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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的第六感,料想着应该有什么不对劲。男人看见唐妈之后,像是紧张,又像是欣喜,总之一时没想好怎么迈步,原地踱了几下,才摆着手臂摇头晃脑地过来了。这是唱的哪一出?难不成背着我老爹出来私会?!唐子豪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那是你妈!不是人前人人后婊的白莲花!这样肖想母亲靠谱么!不要脸!况且她妈还是个封建的老顽固,跟乡里大叔间走近了都要老脸一红自觉玷|污了清白,怎么会干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所以先察言观色,看完再哔哔。他把两只眼睛眯成了老鼠眼,虚虚才聊胜于无的缝隙中窥得俩人的轮廓,半清不楚的就像打了浅层马赛克,盯得他两眼发直,恨不能拆了自己这对掉链子的招子。这时,那边人开始说话了。俩人看来是事先约定好的,唐妈非但没有闪躲,还很主动走近几步,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男人四下瞅了瞅,见没人盯着,很警惕地附在唐妈耳边说了什么。而后,唐妈的身形一震,避无可避地倒退几步,双手也争先恐后从袖子里夺出。男人被她隔绝在一个陌生的近距离位置,比远在千里还尴尬。他有点悔过的意思,伸手在头上抓了两下。完事把抓过头的手翻过来看看,弹了弹两下指甲。他的脖子稍微向前,背又有点弓,整个人看上去猥|琐得自然而然。唐子豪:“……”他快把昨天吃的都一并吐出来,连邓智抠头抠得漫天飞雪的盛景跟这相比之下都只算咸鱼了。自己母亲见的是什么人?唐子豪寻思了一番,越寻思越觉得事情都朝着一个极不和|谐的方向发展,因而一把掐断了胡思乱想,蓦地向那边奔了过去。不过半百米的距离,他一双长腿不会多为难。唐妈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举动,只是怔怔地把持惶恐的动作,一回头发现是谁来了,默默咽了一口唾沫。倒是那男人听见了声响,做贼心虚一样撒腿就跑。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小绵羊越是慌张得落荒而逃,后面的大灰狼越是会穷追不舍。更何况他本不是天然无害的小绵羊,只是一个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中年大叔罢了。唐子豪吹了声口哨,呼道:“看这里!”这就跟警察追嫌疑犯的时候,警察说“你别跑”,嫌疑犯兴许还真从善如流地停那么一时半刻。这大叔智商不在线地回望,只见唐子豪就在原地扭着胯看着他jian|笑。他把几颗起灰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掂,不由分说朝男人扔了过去。后者彻底乱了方寸,顿感遭受了一阵暴击,脚下一滑,顺顺利利地摔倒了。唐子豪这才慢条斯理走过去,把四脚朝天的他领子一拎,指了指地面道:“石头在这里,我还没扔到你呢。大叔,活这么大岁数了,知道什么叫惊弓之鸟么?”被叫做大叔的不甘心地把头在地上磕了几下,而后像等待审判似的,乖乖沉寂了。唐子豪还没料到他这么听话,心想可真是一条好狗。唐妈扭扭捏捏地上前,望着俩人发怵,总没有说什么。“说吧,这人是谁啊?”唐妈扯了扯胸口的布料。此动作乃唐妈的招牌动作,一般只在被唐爸训斥的时候才会不经意显示出来,唐子豪这么一看,立刻觉得有些不正常了。如果这动作是出于羞涩愧疚或是纯情,自己是没办法和老爹媲美的,难不成是这个中年大叔的魅力?他越想越觉得不是个事,只一手扔了那个大叔,拍拍手了事:“走了,回家吃饭去。”唐妈这才慢吞吞吐出几个字:“他是买菜的。”唐子豪:“……哦。买啥菜?咱家的酸菜?不是还有十几桶,该发霉了吧,谁买?”“是……”唐妈支支吾吾。那男人表演时间到了。他举起手,抢过来话茬:“我家开饭店的,就想到你家来进个货。小崽崽你下手可真狠啊,把我这把老骨头当什么了?”唐子豪不愿听他诉苦,追问:“瓜田李下容易使人生疑,你自己不在乎也就罢了,没替别人想过么?什么好东西不能正经到外面去说,偏偏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他环视了周围禁闭的门窗:“小学生们都放假回家了吧?没有人你是怎么进来的?”大叔从地上爬起来,突然爆发出一阵爆笑。“哈哈哈……”他仰面长笑,“小娃娃还是小娃娃,老子就是这里当保安的,咱家就住后面那边老街,你管不管得着?”他上下打量唐子豪,啧啧赞叹:“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看着面善,说不定还是到我家店里吃过饭的。”唐子豪冷笑一声,把不予置评都藏了尖酸的表情里。攀亲带故的,谁吃过你家饭?老子闯江湖这么多年,每一笔账都记得清清楚楚,每一顿饭都是自个亲手用锅碗瓢盆搅出来的,哪里在外面这些不良商贩店里逗留过?还有,什么叫眉清目秀的?大抵这是种殷勤的说法。长得帅的都叫帅,不帅的叫可爱,跟可爱搭不上边的叫“还行”,差得比还行还远的就叫“眉清目秀”。“眉清目秀”的唐子豪挑了挑眉,心道:姜是老的辣,想坑广大消费者的钱,别人也就罢了,坑我?你还嫩了些。大叔低声下气地笑笑,又补充:“你家的菜挺好,好吃,又不贵。坏了一点没什么问题的,反正现在这些娃娃都是钢筋铁胃……”他话还没说完,唐子豪就用眼神把他瞪了回去。这次他不屑理他了,拉着唐妈就走,一边走一边兴师问罪:“这种狗屁良心不要的黑心商家,你跟他谈什么业务??说得好听那叫费心尽力补贴家用,说得不好听那是给自己谋财害别人的命!”他第一次有了对母亲一种独特的见解,连带对她的封建气质也不太关注起来。只是他没想到母亲圆滑得不尽人意,居然干出这档子事。真是替自家蒙尘。这下子,他打算让这事石沉大海了。唐子豪把母亲送回家,催促她自己吃饭,自己却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吕易这边。开门的时候,吕易坐在沙发上,唐欣两手拿着水彩笔在他脸上画乌龟。唐子豪咳嗽了两声,鞋也没脱地进来了。吕易死死盯着他沾着稀泥的鞋子。“看什么看?看不惯替我擦擦?哎哟喂,小崽儿,你这是在画什么玩意儿?”唐欣撅了撅嘴:“神龟。”唐子豪歪着脑袋瞅了瞅那所谓“神龟”背上的蜗牛壳,奇道:“我懂了,敢情还是个变异的。把这么帅的哥哥画成这样,你们老师是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