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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问了江绝两次,然而两次都被拒绝了。“戏就是戏,出了就结束了。”当时戚麟心里还颇有些失落和惋惜,心想真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直到今天,直到他们拍摄完里好些跌宕起伏的情节,戚麟才由衷的能够感觉到,这种心态和能力有多可贵。今天要出外景,去附近的一个度假山庄里取景一大片草野和柏树林。他们与准备去机场的江烟止匆匆道别,然后好几辆卡车面包车载着各种器材向远处的村镇出发。戚麟提前换好了戏服妆容,等到了地方再补补妆就可以了。这儿确实环境清新,初冬里枯黄的草野竟没有凋敝的感觉,反而如同一大片收割之后的麦田。鞋底轻薄的靴子踩上去,真有种古代人的感觉。山庄的主人颇为热情的招待着他们,还在草坪不远处搭了补给休息的好些帐篷,牵出自家驯熟的马儿来当义务道具。林久光要等到晚上才有戏份,索性扯了张软毯铺在草野上,大字型瘫在上面,听着远处小森林里鸟儿们的啁啾声昏沉睡去。江绝的戏份也不太多,他坐在久光的身边,接了主人递上来的鲜牛奶,闻着微腥的味道小心的抿了两口。管理威亚的工作人员搭着支架,摄影师们在Loris的调遣下开始拍远处红枫林的空镜头。白凭做事稳妥小心,和副导演一起清点了一遍群演的人数之后,又亲自给他们示范弓箭搭挽的手势。江绝远远地看着他们如同蚁群般分散着各自忙碌,又抬头看向澄净的天空。大朵大朵的白云飘在碧蓝的天幕上,天气好的不得了。一个助理接听了什么电话,脸色猛地一变,直接跌跌撞撞地冲到白凭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什么。白凭在听清内容的时候动作僵住,几乎跟断了电似的凝固在那里。那助理还在接听电话,断断续续地复述着内容。戚麟刚好拿着剧本站在不远处,脸色直接变的无比苍白,在回过神时第一时间快步跑到江绝的身边,拽着他的衣服道:“快跟我回市区——”“怎么了?”江绝愣了下,脚步不稳的站了起来。“江阿姨……江阿姨她在回去的时候,出车祸了。”戚麟仓促的回头看了眼几乎语无伦次的白凭,两三下直接扒了戏服擦了脸,直接抓紧江绝的手,跟副导演随意编了一个借口,带着他们父子两开车回了市区。白凭不会开车,也从来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一路上双手颤抖着,喉头翕动着却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引以为傲的所有能力,和强大的自制力,在此刻都毫无意义。助理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还在焦急的和警察确认着医院的位置,以及事故的情况——一辆货车因为司机开车回微信消息的缘故,直接在拐角时撞上了载着他们的保姆车,现在她和她的助理都在医院里接受抢救。戚麟在这一刻只感觉脑子里全都乱了套,可他不能让剧组失控,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错过任何东西。他驾着车快速变道超车顺着导航冲向市区,一路上闯了两个红灯。医生说目前只能判断明显的腿部骨折,内脏情况还在检查中。为什么距离有这么远,为什么还没有到医院?“江绝——江绝!”戚麟开口唤道。坐在后排的青年看向他,显然也在竭力的控制着情绪。“你给我mama打电话,她姓吴,号码是138——”江绝仓皇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的时候手都在哆嗦。他根本不敢想这些事情,他不敢想象母亲正在医院接受抢救,也不敢想象那货车前的一片血泊。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恐惧过失去和未来。“喂?您好?”吴秋一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边响了起来:“找我什么事?”江绝张开嘴,可好像自己的心脏被死神攥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极端的情感冲击让父子都已经彻底失控了。没有人能立刻接受至亲突然濒死的消息,也没有人能在这时候还保持绝对的清醒和理智。只要一想到死亡这两个字,一想到血rou模糊的画面,连背脊都会生出寒意来。“江绝——江绝你不能慌,你要跟她说江阿姨现在的情况!”戚麟用力地打着方向盘,踩着油门又快又稳的穿过车流,让他们更快地接近医院。还有十五分钟。他吩咐助理给医院高层打电话,尽力阻断所有的不利消息扩散。“江绝!”江绝回过神来,捂着电话语无伦次道:“我mama出车祸了,阿姨,她正在抢救。”吴秋一听出来是江绝的声音,瞬间明白这孩子已经在发抖了,立刻回复道:“你不要怕,车祸是可以抢救的,我现在坐飞机过来,你把医院的情况告诉我,我会让我们这边的主任帮忙会诊和指导。”时都的医疗水平是全国最高的,她会尽可能的帮到他们。“我——我会的。”江绝几乎都控制不好气管的缩紧,忍着窒息感开始说医院的地址。于此同时,白凭匆忙地拨通了各处的电话,开始焦急的联系所有能派上用场的人。他已经完全不在乎其他的任何事情了,他只害怕她挺不过去,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于这个世界。伴随着心脏绞痛,他剧烈的咳嗽起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跟老友解释现在的情况,跟警察解释自己的身份,听着医生说的有关病危通知书的每一个字。白凭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根本没办法正常的呼吸和说话,连喉咙都枯哑的好像每个字都在往外挤。车终于停在了医院面前,已经有少数媒体开始报道这个车祸,只是并不清楚被抢救的人是谁。戚麟直接把车交给助理去停车,拉着江绝跟上白凭往抢救室的方向跑。有些来会诊的病人认出他们来,开始掏出手机拍他们的背影。江绝竭力地忍着泪意,跑的每一刻都觉得心脏在疼。手术室门口亮着的灯犹如死神的眼睛,白凭见到大夫时几乎是绷着神经在说话,连签字知情书的时候手腕都一直在抖。江绝在手术室的门口几乎站不稳,扶着墙开始剧烈的喘气。戚麟也恐惧的想要流眼泪,不断地揉眼睛强迫自己把这些情感憋回去,不断地拨着电话帮助白凭处理各项的事情。然后警官们过来通报情况,塑料袋里装着车上所有相关的东西。江烟止的手包,被碾碎成两半的手机,还有一份被撞成烂泥的芒果千层。“她好像是试图往市郊开车,但方向和路都不是去机场的。”警察解释着相关的情况:“白先生,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