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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了,本来人就黑红,此刻像颗枣子似的,挥舞着手里的短剑,简直跟疯魔了似的狂甩头:“你承认了!寐夫人就是先生回魂附身的!那你是不是还要在这儿承认你肖想先生许多年!早就想对先生不轨了!先生——他还逼你穿女装,先生啊啊啊!”南河:“……”辛翳对于这孙子嘴里说话狂野的水平,简直又一次刷新了见识,他真是羞耻的都想在地上打个滚!原箴都想回头去拦他,却没想到范季菩几个箭步冲上来,吼道:“先生这么冰清玉洁的一个人!你也下得了手!怪不得!当年你都不愿意跟我们说话,后来章华台被烧之后,你就突然跟我们又和好了,还总是问我们些龌龊的话题!原来你都把这些肮脏的心思放在先生身上!要是先生知道你当时问我们的那些问题,现在不知道会不会想要打你!”范季菩你他妈在狂喷什么呢!你可闭嘴吧你啊!辛翳简直像是历史名人死后多年,连当年爱看的珍藏小黄书都被翻出来摆在博物馆,一群群游客走过去,讨论这名人口味真重——他羞愤交加,僵硬着脖子甚至不敢往南河那边看,恨不得厥死在当场。南河:……冰清玉洁?你有没有搞错?以及……她觉得辛翳当时问她的某些问题已经够欠cao了,难道还跟他们聊了更过火的?范季菩还没完,他大概吼了半天也不敢把刀尖对准,竟然跑过来拽起南河:“先生——咱、咱别往心里去,就当白养他了,您也别伤心——就当、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咱们大老爷们,哪有失身不失身一说,咱不怕这个,不跟他过!也别忍着,我们给你撑着这口气!”南河满脸震惊:……失身?!原箴也走过来,拔出随身青铜佩剑,护在了南河身前,声音有些哽咽:“世上但凡这种事,总是要你情我愿才行,先生对你不设防,你却这样欺辱囚禁先生,甚至对先生用强,那我在这儿便也不是你的臣子,是先生的弟子!我断是忍不了你的所作所为——”辛翳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三百个窜天猴近距离炸在脸上,那真是带着响冒着烟似的要炸上天,他脸憋得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一蹦三尺高,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南河和他异口同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原箴和范季菩回过头去,只看着南河甩开范季菩的手,坐在床上,一副“这是老娘的家要走你们走”的样子,把辛翳的软枕都抱在怀里了。但关键在于,南河脸红的简直就像是放在蒸锅上闷了小半个时辰似的,带着热气,咬一口都烫嘴,她说话都磕绊了两下:“什么用强?!范季菩胡闹也就算了,原箴你说什么呢——”这熟悉的训人的口吻,倒是让原箴和范季菩心里一缩,差点抱着她大喊一声“先生”。但先生如今这幅惊惶脸红的样子,谁也没见过,俩人都没想过她会露出这样……很不像她的神情来。原箴半晌道:“先生你脸好红……”南河:脸红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某些联想开始有画面感了……作者有话要说: 景斯一旁默默鼓掌:……范季菩简直就像是帮忙来撕渣男的流弊闺蜜。第104章汾沮洳原箴:“先生!”南河一下子回过神来,脸上却还红着,辛翳在一旁,也死死瞪着眼红着脸。若是来束天光照进帐下,这俩人的红脸那就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映日荷花别样红了。俩人顶着极其相似的神情在那儿一站一坐,辛翳先按不住了,红脸也就算了,竟然急了,一脚踹向桌子,拔剑就把范季菩手里乱舞的短剑给挑了,气得简直像个临终前被分了家产扔在街边的八十老翁,强行焕发出一股羞耻致死前的回光返照,吼道:“你们!都他妈!胡说八道些什么!景斯——!”景斯是万没想到,南河也一副恨不得现在就拿纱帘自缢的羞耻样子。他……忽然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这想故事的逻辑链大概少了一环。但就在他抹眼泪抹到一半,开始觉得不太对劲发愣的时候,辛翳已经薅着他衣领子,快把他提起来了。辛翳那真叫咬牙切齿:“景斯——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你上次那胡思乱想我跟你解释过了,先生也与你说了!怎么?你还是不信?在你心里,我、我我我、我就会对先生那样么!”他自己说到后头竟结巴起来,本来压迫人的气势竟然自个儿先软了。景斯本来个头就不高,差点让辛翳拎的两脚离地,他急道:“奴也是听见大君与先生吵架了!又看见先生被伤了——再说,之前大君怎么想,老奴还能不清楚么!难道还要我在这儿说安排床榻的事儿么,还是要我说先生怎么就跟您住一个——唔唔唔!”辛翳眼疾手快的捂住景斯的嘴,气道:“你到底还能不能干了,不能干告老还乡去吧!宫里的事儿你是不是要往外喊啊!”范季菩还想去捡起剑:“你有胆子就别捂司宫的嘴!让他说!你要是不心虚就让他说!”原箴回头要去看南河脖子上绑着的布带:“先生伤在哪儿了,让我看看……”辛翳喊道:“原箴你敢碰她试试!”原箴拧眉:“先生又不是你一人的,你自己给先生弄伤了,我们还不能看看!”南河微微偏头,小声道:“不要紧,都是误会,你们别闹了。”原箴看着南河眼睛里有些闪烁的神色,还有渐渐褪红的两颊,忽然……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原箴轻轻抬手摸了一下她颈上的布带:“疼么?”南河:“还行,他也不是没轻没重的人,再说也有些事儿是我做得不对。”原箴垂眼,叹了口气:“先生一直很宠他。他都要被你宠坏了。”南河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原箴收回手来:“上次见到先生……我竟然也没认出来。先生倒是心狠,只跟他说,不与我们叙叙旧。”南河:“一直没机会,不过我在他旁边,自然也知道你很好。”原箴笑的微微眯起眼睛,直起身来,看向那边,道:“先生既然都说无事,便别闹了吧。我们也是一时急了。大君就……见谅。”那头辛翳拿胳膊困着景斯捂着他的嘴,范季菩拼了命的想要救景斯,却又不敢拿刀去跟辛翳动手,只能在外围拼命蹦跶,远远看去像是在加油呐喊。原箴说了这话,那头还没反应,南河开口道:“无光,放手!”辛翳听见了,眼睛不敢瞧她似的,手跟弹簧似的放开了,背在身后不说话。南河叹气:“都……你们都哪儿来的乱想,一个个到这儿来抢人似的,也不嫌丢人的慌。他在我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