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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如往常:“到了?我马上就来。”“嗯。”阿娇甜蜜蜜的应一声。她站着也是站着,放出神识,想看看自己现在能张多大的网,闭上眼睛面对江,背后就像生了无数双的眼睛,她可以看到江边上的每一个细节。从这里一直看到停车场。阿娇歪了歪头,她看见了项云黩的车,他在车里抽烟。他已经很久都不抽烟了,阿娇皱起眉头,车窗外已经落了几根烟头,他在那儿呆了一会儿,但一直没有过来。项云黩点开手机,又用手机看了一遍那个新闻,在说到巫女楚服的时候,他停顿了一下,怪不得楚服对他有这么强的敌意。阿娇怔住了,他知道了……目光刮过项云黩紧皱的眉头,看见他把头枕在车坐上,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声,就像是响在阿娇的耳边。阿娇还看见他伸手拨弄那只钻石戒指,心型的,她好不容易忍了很久,没告诉项云黩,她特别喜欢这只戒指。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心底一寸一寸的发凉,他会不会来?项云黩睁开眼,把烟掐灭,关掉手机新闻,拿上戒指,从车里出来,“啪”一声关掉车门,往星空树的方向走过来。阿娇又翘起嘴角,他来找她了,他还是来找她了!项云黩穿过人流,一路向前,步伐坚定的走向星空树,他要假装不知道这件事,就像那个童话故事,一旦仙女的身份被识破,她就会离开的。项云黩离得越近,阿娇的嘴角就翘得越高,她笑眯眯等着。突然之间项云黩顿住脚步,扭头向后跑去。阿娇全身血液冻住,手里的奶茶掉进冰冷幽深的江面,“噗通”一声,她一直提着心,也跟着掉了下去。阿娇扭头就跑,坐上车离开这里,回到家中,面对楚服才“哇”的一声哭出来:“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跑掉了。”楚服瞬间大怒:“我杀了他!”阿娇抽着鼻子摇头:“不许,不许你碰他。”楚服通煞气凝聚,看阿娇这么坚定,假意答应,等她不知道的时候,一定要杀了项云黩。阿娇伤心难抑,上次她没有当断就断,这次她不会再这么落人耻笑了,她说:“楚服,收拾收拾东西,我们走。”楚服立刻行动,陶俑侍女整理完所有的东西,一只一只跳进箱子里,“啪”一声箱子阖上了。“娘娘,我们往哪里去?”阿娇也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她打胡瑶的电话,无法接通。又想到白美兰,可她都已经不是未来婆婆了,也没法跟她诉苦。至于钱二和郑安妮,怎么能让小弟跟班看笑话。天大地大,无处可去。“咱们去西市,我给自己上坟去。”阿娇拎着大箱子,出了项云黩的家门。项云黩走到一半,身边有两个人撞了一下,其中满是歉意打招呼:“不好意思啊。”低头就从身边过去,项云黩周边视力极佳,那人一抬手,他就看见他虎口上有一处伤疤,他立刻转身追击。这人做贼心虚,甩开胳膊猛跑起来,见项云黩紧追不舍,扔了一地的钱包,他从入室抢劫,改成小偷小摸了。这里人流太大,项云黩追了好一会才把人按在地上,捉着他的手看了一眼,果然有道伤疤,让姜宸来把人押走,还告诉姜宸:“这人身上还有案子,你好好审审。”姜宸“哎”一声答应:“项哥,你是求婚不误抓贼啊。”“谁说我今天求婚?”项云黩点点他,“你们几个。”说完就笑,捏捏戒指盒子还在,返身想回去,姜宸叫住了他:“你就这么求婚啊?”叫过一个提着袋子卖花的女孩,把一袋玫瑰都买下来:“拿点花才像样。”这个项云黩还真没想到,他拍拍姜宸的肩:“谢了。”抱着一大把花往里去,到了星空树下,再打阿娇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觉得事情不对,赶回家时,就见屋里空荡荡的,几步上楼打开阿娇的房门,她的东西都不见了。第131章阿娇今天开棺了吗?飞机刚起飞,阿娇就后悔了。她其实早就开始后悔了,只是犹豫不决,又怕被楚服看笑话,瞥一瞥楚服的脸色,楚服立即看过来:“娘娘是渴了还是饿了?”眉目婉转,嘴角隐隐含笑,跟阿娇的伤心失望气急败坏不同,楚服在愤怒之后,心底渐渐生起欢喜。离开了项云黩,从此之后就只有她们主仆二人在一起了。“待见过山坟后,娘娘便了却了心愿,往后是留在西市修炼也好,想去游遍山河也好,楚服都常随娘娘左右。”长安是故土,不管阿娇是留下还是要走,看一看这千年后不同的山光水色,都有她陪在身边。阿娇嚅嚅:“我想回去。”最起码回去揍他一顿,项云黩肯定打不过她。楚服笑意微敛,眉尖轻蹙:“娘娘,又何必徒惹伤心呢?”阿娇看向飞机窗外朵朵流云,紧紧抿着嘴巴不说话,她一开始是伤心的,但除了伤心更多的是害怕。她害怕看见项云黩拒绝她,她害怕从项云黩嘴里听见会让她难受的话,她还害怕再次看见那种厌弃的眼神。她曾经经历过,只要冒出一点苗头来,她就恨不得赶紧得远远的。可刚上飞机,她就又舍不得项云黩了,万一他根本就没发现呢?也许他是挨了训,坐在车里调整心情呢?刘彻以前也会这样,政事不顺他意的时候,外祖母训斥他的时候,他就会在内殿静坐,阿娇那会儿总去找他,替他在外祖母面前说好话,想陪他一起烦恼,可他总是厌烦。再后来阿娇自己就生气了,觉得他不识好人心,辜负她的美意。刘彻是这样,说不定项云黩也是这样。她除了刘彻,没有别的男人可以拿来参考,这么一想自己觉得有道理,问楚服:“说不定……说不定他……”楚服痛惜地看着她,她轻轻叹息一声:“娘娘。”阿娇住了口,她不再说话了,微低着头转向窗外,一朵朵云长的都像项云黩。楚服看阿娇这样不乐,心里无比矛盾,这种事她已经经历过一回了,当年便是她不肯相信从小一起长到大的丈夫,竟然薄情如斯,硬要撞得头破血流。如今又是一样的情态,再撞一次,她会伤心成什么样子。阿娇把头靠在机舱,眼睛望着小小一方窗,长长的羽睫凝着几点水花,楚服立时心软,她不能触碰阿娇,抬起手来又缩了回去。轻道:“娘娘,若是实在想回去看看,那就等祭过山坟后。”他过得不好便罢了,若是胆敢过得好,当年她敢冒天下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