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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菜不感兴趣的,有说小孩之前吃零食了,有说菜色单调勾不起小孩食欲,答案五花八门。原戚生看向菜,玉米排骨汤、西红柿炒鸡蛋,清炒油麦菜。不喜欢吗?“你不喜欢这些菜吗?”原戚生问。菜快凉了。应桐桐含糊道:“嗯——”突然掉头问:“你要吃饭了吗?不等我吗?”黑曜石般的眸子纯净剔透,发箍里溜出来的一小绺发丝贴合儿童粉白的肌肤,稚嫩童音清新鲜活。应桐桐的头发是他梳的。原戚生心变得柔软,“没有不等你,只是现在该吃饭了。”“我现在不想吃。”回答果断干脆,像是豆子掉落地面般清脆利落,黑黑的眼睛直视原戚生。原戚生的目光让应桐桐些许不自在,她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与温柔,而她只想饿死他,换回是是。犹豫一会,忸怩开口道:“你要是饿了可以喝水。”目光捕捉到玉米汤,又道:“还可以喝点点汤。”手摸着小肚子,她也想喝,想吃——饿了。转回小脸,不去看桌上的菜了。应桐桐所有反应尽收原戚生眼底,他不明白小孩为何突然不吃,应桐桐显然饿了。原戚生一瞬间想打电话问应新君。他忍住冲动,他想亲自和应桐桐互动,而不是通过别人。拿起筷子,串起玉米,走到应桐桐身侧。原戚生努力诱惑应桐桐,“你看,玉米串串,想不想吃?”小孩都喜欢新奇好玩的事物吧。食物芬芳在周围飘散,小鼻子不自觉嗅了嗅,应桐桐故意曲解道:“是是说过不能吃串串,不干净、拉肚子。”“不是烧烤串串,是玉米串串。”原戚生解释,“还有西红柿炒鸡蛋,你不是喜欢吃西红柿吗?”原戚生几天观察出来应桐桐喜欢吃颜色鲜艳的蔬菜。他很用心地观察小孩,记录小孩的喜好。“油麦菜也是你爱吃的。”压力太大了,应桐桐崩溃,哭着说:“……你不要对我好好不好?我只想要是是,你当爸爸后是是就走了,之前你不在是是好好的……”“……我想要是是,可你对是是不好。”你一出现,是是就没了。应桐桐仰头看向原戚生,双目含泪,小嘴哭软了。这话说的原戚生整颗心都凉了,能让应桐桐说出这话,他的形象可想而知。他从口袋里抽出纸巾,玉米串就这么随便地放在一旁,揽过应桐桐的后脖颈,像是温柔地扶起小猫仔后脖颈,纸巾擦拭着花脸。冷静而又慈祥地说:“是是不在和我的出现没关系,的确有个坏蛋害是是,可坏蛋不是我,而我是来抓坏蛋的。”听到坏蛋,应桐桐睁大眼望着原戚生,泫然欲泣。“……是是也会好的,无论我在不在。”应桐桐咬唇,原戚生轻轻捏着她下巴,嘴唇得到解放。“爸爸和mama不是对立的,是互相帮助,一起抚养孩子长大关系最密切的朋友,所以我和是是是最好的伙伴,应桐桐你知道吗?”不是这样的。“……是是说你以前不想要我,是是很努力才打败你,救到我。”应桐桐鼻腔里已经填满鼻涕,很沉重,她用力回吸,末尾时反而打出一个很大的泡泡。原戚生重新抽出一张纸,覆盖到小鼻子上。应桐桐低着头小手按着纸擤鼻涕,耳边是爸爸的话。“是是骗你了,她根本没有告诉我你的存在,如果我知道有你一定很开心,给你最好玩的玩具,最漂亮的衣服,所有一切你想要的都会给你,绝对不会不要你。”纸巾湿哒哒变得沉重,应桐桐拢在手心,被原戚生接过。应桐桐童音几分低哑,“是是不会骗我的。”小手紧紧抓住衣侧。“你确定吗?”“确定。”应桐桐毫不犹豫,小脑袋用力地向下点。“可我不知道你怎么会不要你呢?是是的确没告诉我,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肯定知道对不对?”应桐桐迟疑点头,这话没错。“我们可以等是是醒来,一起问她,看看谁说谎。”“嗯。”应桐桐被原戚生绕进去,忘记了是是生爸爸死,爸爸生是是死这一观点。皆因小孩本能喜欢分清对错,应桐桐也不例外。“……先吃饭吧,吃完才有力气等是是醒来问问题对不对?”父女俩终于吃上饭。另一边。谢江南请不来道士,山不就我我就山,她亲自上山拜访。然而听她试探性说完穿书、平行世界等,道士瞥她一眼说:年轻人怎么不信科学——谢江南简直原地爆炸,气冲冲下山。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她无法静下心来,然而横亘在她面前的距离是两个世界的天堑,她无能为力。回到家,阿姨告诉她,“先生明天回来一趟。”先生指谢江南父亲谢泉,一位性情乖戾却极会赚钱的男人。“知道了。”谢江南点头,回卧室。谢江南父母亲不住在一起,更准确地说两人压根不是夫妻,谢泉有很多女人,同样有很多孩子,却没有一个女人一个孩子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他身边。谢江南不懂名义上父亲的魔力,可她母亲和其他小mama疯狂迷恋着。谢江南不觉得她们是为了他的金钱和地位,毕竟她们中大部分人也不缺。穿越前父亲叫她回国高考,母亲极为快乐,将她打包回国。比起花心父亲和眼里只有父亲的母亲,谢江南宁可二换一换回一个大宝贝。又是难眠之夜,谢江南爬起来各种运动耗尽身体能量才堪堪入睡。第二天。谢江南顶着黑眼圈出房门,余光一瞬捕捉谢泉。光从外貌上来讲他的确具有吸引女人的魅力,近五十岁的男人保养得到,皮肤紧致不油腻。父女两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谢泉蹙眉,口气严厉,“你做什么了!”谢江南不乐,你这个当爸爸的十几年没管事,偶尔来看也跟看小猫小狗似的,凭什么服你。挺着胸膛走过去,“等高考成绩呗。”谢泉不训斥她的无礼,直立起身,语气威严,“你这几天干吗了?”谢江南倔,不愿搭理他。她脾气是遇软则软遇硬则硬的那种。谢泉眼神幽深沉声道:“你破坏人家的轮回道,搅乱其命数。要么告诉我我帮你拨命,要么你就受轮回之苦。”气氛凝重。谢江南抬头,手心微微冒汗,“你看出什么?”心怦怦跳,难道花心父亲能送她回去?能说出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花心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科学以外的事!谢江南神情谢泉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