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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也有看好戏的人投来揶揄的目光。笑青山伸出手,素白的云袖下是一双苍白的手,被红霞带上了点暖意。他接过那枝花,手捏着细嫩的枝,手背上是花摇晃的阴影。他问:“我接了这朵花,你可以和我比剑……”意识到叶易拿着的是刀,他又换了个说法:“比刀?”那是叶易第一次见到这美人主动说话。身为大能,方圆万里的风吹草动都被他收入耳中,即使不怎么想听那些人的交流,还是无可避免地将一切都关入匣中,只有认真地听和随意地听的区别。所以他也知道笑青山少言寡语,除了回复其他人外从不开口。不说话也就罢了,一说话就语出惊人。叶易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要和本座比试?”笑青山点头:“恩。”他用刀挑起笑青山的下颚,锋利的刀随时可能在那娇嫩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伤口。那下颚微扬,与脖颈连接的线条极美,再往下是遮得严实的领子,截断了那瓷白的肌肤,和引人遐想的半截清瘦锁骨。刀尖往下,他隐约感到一种让他血脉贲张的冲动,好像碰着那片皮肤的不是他的刀,而是他的手。肌肤柔软白皙,像是一块雪白的乳酪,一把可以捏出甜腻的水。刀尖滑过那突起的喉结,最后停在衣领上,他手腕以几乎捕捉不到的幅度翻了下,锦缎裂开一个小口,一丝亮眼的白露了出来。他没能再继续。一丝血顺着他的刀身往下流去,瘦削的手抓着刀,没有让它再挑开衣领一毫。叶易挑了下眉,美人面不改色。他不痛么?“好。”叶易道,“本座和你比。”笑青山松开手,手心留下一道伤痕,血红而刺眼。“等下!”一道声音传来,叶易黑眸移动,盯住笑青山身旁的青年男子。他的兄长?余明翰道:“舍弟不知礼数,冒犯了叶城主,还望叶城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计较!”叶易耷拉着眼皮,眼底是一片不耐烦的神色:“计较?本座计较什么,本座喜欢他得很。”余明翰手一抖,误解了叶易的意思,以为他被一小辈挑衅怒火中烧,急道:“舍弟不会剑法,在修炼上亦是愚钝,至今未能引气入体,城主与他比试岂不是浪费时间?”叶易道:“浪不浪费时间是由本座和他决定的,令弟叫——笑青山是吧,他主动提出来的要求,本座也乐意去做,那这一切与你何干?”余明翰还欲再说:“但是……”叶易手指划过薄如蝉翼的刀身,冷漠道:“还是你也想和本座比试?正巧本座心情好,再多陪你们玩玩也无妨,等本座不开心了,掀了折花宴,你们想来恐怕得先做好送死的准备。”几双手箍住余明翰的手臂,归元剑宗的其他弟子小声劝道:“师兄,别引火烧身。”慎古是剑宗修为最高的人,也没有阻拦叶易,只眯着眼,摸着长长的白须:“如此,还望叶城主手下留情。”叶易心中一声冷笑,什么名门正派,同门有危险,连反抗都不敢。剑落地,与地面相撞,发出清脆金石声。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秒。叶易漫不经心地提着刀,心想,他的剑法果真糟糕透顶。这败得都不能算惨烈了,活生生只是一场闹剧,归元剑宗鸦雀无声,其他仙门却有幸灾乐祸者。那人刚一笑出声,脖颈间出现一道血痕,霎时间已身首异处。叶易冷冷道:“本座比试是拿来让你笑的么。”寂静。没有人再敢发声,就连呼吸的频率也放缓,生怕惹到了这个魔头,小命不保。剑身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笑青山的嗓音。他问:“还能再来一次么?”叶易沉默地凝视着他,眸中暗流涌动,嘴角是如有若无的笑容。叶易的眼眸是深邃的黑,深不见底,捉摸不透,这也使得他英俊的面容带着一股寒气,似笑非笑时尤甚。别说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就是天罡城内修为高超,常年与叶易面对面相处的下属,见了他这表情都会心惊胆战,冷汗直冒,但笑青山却只是静静回视过去,眼中没有一丝惧怕,仍是透明如水。“好啊。”叶易回答。折花宴内,只余下刀剑相接的鸣响,剑光倾倒,剑一次又一次落在地面上,又一次一次被人拾起。众人只是麻木地瞧着那根本算不上比武的场面,可愈到后来,他们却发现,二人对阵的时间慢慢变长。绝不是叶易故意放水,他虽压抑了修为,只凭单纯的刀法和笑青山对战,但那千锤百炼的刀法又岂是一个资质愚钝的凡人能够抵抗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离奇,在手中的剑被一举打飞过无数次后,笑青山渐渐能接下他一刀,然后是两刀、三刀……刀剑之道的精进至少以十年时间来衡量,但不过几个时辰,这个连剑都握不稳的青年,却以惊人的速度掌握了剑法。那并不属于任何一套剑法,磕磕绊绊,毫无体系,但那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剑法!难道这个庸才实则是蒙尘明珠,光芒内敛吗?!慎古笑呵呵地捋了捋胡须,藏在年迈皮囊下垮皱纹中的一双小眼睛里,盛满了熠熠精光。众人屏气凝神,正欲再仔细观看笑青山的情况,却见那青年拾起了剑,起身途中,剑从指尖跌落。青年再去捡剑,但几次都未能握紧剑柄。他们这才发觉,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青年的手臂正在颤抖!就是境界极高的修士与叶易打了这么久,也该体力不支,可青年却以血rou之躯,强撑着打斗下去。而每一次的比试,都是由他自己发起,叶易只是默默接受罢了!这时,众人竟不知该怎么评价眼前的青年,这是傻,是愚,是痴,也是狂。这弱柳扶风,二十多年都安守本分泯然众人的笑青山,打起架来也是个不输给叶易的疯子!笑青山喘着气,无法控制手臂的颤抖——不只是手,他全身的肌rou都在因为过度的使用而发出悲鸣,就连眼前的画面也蒙上了一层暗沉的雾。理智告诉他他该停下来,但脑海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他就能——嘴唇上多了一抹粗糙的触感。他一个激灵,视野清明起来,男人的面容无比清晰。叶易扣着他的下巴,拇指暧昧地摩擦着他水润的下唇,把那唇揉得更加艳红和靡丽。那动作堪称失礼,笑青山心神不定,白皙的脸庞上浮现羞恼的红色,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