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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颇是惊讶地看着连政。“是将军救了我?”连政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眼睇着对方。他并未仔细打量,不过匆匆一瞥而已。“别来无恙,术圣者。”来人顿时一怔,伸手摘下褐色的斗笠,露出一抹飘逸的银发,正是前术圣者羽颜。“也就只有您还会这么称呼我。”正在此时,一抹轻盈的身影顿时闪现。月色之中,如同一只轻巧的猫。在看清来人之时,羽颜的表情更加惊讶。“凌秋?”“是我。”羽颜敛去那点不妥的惊讶,既来之则安之,是死是活悉听尊便。她并未在那场大火中死去,醒来的时候身上圣痕早已不见,身边留着一张羊皮纸卷,让她择日到访。实际上羽颜已经将生死看得很淡,但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救出,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羽颜一来,便见到了连政。直到凌秋出现,羽颜才意识到凌秋也绝非善类。在此之前,她并未与两人有过多接触,因此也不甚了解。空气瞬间陷入安静,不多时,连政骤然响起的语调略带疑惑。“殇痕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个不顾一切。”“没什么好。”羽颜承认。“说句实在话,战圣者还是不错。位高权重,相貌漂亮,低调奢侈,洛神之翼。”凌秋顺带着一提,转而面向羽颜道。“你清楚现在的情况么?”“天羽城和天尊城要开战?”“两城之间矛盾已经被激化了。羽莀死咬着天羽城荣耀不松口,连轩的态度也极其强硬。今天天合殿上,连轩专门对蓝蝶讲了一段话,旁人听不得,但蓝蝶听了之后分明是又想给他跪下。”凌秋斜靠在墙边,双眸中的光芒闪了闪。他永远记得少年当时那抹微笑,冰冷、犀利、成竹在胸。“连轩现在越来越有手段,跟我的预想不太一样。”这样下去,连轩迟早会脱离控制。羽颜的脑子飞速一转,暗卫首领、称呼、连政,莫不是——羽颜目光一转,顿时跪在连政面前。“陛下!”在场的两人顿时一怔,转而又微笑得意味不明。连政似乎很受用这两个字,他的唇角清淡地挑了挑,三个字掷地有声。“术圣者。”难怪连政没有对羽颜改称呼,原来是不必改。“接下来的事会怎么发展?”凌秋微笑。“你觉得羽莀会怎么做?”羽颜沉吟片刻,皱起眉头。“以族长的性格,说出去的话怕是覆水难收。”“那我们又该怎么做?”连政轻飘飘问道。凌秋与羽颜彼此交汇了一个眼神,笔直地跪在连政脚下。两人声音不大,但连政分明听到了千军万马之声。——“助你成王。”羽莀态度强硬,连轩也没必要忍让。羽莀在此时变得分外固执起来,蓝蝶的话她油盐不进,似乎有意要与天尊城拼个鱼死网破。然而,这样的机会连轩都不会给他。在羽莀固执己见的第三天,将军连政手握星辰砂兵符,带着天尊城大半的兵力将天羽城包围。想也不用想,定是连轩授意。若不是连轩亲手将星辰砂兵符交到连政手上,连政也无法瞬间调动如此之多的兵权。人是不可以犯错的,如果犯错,便会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弥补,去改错。然而人生多半数都是迂回与茫然,犯错与改错,众生之中,无人例外。连政一出,天羽城顿时人心惶惶。连政本就生得高挑,体魄远在常人之上,如满弦弓一般充满爆发力。他星眉剑目,眼尾上挑,顿生凌厉之感,轮廓更是如同刀刻。再加之久经沙场,即使不带领千军万马也令人心里发怵。更何况连政没来多久,战圣者殇痕作为副将身份也到了。连轩说到底还是偏向自己的哥哥,手握兵权倾一方的战圣者如今成为了连政的副将。两人不合,再加上战圣者很少居于人下,众人纷纷猜测这样诡异的组合会不会一拍两散。两人被迫同一屋檐,被迫了解对方的习性。然而两人待了数日,竟相安无事。说起来,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很妙,完全属于一个你退我进的状态。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能做到这一步,实属不易。连政和殇痕一到,天羽城顿时陷入一片死寂,无人再敢轻举妄动。月色当空,羽莀与蓝蝶相对无言。羽莀抬头一望,顿生感慨之意。“月色真好,但已经不是当年明月了。”蓝蝶急切道。“羽莀姐,现在让步可能还会有补救办法——”“让步?”羽莀疲惫地抚了抚额发,尽显苍老神态。羽莀是真的老了,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虽然命苦,但这浮浮沉沉的一生,羽莀并不亏,即使当下赴死。“他还想我怎么让步,跪下求他?”“羽莀姐!”“他已经逼我到这一步,还指望我放弃仅剩的自尊吗?”羽莀突然笑道。纤纤玉手一挥,身边骤然涌起丝丝缕缕的白雾,在周身缠绕。她的手半悬在空中,摊开掌心,冰花不断旋转着,最终变为尖锐如刀的碎冰,缠绕进白雾之中,在羽莀周身闪闪发亮。她的双脚缓缓脱离地面,身后六支光之翼流出身体,散发着凛然不可犯的神圣之光。她是羽族少有的头几个修为成六支光之翼的人,但现在的光之翼,也已经处处皆是了。羽莀甚少将羽翼放出来,白雾与碎冰丝丝缕缕,最终汇集成水晶战甲。羽灵杖尖端发出炫目的紫光,一块紫玉令牌霎时掉落在羽莀手心。她的语调很轻缓,甚至算得上谦和。“圣灵君,你帮不帮我?”蓝蝶不置可否,她在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羽莀一出,如何才能补救,仅凭她一人之力,能不能扭转局势?虽然她和羽莀处事与思考不同,但目的都是一样的,羽族不能灭。羽莀并未多看她一眼,径直飞出大殿之外。紫玉令缓缓升上天空,照亮漆黑的夜色。整个天羽城顿时sao动起来,紫玉令一出,全城进入备战状态。……“报!将军!”一名侍卫匆匆而至,整张脸上充满惊惧的神色。“羽莀城主,出了紫玉令!”连政与殇痕正伏在桌前议事,硕大的地图上,被标出了几个地名。连政的衣着十分随意,不过系着一件松垮的白袍,修长的四肢在其中微微晃荡。闻言,连政与殇痕不惊不惧,甚至于还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久经沙场之人,最不畏惧的就是战争。而战争,目的则是为了不再有战争。连政语调缓慢,一字一顿。“迎战。”转而瞥向战圣者,似乎是突然有了几分兴致。他的语气极其倨傲,乃至于睥睨得不可一世。“副将,为我更衣。”战袍向来都是长在久经沙场的人身上的,根本不必一件一件穿。只需在关键时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