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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人到底是谁?又站在哪一派?若不能及时将那人揪出,恐怕会牵连谢翊与她的未来谋事!方才听谢翊意思,他似乎比闻月更早料到世上有第三人重生的可能。思及至此,闻月本能地问他:“你可知那重生的第三人是谁?”“不知。”谢翊说,“不过,那人定在宫墙之内。”“为何如此推断?”谢翊将那海棠枝上的花,一朵朵从枝上剔去:“今世,你我入瘟疫村不久后,陈姓御医便因此惨死。很明显,他想杀得不止是那陈姓御医,而是入村的我。因未来知晓我将权倾天下,不止不断在我身边埋藏杀手,更恨不得趁此机会及时扼杀于我。既然我能对他产生威胁,那便说明,他定也参与了夺嫡之中的某一派。”“没错。”谢翊说得句句在理,闻月循着他的思路推理下去,“菱悦花极为难寻,当时我与江边客赴穹山之时,亦寻得千辛万苦。太子既然能赶在我二人之前得到菱悦花,定说明他是早有准备的。”闻月握紧拳,抬眸与谢翊对视一眼,激动道:“如此说来,那人极有可能身处太子一派。”谢翊静默点头:“太子一派是肯定的,不过是否为太子身边人尚且成疑。”“为何?”“太子尚且年幼,我调查过他身边并无此人物。”“那还能有谁?”手头的海棠花枝被谢翊蓦地折断,他抬起眼,望向闻月,眼中满是笃定——“太子亲生母亲,皇后身边之人。”谢翊话音甫落,闻月便已顿悟。怪不得那人急于置两人于死地,怪不得太子会备上菱悦花准备进献晔帝。先前对晔帝下毒,而今晔帝病重,俨然是那人因知晓前世之事,见闻月与谢翊先后离京,便肆无忌惮地想杀了晔帝,急于让太子坐稳那个位置。只不过,那人还是算漏了。他绝计未能想到,这一世的谢翊已不甘立于中庸,又或是屈从于哪一派。而那人谋害晔帝的举动,亦不过是为谢翊谋逆之举的……锦上添花罢了。*不过两日,晔帝便传来急召。又是半月之后,谢翊与闻月已再度踏上上京土地。因晔帝病重,闻月作为国师,被指派为晔帝祭祀祈福。自祭坛上走下,闻月原准备回府,却被宫女传召,道是皇后见她两月内往返江南舟车劳顿,十分疼惜,要同她叙叙旧,一并慰劳她往来辛苦。若换做平时,闻月定然要以重重理由推拒。然而,如今知晓那重生的第三人极有可能是在皇后一派。既然能有如此机会靠近皇后,闻月定不会轻易放过寻找那人的一切可能。即便知晓危险重重,她也要藏着十二分的小心,硬着头皮上。宫女引着她,途径宫内长廊时,同一行太监队伍擦肩而过。走向坤宁宫的每一步,闻月都都小心翼翼,处处谨慎。也因此,在与那行太监队伍擦肩时,闻月留心多看了一眼。可偏就是这一眼,叫闻月察觉出了异常。彼时,闻月抬眼,刚好与那太监队伍中一年轻男子撞到一块儿。眼见闻月将目光挪至他身上,那人飞快地垂下了眼,急忙与闻月错开。照理说,太监与朝臣对视实属无理,那太监也理应如此为之。可不知为何,闻月还是嗅到了里头异样的味道……只因那太监竟有双闻月似曾相识的眼!一瞬之间,她未能反应过来,到底是在何地见过。直到宫女七拐八弯,将她引向御花园之时,记忆蓦地与方才那对视的一眼重合,闻月恍然想起,那双眼像极了那日在江南夷亭、她与王道勤大婚之日出现的那名刺客!那个意图杀他,步步紧逼,害她跳下湖塘之人!本能地,她掉头立刻追了回去。宫女急忙在她身后喊:“国师,坤宁宫不是那个方向!”闻月却头也不回,提着官服下摆,拼了命地往那行太监队伍中跑去。须臾之后,她追上队伍,寻到那方才与她对视之人,将他揪出人群。闻月握紧他衣袖,一双手抖得不成模样。她急于知晓真相,知晓当年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要害无辜的王家上下将人命搭上。她声线发颤:“当年在江南,是不是你意图杀我?”“小人不懂国师的意思。”那太监道。“江南王家一家数十口,你不记得了吗?”“小人不知。”“还有那本命相书正本,是不是你拿走的?”那太监先是一愣,片刻后,再次否认:“小人不懂国师所言。”他低眉顺眼,始终却不抬头。先前在江南,那双急欲杀她的眼,即便过去一年有余,亦让闻月恐惧得无法忘怀、恍若昨日,因此她又怎可能认错!即便他抵死不认,闻月也不会让他轻易逃脱。她抬手唤来随行会武的侍女,“来人,将他拿下!”侍女得令,飞快走至那太监跟前,反剪过他的双手。那人眼见情况有恙,落入闻月手中定然逃生无望。于是,在睨了闻月一眼后,他终究不甘心任人宰割,猛地一脚踢开了那两名侍女,拂尘甫一抬起,自其中露出一把尖利匕首,径直朝闻月袭来。当下,那人望向闻月的弑杀眼神,与在江南时如出一辙。至此,证据确凿。闻月已完全确认,此人便是那日刺杀她之人!侍女见状,急忙阻拦,无奈那人武功甚高,三下五除二便将二人打倒在地。那人眼神狠戾,重新提起匕首,直指闻月。闻月急忙向后躲闪,却不防那人的招式又急又快。如先前在江南一般,闻月已被他逼入绝境!可这回,闻月一点也不害怕。不远处,谢翊早先为闻月安排的影卫已跟随到位,仅需闻月一声令下,便能瞬间飞身下去捉拿那人。可深宫之内危险重重,不到万不得已,闻月是绝对不会叫那影卫现身的。眼见退无可退,闻月眯眼危险地打量他:“到底是何人要你杀我?”那人微微笑着,却不说话。闻月见状,故意恐吓:“你可知在宫内弑杀大臣是何等大罪?轻则自身难保,重则诛九族。你家中是否有高堂兄弟,若真下了死手,可要想好了?”得闻此言,那人直指闻月脖颈的手,猛地一顿。闻月察觉他细微的神情变化,继续蛊惑:“我非弑杀之人,若你老实交代,道出幕后黑手,我定给你活路。”她话音刚落,不知是哪个词出了错。那人眸中忽然闪现决绝目光,随后飞快向来袭来。匕首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