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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脚——换句话来说,也就是让这个黄堂主不要动大少爷的女人……只不过这个服务生很倒霉,他只是以为搬出萧衍的名字就能息事宁人,却不知道这会儿的功夫青龙堂那边正好对萧衍很不服管,抬出他的名字只会让情况更加恶化,被推搡一下已经算好,要不是看在场合不对的份儿上,萧末真的不怀疑这个服务生已经被黄堂主拖出去剪了舌头。听说青龙堂的人一向暴躁得很。只不过这群人再萧末面前都乖得和兔子似的,要不是今天有了这么一出,萧末都不知道自己手底下还有这么一个流氓。而此时此刻,萧末看着自己大儿子的潜在女友已经被吓哭了,她的一只手还被抓在那个肥头大耳男手中,并且伴随着他的每一个粗鲁的动作像是无根的浮萍似的被甩来甩去,脸上精致的淡妆都哭花了,当黄堂主去推搡那个服务生的时候,萧末亲眼看见她也被甩得撞到了钢琴的一角。呯地一声,大概很疼。但是因为现场乱成一团,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她。当她痛呼着蜷缩起身体一边哭一边蹲下去的时候,那原本整整齐齐的长卷发也被弄乱了些,十分我见犹怜。男人走上去,在黄堂主来不及注意到是什么人靠近他之前已经啪啪两下打在对方的手腕之上——萧末动手很讲究,那动作看似不重实则正好打在了手腕的经脉之上,只要用对了巧劲儿轻轻一拍也足够让人手脱力疼上好一会儿,那个黄堂主被打得疼了,混乱之前也没看清楚是谁打的他,下意识就摸向胸口口袋做出个想要拔枪的动作,却在拔出枪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萧末的前一秒,被另外一个横空伸出来的手猛地拦住。从头至尾,萧末眼皮都没抖一下。萧祁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制住了黄堂主想要指着不远处那个男人的手,不动声色地推了推他,而后,西装男用他早已习惯的那种语气说:“末爷。”“……”西装男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在场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原本还在拉拉扯扯争执着乱成一团的人猛地停了下来。那个黄堂主是全场反应最大的那个人——听见了萧祁说话他顿时猛地一抖,定眼一看当他看清楚刚才自己想要拔枪吓唬的人是谁之后,那满脸通红的肥rou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苍白……他眼睛瞪得如同牛铃似的,冷汗仿佛在那一秒刷地一下就下来了,这会儿的功夫,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面前的黑发男人,只是哆哆嗦嗦地想要把刚才已经上了膛的枪塞回口袋之中——这种下意识想要掩饰罪证的动作让萧末微笑起来。男人看着面前满脸慌张的人,与他对比却是笑得一脸云淡风轻:“黄堂主,上了膛的枪也敢往胸口里揣,您也不怕一不小心……擦枪走火?”被萧末叫到的男人猛地抖了下,然后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萧末——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是最普通的居家服,很朴素,如果不是仔细看,人们大概只会以为这是一个长得有些气质的普通男人罢了……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黑发男人越发具有沉稳气质,当他不说话站在那里光微笑,就能吓破个别心虚的人的胆子。见姓黄的那个副堂主不敢说话,萧末将枪口对准了萧祁,这一次,男人不再假笑,他面无表情地问:“今天早上你跟我说你去西区参加一个游艇会,我怎么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游艇会要在我新开的高级会所做中转站?”“末爷……”“我不想听。”萧末冷漠地打断了萧祁的话,后者顿了顿,看似还想解释,却在黑发男人及其抵触的目光之下愣是看似不情愿地住了口——而萧祁这一点点面部的表情让萧末更加地不舒服起来,近些年来,这个男人这样明里暗里想要违背他的次数越来越多……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在西区被人当做第一把交椅供着的人,无论耐心再好本性再老实,也不会再习惯原本屈居人下看人脸色的生活。萧祁开始变得不那么听话——这个想法让萧末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所以哪怕此时此刻萧祁一脸渴望地看着他,男人却还是冷漠地将自己的脑袋偏开了去,他现在不想听任何人的解释——男人反而仿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原本他们坐的位置上,却发现此时此刻萧衍正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冲他微笑,而萧末知道,后者大概对他们这边发生了什么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搞不好就是他故意推他出来处理的……不是为了处理这个黄堂主,而是为了让萧末对萧祁生气,对他不满意。萧衍一向不喜欢萧祁。因为他总说萧祁看萧末的目光很奇怪——萧末觉得是他想多了,眼下他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跟他的儿子生气……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今天是青龙堂的人不服萧衍的管教的话,他出来处理也不一定能处理得好,而现在这是他的场子,如果他在这里落了面子,以后就更加不好管理了。萧末想了想后,决定还是帮儿子一回给这个堂主个下马威建立建立威信——男人先是让人将丽莎扶了下去,然后皱皱眉当场订下了北区的自己人以后不许给北区场子里的任何非公主性质的女性员工赠送花朵,当他命令着一个服务生将那一大束漂亮的香水玫瑰扔进垃圾桶的时候,那个黄堂主的脸色有些精彩。就好像活生生地在所有人面前被打了个大嘴巴子似的。而萧末偏偏就要雪上加霜。“黄堂主,选择女伴是要看对象的,”萧末垂下眼,淡淡道,“我刚才好像已经听见服务生告诉你,刚才的琴师是我儿子的好朋友,黄堂主还要这样一意孤行,是不是不准备卖我儿子这个面子?”那个肥胖的男人脑袋快垂到裤腰带上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萧末知道他心里大概有气,但是他才不管他,在某些方面,他就是这样肆无忌惮地放任他儿子建立威信——收拾完了这个姓黄他,他这才转向萧祁,后者似乎意识到了男人的目光,认真地看着他,叫了声“末爷”。“你今天骗我的事情我们回家再说。”回家。男人说“回家”。萧祁沉默下来,然后轻轻地点了点——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