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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璧点头:“这点我也想到了,我先到了云台,晋王后已经利用晋商,将我被出卖的消息送入秦国境内,这时候怕都要传开了。不过还要再等传言更扩大几分的时候,我才好再入境。”舒同意她的看法:“是,若秦国境内对太子旷最不满时,您再带兵回去才是最好。若可以,最好能有晋王的身份在您还朝的时候保驾护航,更像是民心所归。”南河忍不住感慨,舒这才是真心的毫无计较的“秦晋之好”啊。既然舒是这么考量的,南河便也道:“我会想办法抽调一部分军队给蓝田君,若蓝田君想要联络秦国境内一部分将领,我也可以让传令兵秘密送信入秦。”秦璧看向她,勾唇笑道:“可你知道么?秦晋之好向来是有来有往,晋军被太子旷有意误导,导致全军覆没一事已经是秦国欠了晋国了。再加上你这样帮我,却也不一定有回报。可能我会输,可能我与太子旷内斗时赵国会让我秦国覆灭,可能秦国的内忧外患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可能秦国再也回报不了。”南河看向她,她理解秦璧的悲观。毕竟谁都知道秦国岌岌可危,难以自保,她表面上还能开着玩笑,内心不知道有多担忧痛苦。可就算如此,她也不能放弃自己的国家,她也不肯认输。南河道:“可若我不帮你,秦晋之好就永远不会存在了。就当是我赌一把,赌你秦国存续,赌你还能记得这份情。”秦璧看了她半晌,眼睛弯着笑起来了:“好。我一定记得。”她说着,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哟我千里迢迢赶路过来,反正你现在也不能立刻就给我备好兵力,不如让我住两日。不过我不爱住在船上,想法子给我安排个地方呗。”南河:“宫之省会给你暂时安排住处,你看起来精神很不好,还是好好休息一两日吧。”眼底青灰却仍然强作精神的秦璧笑了笑:“行,我去找他说,让他给我安排个好住处。你们俩这久别重逢,还是好好叙旧吧!”秦璧出去了之后,剩下南河、舒与师泷三人,屋中一阵沉默,之前被打断的话题也进行不下去,师泷眼角掉出来的那两滴猫尿也早就擦干净了。舒把面具推到额头上,看向师泷,似乎神情也有几分尴尬。师泷望着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臣……绝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南河:“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若是南姬容貌暴露,我便说是一对兄妹罢了,旁人就是猜晋王是女子身份,也没有证据。”师泷:“……是。”南河神情有几分冷:“你是相邦,只要继续做内臣就是了。我与舒可能会互换身份,特别是我身子不好,夜里不会起来,若夜里与你有事相商,便是舒。不过,等舒再养一段日子,稍胖一些,和我容貌无所差别的时候,我会当回南姬。”师泷身子一震,点头称是。南河:“公事公办便是。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师泷半晌直起身子来,面对南河一抬手道:“臣只想知道……您的名。之前称您为南姬,后来便叫您大君,但您一直都似乎用旁人的身份掩盖着行走世间,还未知道您的名。”南河半晌道:“我不以女子称呼对外。君父取过小名,单名暄。春晚日煖的暄字。”师泷眼神微动,喉头上下动了动,却也没敢这么叫她,躬身行礼道:“臣知晓了。”南河:“知道便是了,你也没有叫这个字的场合。我若为晋王,只能被叫做大君或舒,若为南姬,也只能被称作南姬。”舒转脸过去,却在衣袖下瞧瞧捏紧了手指。在以前,同样的姊妹,南姬能力远胜于她,却必须要带着面具,跟在她身旁“辅佐”,怕是以后在历史上连个名都留不下。而如今,同样的容貌,吃了这么多苦在最艰难的时候替她顶着晋国,如今臣子氏族信服,扩张夺城意欲取魏,却像个影子似的活着,没人知道真实的她。舒心底涌起一股难过,她明明这样好,明明有那么多人相信她喜爱她敬佩她,却没几个人知道她真实的姓名。什么时候她能摘掉面具,能去掉假扮的身份,真的站在阳光下,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名声与追随者。师泷躬身道:“没有用的场合,臣也会记住。”南河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他退下去了。幸好蓝田君也不愿意住在船上,否则这艘斗舰再大也塞不下这群人了。这群人倒是表面上相安无事,一个个却内心各有想法,关系错综复杂,看见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南河觉得自己都梳理不动这船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倒是身为小晋王的她早早睡了之后,就在楚王楼下的寝居里醒来,真的是心累如狗,总觉得这他妈比村头小寡妇摸黑去野庙里偷情都刺激。不过舒刚回来这两天,也给她了些空闲,她早早睡后,舒还能在外间帮她处理一些军报与消息,若有急事要见人,舒也能帮她顶上一会儿。南河顿时觉得自己多了个影分身也是有好处的。只是这一天,南河醒来,辛翳竟然难得摊开了地图与她谈正事,她才知道是齐国开始毫不顾忌脸面的侵吞魏国,如今大军已经攻打到了白马与濮阳一代,而魏国毫无反应,只是听说在大梁附近几座城池展开了内斗恶战。而且魏国本来计划进攻晋国的部队,不但停在晋国边境毫无动静,甚至因为魏国境内一片混乱而连运送粮草的人都没有。而且除了太子与负黍君两派以外,还有些地方公爵,自立为王起来!现在真的是混乱透了,就算他们能够一举攻入大梁,魏国怕也是变成一盘散沙,各地各城,都要自己步步蚕食了。到时候和魏国接壤的赵国,会不会也来掺和一脚?在这俩人对这地图,满脸正经抓耳挠腮的考量时,舒披着外衣摘了面具,正在灯下细细读军报。她对于晋国很多事情都还不了解,也想学一学南河处理事情的手段办法,于是把每一份旧军报,都当成复习资料似的细细研读。读到一半,却听见宫之省来报,说是狐氏公子来见。舒还以为是狐笠,连忙整了整发型,想要学南河平日那样坐的规规整整,却没料到,推门进来的人,是熟悉的旧人。舒愣了一下。狐逑合上门,呆呆的忘了她一眼,连忙跪下抬手行礼,他还没开口见礼,舒竟然道:“大球你怎么又瘦了!你这样我还怎么叫你大球啊!”还是熟悉轻松的口气,狐逑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向她。舒一下子起身,脚步轻快的从木台上跳下来,光着脚快步朝他走过来,拽他起身道:“是不是你回来跟她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