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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小自在天跟天隼浮岛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和解,听说妖修那边让步已经是百分百的事情了。想必小自在天将要迁离东海,天隼浮岛也是坐不住的。只不过天隼浮岛有大荒这边的妖修两阁,应该能够应付过来。只是最要紧的问题,似乎是东海罪渊。唐时不知道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不过是非应该有办法。他沉浸于修炼之中,将自己的诗碑炼制出来,又将自己诗中十八般乐器都练了个完全。对旁人来说,这只是过去了大半年,对唐时来说,已经又是六七年了。唐时的修为,巩固了出窍期之后,在这烂柯门之中的第七年,终于达到了出窍中期。出关的时候,他人让所有人都震惊了。前后从初期到中期,时间太短,太让人震撼了。别人是越到后面修行越慢,偏生唐时是逆着来的。正在所有人被唐时的速度打击到的当口,发生了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很大,以至于再也没有人去关注唐时的修为,甚至是从小自在天那边传回来的消息了。藏阁,出大事了。这一天,绿辞提着酒葫芦才能够唐时的面前走过去,笑意盈然,对他道:早说过了,话不能乱说。到底是什么话不能乱说?一个死字。唐时闭关的这段时间里,汤涯挑战了第八层修士,成功成为第八层的层主,而后是第九层,势如破竹,展现出一种惊人的攻击力。战斗的情况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只听说,汤涯有使不完的灵术,一个人一双手,幻化衍算出千般灵术,让所有与他战斗的人都看花了眼,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只是这还不是最令人惊讶的,最令人惊讶的应当是,汤涯挑战了阁主皇煜。他是从第七层,一路挑战上去的,并且是一个一个挑战,一个都不曾落下。皇煜竟然败了,也死了。汤涯杀了阁主,成为了新的阁主。转瞬之间,整个藏阁改换新天。一切的一切,从今天开始完全不一样了。貔貅楼的生意是照旧的,皇煜的貔貅,唐时还没见过,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处理的。他只觉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却在之后立刻感觉出了一种多事之秋的迹象。恐怕是大荒这么多年一来,都没有发生过最近这么多的事情吧?一件一件,一件一件,让人应接不暇。正所谓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唐时总觉得这是大风云开始的前兆,便是天魔四角那边也开始有异动,前一阵抓住一些潜入大荒的魔修,也不知道是要干什么。时度,阁主有请。此阁主,已经不是那个唐时只见过一面的人了。汤涯还是原来那样,甚至看不出一点变化来,他修为到底多高,现在似乎也成为一个谜团了。汤先生唐时还像是原来那样称呼他。汤涯转过身来,镜链子摇摆一下,被他手指搭住,只一笑道:还是这称呼顺耳。第十三阁之战将起,是非回来了,十五日后,从我们藏阁开始。而你,是本阁,派出的唯一一人。☆、第二章对佛有关于汤涯跟皇煜之间的那些陈年旧事,绿辞似乎一点也不想提起,或者他觉得那跟他没什么关系。今天,唐时依旧输给了他,不过现在绿辞已经胜得没有那么容易了。唐时已经得到了要跟是非对战的消息,时间一晃便已经快要过去,第二日第十三阁的建阁之战就要开始,藏阁是这一切的开始。每一场之间有大约半个月的休整时间,藏阁这边虽然说是只派了唐时一个人去,可依旧布置了一些东西等待是非。你,当真不说吗?唐时以前问什么,绿辞都要说什么的,可现在他问了汤涯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杀了皇煜,对方却只摇头不言,反而笑容满面。他道:你当真要知道吗?当真。唐时一旦对一件事好奇,若非有太大的阻力,否则一般不会放弃。可绿辞也少有这样拒绝的时候,他抬手轻抚自己那如画的眉眼,轻笑一声,道:你当真,我也当真。所以他直接站起来,走了出去。唐时当真要知道,而绿辞说,他当真不说。这根本就是一个死结。对方越是不说,唐时越是想要知道,这就是劣根性。可是唐时想想,又觉得这件事的确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汤涯是个很有秘密的人,比如绿辞曾经透露过的,他有一种看过别人的灵术就能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技能。而且他身为高等级的鉴灵师,见过的灵术绝对成千上万,若有这样的阅历见识,再配合汤涯的特殊本事,他要成为藏阁的阁主,已经是实至名归了。只是他直接杀了皇煜这样的行为,却很让人费解了。毕竟从之前的一切行为上来看,汤涯对皇煜还算是很忠心的,只是不排除演技很好的可能。百思不得其解的唐时,只能将这件事放下了。他也没心思再去想这么多了,明日天明,便是战斗开始的时候,而他的对手是是非。认识了是非有很多年了,唐时还从未真正跟是非交过手。不过唐时也觉得,自己跟是非大约是不会有真正交手的时候的。毕竟他们两个人,似乎都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上。很难用言语形容这样的平衡,不过本身也不需要形容。唐时从地下层出去,见到他的人都客气地拱手致意,唐时也拱手还礼。现在他在藏阁之中算是已经名气很大,一切行事太过特立独行的人都会被人注意到,更何况是唐时这样的奇葩?他到了地面上,出藏阁便能看到前面广阔的草原,只是现在上面的情况已经有一些改变了。是非是一层一层地闯关的,唐时算是藏阁给他安排的对手,只是事情如果只是这样未免太过简单枯燥,放水的嫌疑也就大了尽管他们本身就是放水,但放水是必须有技术含量的。所以,藏阁制造了眼前这样一个局。汤涯将之称呼为风雨三千路,唐时只想到一帆风雨路三千,是非将要从远处走过来,走过他们布下的大阵,到了阵口上再对上唐时。是非是孤身而来,走过一个大阵大约是不算什么的。他站在这里看了看,所谓这三千路,很像是江南烟雨之中的小桥流水,烟柳画桥之间,水流潺潺,只是转过最外面的那几层,便是两座高山,中间用铁索桥相连,索桥之上铺着木板,此刻只在两山之间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那桥上,有栈道下来,陡峭异常,只是从表面上,看不出这个布景有任何的问题。要在原本的一片草原上建起这样恢弘吓人的一座大阵,真是要夺天地造化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