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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认识。”乔以莎:“洪佑森。”雷利挑眉:“没听过啊,西部落的?”乔以莎:“不,他是孤狼。”雷利:“父母是谁?”乔以莎:“不知道。”她犹豫了一下,说,“他是被遗弃的。”雷利一愣,脱口而出:“不可能。”鲁莱和冯芹也停下撸串。“……遗弃?”鲁莱神色诧异,“我以为他只是离开家了而已。”冯芹说:“狼人绝不会遗弃自己的孩子的。”乔以莎摇头:“我不清楚,别说这个了,你们先把你们自己的事解决了。”话题又回到雷利身上,他还是坚持不会回部落,号称敢强迫他就拼个鱼死网破。鲁莱没办法,只能让他答应最近不要乱出门,如果有血族出现马上要联系她。她自己回部落去把祭祀请来这边做测试。事情暂时算是有了个结果。吃饱喝足,众人散伙前,乔以莎跟服务员多要了一份烧烤,打包起来。冯芹研究送人的路线,乔以莎说:“你送他们就行,我自己走。”她跟三头狼告别,打车前往德工高中。已近午夜了,可城市主干道上仍有些拥堵,乔以莎手碰碰包装盒,感觉有点凉了,她解开风衣把烧烤包在里面。她掏出手机,看到一条未读消息,五分钟之前发来的,洪佑森问她在干嘛。乔以莎像所有陷入恋爱的弱智女人一样,因为男友一句没什么内涵的问话傻笑起来。她回复他:“我在路上,等会就到你学校了。”发出去没五秒钟就接到了他的电话。“你到哪了?”闹腾了一整晚,听到他稍显平淡的声音,舒爽得无法形容。“还有十来分钟吧。”“快到了告诉我,我接你进来。”“进来?”“我室友流感请假了,宿舍没人。”乔以莎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说:“好呀。”她按照洪佑森的指示让司机停在德工西南角,这边栽种了繁茂的树木,校园监控常年被遮挡。围墙不算高,两米不到,石柱与铁栏穿插设立。乔以莎哆哆嗦嗦站在铁栏外,翘首以盼。洪佑森还穿着之前那套棉麻睡衣,比之前更休闲,这回直接穿着拖鞋出来的。“快一点,冷死了!”她催促他。洪佑森走过来。“怎么不穿外套?”刚问完,马上闻到了什么,看向她怀中。“你带吃的来了。”乔以莎的风衣用来包裹烧烤,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色羊绒衫,紧贴消瘦的躯体。刮一阵风,她又抖了抖。“快接我过去。”他逗她:“自己跳过来。”乔以莎冷着脸举起烧烤外卖。“我扔了啊。”这威胁还是管用的,他微微仰头,手扶着铁栏,轻轻一跳跃过围墙。倏地一下落到她身前。乔以莎略吃惊。“药力失效了?你怎么这么灵巧?”洪佑森:“适应了,没什么感觉了。”他扛着乔以莎进入校园。宿舍楼在校园最内侧,早已经锁门了。“我们怎么进去?”“我背你进去,抓紧我。”乔以莎趴在他的背上,看他借由排水管道还有空调箱和窗檐,轻车熟路爬上了四楼。德工住宿条件很好,双人宿舍,内置卫生间,还安装了空调。乔以莎进屋扫视一圈,指着左边说:“这边是你住的。”洪佑森拉上窗帘,说:“对。”乔以莎:“你室友比你干净多了。”她把包装盒拿出来,还散着热气,洪佑森闻到rou味,肚子反射性叫起来。他把桌上的复习题一股脑拨开,大快朵颐。乔以莎搬来夏俊的椅子,拄着脸在旁边看他。屋里只开了一盏台灯,灯光效果跟在他家里补课时感觉很像。“我今晚见到两头新狼。”乔以莎给他讲述今晚发生的事。“那个雷利好像有点厉害,比你小一岁,竟然能赢鲁莱。”他说:“能赢她并不稀奇。”乔以莎:“不稀奇吗?我觉得鲁莱很强啊。”他说:“那是在母狼范围里,同等条件下,肯定雄性狼人更强悍。”他重新埋头吃起rou来。乔以莎兴致勃勃看他吃东西,很快又想起另一件事。“鲁莱说雷利父母很厉害,所以他继承的力量也很强大,我觉得你也不差,你有关于你亲生父母的任何消息吗?”洪佑森摇头。乔以莎说:“他们都说狼人是不可能遗弃自己的孩子的。”他停下吃rou,看向她。乔以莎问:“你是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福利院了?”洪佑森说:“刚出生就在。”乔以莎:“谁送你去的?”洪佑森:“狼。”乔以莎哑然。他静了一会,又说:“院长跟我说,我是在一个深夜里,被山里的野狼叼着扔在门口的。当时他们很害怕,因为我身上都是凝固的血块,脐带都没有剪断,他们不知道我是死是活。”脑补一下画面,确实有些惊悚。“是狼人送你去的吗?”她问。洪佑森:“不知道,听院长描述的体型,应该只是普通的野狼。”他陷入了短暂的回忆,乔以莎拉住他的胳膊,安慰他说:“不要紧,我也连我爸妈长什么样都没见过。我只知道我妈是巫师,我爸是个花花公子,俩人生了我就不知道跑哪浪去了。”她摸摸他的脖子,“不要难过,世上不靠谱的人太多了。而且也许你父母有苦衷呢。”他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说:“我没难过,我有亲人。”乔以莎嗯了一声,随意摆了个稍显做作的造型,朝他眨眼暗示。洪佑森顿了两秒,又说:“……还有你。”乔以莎哼笑:“不情不愿的,我逼你的是吧。”他说:“临时没想到。”乔以莎换了个姿势,半倚在书桌上,歪头看他。洪佑森吃rou比学习可专注多了。她盯着他平滑干燥的俊脸,说:“我发现一件事。”洪佑森拿了一串烤羊腰,两瓣一起放嘴里,只嚼一下便吞咽下去。“什么?”“我好像都没见你笑过呢。”她也是忽然注意到这一点,她搜索记忆库,发现洪佑森的脸总是这样的,偶尔皱眉,发怒,但表情波动甚小。甚至他们互诉衷肠的那个黎明,他的神态也没发生太大变化。她问:“你年纪轻轻总装什么酷?”他说:“没有装。”她说:“那怎么不笑?”他说:“不习惯。”乔以莎说:“我原本以为所有公狼都这么面瘫,但今晚见了那个雷利,他超爱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