑了。他转身到主任办公室,抬手敲门,听见里面的回应后推门进去。“苏老师来了。”“主任。”王主任对面前的母子说:“这就是五班的班主任苏从流老师。”季浩渺转头看见熟悉的脸庞,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即又恢复如常。“苏老师这么年轻啊,真是年少有为。”季mama笑着说。明面上夸赞年轻,其实多多少少带着点不信任,家长们通常认知都是这样,觉得年轻的老师没有教学经验,又管不住学生。刚接手五班的时候,有家长打电话向主任反馈,希望能换位经验丰富的班主任,后来全被苏从流严格负责的态度给折服了。王主任说:“苏老师每年都是优秀教师,五班的成绩在他的带领下也有质的飞跃,把季同学交给苏老师,季mama您就尽管放心。”“放心的放心的。”季mama示意季浩渺,“那你跟苏老师走吧,在学校听话啊。”“嗯。”苏从流带着季浩渺走出办公室,开口询问:“记得我是谁吗?”季浩渺点头:“记得。”“我是你今后的班主任和物理老师,在学校我不会偏袒你,如果你犯错,待遇和其他学生一样,请家长,停课,记过。”季浩渺没有吭声,苏从流接着道:“但在生活中有任何困难,无论大小,都可以来找我。”“谢谢苏老师。”走到五班教室门口时下课铃声响了,苏从流淡淡道:“生活中你可以叫我姐夫。”季浩渺愣了愣,他的声音和铃声同时响起,一时以为是幻听,嘀咕了句:“姐夫?”“嗯。”苏从流说:“私下可以这样喊。”“我记住了。”苏从流让季浩渺先坐在最后一排,等月考结束后重新排座位。晚上回到家阮以寻便接到mama的电话,交待在学校里多照顾季浩渺,如果发生任何事情,及时告诉他们。“我知道。”阮母问:“他进的班级属于快班还是慢班?班主任怎么样?我听说是位特别年轻的老师。”“是很年轻,但是教学水平很高。”“那就好,你教他的班吗?”“教。”阮母似乎也没有料到会这么凑巧,沉默一瞬,“四月份后再说吧,看能不能让你换个班。”阮以寻不想换班,现在教的三个班级她比较熟悉和了解。“马上高二文理分班,会重新打散。”“哦对,那就先这样吧,没有其他事情我挂了。”“嗯。”对面挂断电话,阮以寻把手机放到饭桌上,盯着屏幕看了片刻。苏从流端着煎好的牛排从厨房里出来,见阮以寻神色不对劲,低声问:“怎么了?”“刚刚和mama通过电话。”他把洗干净的叉子递过去,阮以寻接着说:“她让我在学校里多照顾季浩渺。”苏从流应了声,觉得这句话挺正常的,继子和女儿在同所学校,通常都会叮嘱两句。“她从来没有这样叮嘱过我。”苏从流准备切牛排的手停住了,侧目看过去,安抚她的情绪:“因为季浩渺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所以会更加小心翼翼,想四处都顾及到。“我明白。”阮以寻用手指比划,“所以只是有一点点的嫉妒而已,我还是能控制好心态的。”苏从流边切牛排边问:“给你买旗袍会不会好受点?”“会好一点点吧。”“弹钢琴给你听。”阮以寻点头:“又加了一点点。”“还想要什么?”阮以寻想了想,她的兴趣爱好只有那几个,历史,旗袍,古筝......没有了。“先欠着。”“欠着也能让你好受?”苏从流把切好的牛排推过去,一小块一小块的,洒了黑胡椒酱。“苏老师的欠条还是很值钱的呀。”阮以寻拿叉子吃牛排,笑着道:“我突然觉得我挺好哄的。”她又自言自语般说:“如果以后你不高兴了,我怎么哄啊?给你买架钢琴?我做不到,弹古筝给你听?感觉也哄不好。”“我不用哄。”苏从流口吻平静:“只用亲。”阮以寻差点呛住,不死心地问:“那如果你被气到连亲都不管用了呢?”苏从流微微抬眸,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慢条斯理地道:“你可以色.诱我。”☆、37他神色很认真,很正经,阮以寻张了张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转言道:“你脾气好,我觉得多半不会生气到这种程度。”苏从流气定神闲的吃着牛排,“如果你愿意色.诱,可能会。”提到色.诱,阮以寻只能想到从浴室出来脱光衣服躺他面前的画面。做梦。阮以寻握着叉子,狠狠地插起一块牛排,没好气地道:“你自己气着吧,我不会管你的。”苏从流听到这话低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