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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综艺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强行推理吗?还有,死亡该怎么表现?总不能临时喊CUT,然后让演员瘫在那开始喷血浆加道具吧?整个别墅一共三层,一楼的客厅旁边有五种颜色的五扇门。其中正北方有扇朱红的门,上面画了个诡异的纹章,让人本能地有种排斥感。楼上显然是各自的住处,但从眼睛的观察来看,房间并不够一人一间。也正因如此,恐怕有人要挤在一起睡了。陈沉最后向他们遥遥鞠了一躬,离开了他们的视线。广播响起,灯光亮起,就好像舞台突然拉开帷幕了一样。“规则很简单。”冰冷的机械音响了起来。“十三天里,每天票决一位,输者直接进入那扇红门,永久消失。”“游戏开始,祝你们玩的愉快。”第116章等广播消失的时候,气氛有些尴尬。就……这样?规则就这么简单?一共十三个人,每天投票表决一个出去,其他都不用管了?这可确实不太像拍电影,反而是做综艺了。江绝回过神来,略有些茫然。“要不直接按照顺序一个个投出去得了。”虞刃颇有些想早点拿钱收工的意思:“反正她没有做别的要求,我们都没剧本,也不用演。”他站起身来,试图缓场道:“这样我们也不用争执了,对吗?”虞刃家里刚生二胎半年,他碰到这么桩莫名其妙的片约,本来是想和老朋友们聚聚会来着。林久光点了点头,本来想应一声,远处却有个人语气强烈的反对了:“我拒绝。”大伙儿应声看过去,竟是时都大剧院的老演员之一彭未。他是个过气的男明星,在大剧院里呆了十几年,中间屡次想要复出,但苦于没有曝光和片约。戚麟之前在来的时候就看完了资料档案,清楚其他人都是什么情况,此刻有些不安。其实这事儿只交给他们几个熟人表决,态度很好统一。麻烦就麻烦在另外六个不熟的人。他们想要争取更多的镜头,想要得到更多曝光的机会,当然不肯这么轻易罢休。如果真的按照座位顺序被投出去,片酬不重要,损失的出镜率才重要。白凭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表情,忽然开口道:“这样,我们先来排个序吧。”“最不愿意被投出去的,坐在前面,顺时针换座位。”他和江烟止本来都是来玩的,赢不赢其实也没太多执念,只是没想到陈导又出这么一损招。这是没有血腥味的公开谋杀。可是他的话讲完许久,都没有人起身动弹。人们都克制又小心,显然不肯暴露自己的内心想法。“不要这么严肃好吧……这被投出去又不是真的死,”林久光试图活跃气氛道:“你们要是都想不好,前面可以先把我投出去啊?”江绝回过神来,有种颇为不祥的预感。这就是真实的囚徒困境。所有人都想做赢家的时候,每一个人都可能是输家。这件事损就损在,没有给任何多余的参考,完全靠他们十三人投票出局。那么谁来掌握话语权,谁来制定放逐的标准,派系的建立和对峙,全部都成为了不可知的事情。更麻烦的是,早点走是好事也是坏事,晚点走也同样如此。最早被逐出去,可以第一个收工休假,不用再在这个封闭的鬼地方呆着。但这也是变相的承认,我是个废物,我在这么简单的游戏里都保护不好自己。可最后一个被逐出去,等于可以得到最多的关注和片酬,以及赢家的印记。人们都乐意做主动选择的人,没人肯成为被其他人放逐的废物。他和戚麟对视了一眼,两人陷在僵局之中,谁都不敢贸然开口。“看来现在投票表决是出不了结果的了。”江烟止淡淡道:“晚上十二点之前都行,那我先上楼休息。”另一个主持人起身道:“你们等一等。”那是个高挑颀长的女性,是时都第一频道的名嘴,做过许多个经典的访谈节目,大家都叫她老焦。焦甫把披落的长发随手扎起来,眼神看着东边坐着的一圈人道:“你们七个人,是一伙儿的,对吧?”她一个一个的点过去,显然眼睛里充满着提防和戒备。江烟止、白凭、江绝、戚麟,这四个有公开的亲密关系。秦以竹是前两者的师妹,后两者的班主任,显然也和他们是一拨的。“而虞刃、林久光,跟你们几个也很熟。”焦甫露出不赞同的神情:“等于你们八个人都是一派的,情况并不乐观。”“我不喜欢你这样随便下定结论。”白凭冷下脸来,看了眼江烟止道:“她和我从来没有捆绑过,我儿子的意愿也与我无关。”虞刃耸了耸肩,显然也不赞成这样八比五的局面:“这只是个简单的游戏,还分什么党派啊——你们这么担心,干脆把我投出去算了。”焦甫愣了下,忽然问道:“你就这么想走?”“虞刃太可疑了。”话剧演员道:“他是不是在隐瞒什么?”江绝不想再在这听他们争执,索性拿了一瓶清水,径自去找休息的地方。戚麟很快也跟他离开,没有参与讨论。一共十三个人,八个房间。这意味着,有三对人是必然要住在一起的。戚麟和江绝挑了一间向阳又有风的屋子,墙角放的摄像头颇为清晰。“你觉得……这件事难在哪里?”戚麟隐约觉得脑子不太够用:“为什么他们不肯按照顺序离场?还有……最后只剩两个人的时候,谁走?”江绝在确认被褥和枕套足够干净,动作顿了一下道:“陷阱,是不断上升的需求。”“陷阱?”江绝放下枕头,微微皱眉道:“每个人的需求不一样,而且会变。”有人可能一开始只是想来这混个龙套,现在却想搅乱浑水赢到最后。有人可能一开始想第一个走,最后争着要投票赶走所有人。陈沉拍的,就是人性本身。所有的欲念,执念,全都会被暴露在这个封闭环境里,在短短的十三天里被无限放大。戚麟没想到他看得这么清楚,怔了半天道:“我想想我要的是什么。”他本来真的是考虑来飙戏的。可是真相是,没有剧本,没有角色,没有任何前情提要。一切都靠自己的主动发挥。我要的……是不被其他人控制。我讨厌被其他人揣测和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