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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十三叔叔故意怪里怪气地说道,顿时众人又是哄堂大笑,把刚才压抑悲戚的气氛都扫得干净。平日他还会反驳几句,可他是听了这句才回了神,刚一眨眼,啪嗒地坠下一水滴开杯中的点点涟漪,果真哭了。他顾不得仪态,抬头便问:这曲唤作何名?。还未曾改名,紫嫣正想几位爷赐名。少阳,你听到都流泪了,这个赐名的事情非你莫属了。有人附和。少阳不识音律,只是方才觉得曲子凄婉动人罢了。少阳正为刚才的事羞愧,扶着额一口拒绝。啧,没意思!你有意思你取!哎哟,这小子,哎,羽翼丰满了,连我这个叔叔也不放在眼里了。说罢,那人提袖子做擦泪状,众女子一听全都掩嘴低笑。有叔叔如此笑话侄子的吗?这样好玩吗?少阳发飙了。好玩!除了少阳以外,其余数人舒眉一笑,异口同声道,少阳一时深感无力。分别前,几个小叔叔要少阳这次中秋宴席必定入宫聚聚,但少阳平日不爱宫里的拘束,少有参加宫里的宴席。见那几人今日实属高兴,每个都有些醉意,他也不好推脱,含糊地应了几声。时候不早,夜恰过一半,月上中天,京城的墨绿琉璃瓦映出银白的光华,偶尔有夜鸦经过,叫上几声凄寒。街道的上的行人稀疏,商铺旁都挂起了灯笼,暖融融的光照彻这微凉的街道。少阳有些醉意,口中哼着紫嫣的那曲子却不成调,前方桥头上站着一人,鸦青色的袍子,长发随意在后脑用发带挽了一个髻。那人肩很宽,就是穿着这么一件书卷气的衣服也丝毫掩盖不住他的气度,如武将一般的英朗的风姿,总觉得这样的人就是长得不好看,也会别有一番韵味。此时月亮尚未圆满,一旁缺了小角,或许过两天下雨,此时外头的光华蒙上了一阵薄薄的水汽,那人半仰着头沐浴在其中,养眼得很呐。少阳禁不住脚步,往他那又迈了几步,意料之中惊动了那人,他回过头来。少阳心中轻轻笑:呵,怪不得身形如此熟悉,原来是先生。回去吧。想不到他见到少阳第一句就是这话,似乎再自然不过,似乎他一直都是这么做。少阳呆呆地点点头,走上了桥,碧霄神君没再看他,一手背在身后,往前径自走去。少阳在他身后小步走着。先.先生,你是来这接我?原来神君是听说少阳会在外逗留一天,他听了却是不安心,皇都虽说是天子所在,有龙气笼罩,可这不代表此处没有妖孽,特别是那些勾栏院,阴气过盛怕生藏了些妖魔鬼怪也不意外。但神君总不能对他说是自己担心,于是就说了这么一句:嗯,方才出来买些东西,顺道接你回府。先生的语气冷冰冰的,理由也拙劣得很,但是跟在他身后的少阳却有点惊讶发现自己在笑,他双手一拍脸,感受到脸发出的guntang,前边的碧霄听到声音皱眉回头。少阳立刻呆住不知所措,碧霄看着他的犹未消去的傻模样,竟是低低一笑,但很快就转过去继续走着。扑通扑通,少阳抚着自己的胸口,脸上依旧挂着笑,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心道原来是这种感觉。第六章命案离中秋还有几日,少阳还在苦恼要不要入宫参加宴会的事,刚好绕到了那日的勾栏院附近。哎哟!一时没有看清路,撞上了来人,本想骂了对方一句,那人却是像赶着去投胎..诶!四姐夫!刚刚擦过没一时没反应起来,忽觉那脸熟悉,嘴巴比脑子更快,冲着那人背影就喊了一声。那人顿了顿,下一刻却走得更快,眼看就要被熙攘的人群所冲走,少阳更觉得怀疑,提起脚跟就追了上去。幸亏那人只是个书生,不像少阳这样习过武,他跑了几步气便喘不过,步伐也慢了下来。姐夫!少阳按着那人肩膀把他转过身来,果然是家里那个窝囊的四姐夫欧阳逸。那人惊慌后,常年应对自家那脾气古怪的尚书大人救了,应变也快,这下见逃不了,转转眼珠,就挤上了那模范笑容,道:哟,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小舅子你呀。啧,别跟我来这套,说见着我还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能让jiejie知道的勾当。嗤,哪儿的话,你姐夫最近接了桩案子可忙呢。少阳望着欧阳逸,狐狸眼一眯,向刚才他拐出的地方瞅了瞅,道:哦,也是,只有查案子才会这大白天拐去那些花街柳巷不然我四姐也不会允许你去。这一句果然灵了,他的那个欧阳逸一听立刻瞪大了眼,拉着他到一旁,小声道:别那么大声..怎么?这案子很大的?要这么神秘?还配合一副无辜的表情。额,当然,大案子嘛不打草惊蛇。欧阳逸擦了擦额上的汗,打着呵呵。少阳敷衍地点着头,怪异地拖着一声哦,然后眼珠子一瞟,那声哦就忽然升调,四姐夫立刻背上发毛,不知道这鬼灵精的小舅子又看到了什么。姐夫,不怕,你小舅子我会帮你替jiejie解释的。他这解释恐怕是要了自己的命啊。此局,四姐夫完败,一手掩着脸带着小舅子进了一旁的茶楼,手肘支在桌子上,无可奈何地问:说吧,最近想要什么?少阳无辜地摇着头,道:姐夫把我看成是什么人了,少阳不过是想替姐夫分分忧罢了,到底是什么案子让姐夫非要进去那些地方。小孩子,管这些干嘛,这可是朝廷机密,说了没你好处。我保证不到处说!说罢,少阳还立指起誓状。嗤,这小舅子能信得过,真是天要下红雨了。看到四姐夫脸上的鄙夷,少阳装作为所谓地道:许久没跟四姐好好说说话了。额告诉你也无妨,但你确实不能告诉除你我之外的人,无论多信任也好,不然牵涉很大。果然有软肋的男人就是脆弱啊。侍郎案件本是不严重,说是一批从益州上贡到宫里的药材在运送的途中忽然有一车没了,可笑的是当时的官兵也说不出的所以然,而地方的官员居然有好几个说可能贡品被山神收了。但这真正让刑部重视的是,案子里死了一个人,那个是随同贡品一同出发是归来探亲的户部尚书严浩。两日后尸体被发现夹在一石缝里,尸体全身被扒得干净,四处散落了那丢失的川穹,据发现的山民说,当时看到还以为有只雪白的大肥猪被夹在里头了。他是被川穹噎死的,听说,欧阳逸忽然放低了声音,左右顾盼了一番才对少阳道:他那个后xue也是塞满了川穹,一整车的川穹塞了大半,血rou模糊啊这人是朝廷命官,死得这般不干净,传出去丢脸,于是让当时看过尸体的官员议论此事。此外,朝廷还严令尽快把此事查个水落实处,尽快执拿真凶。可这山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