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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又什么狠话也不能说。容泯痕心下一动,笑得慢条斯理:“阿芙是有心的,但本宫想要的,远不止它……”央芙公子别了脸去,肋下隐隐发烫时,终是应了下来。-------------------------别的可不能送啊。二十二、马蹄疾公子因为一时蒙了心地应下了太子的邀约,回家又抓着小厮揉搓了一番,最后只好跑去精进骑技。柳央芙名字女气、相貌秀美、性格乖巧——当然,这全是外人的印象。少年生在书香门第,长却是在名门镖局,自小习武,轻功上乘,剑术不赖,骑技自然差不到哪去,说是来精进,不过也是发泄一番。马群散在广袤的京郊原野上,映着蓝天白云,好一派悠闲场景却被疾驰而过的骏马打碎。华衣锦服一枚浊世翩翩佳公子,如果忽略正趴在马背上哭天抢地的青衣小子。“公子不要载我啦——”被颠得头晕目眩的青玉不由地求饶起来。柳央芙冷笑一声,问他:“是谁告诉誉小溪我会去的?”青玉支吾了一会儿说不出话来,他、他就是在誉溪面前漏了一句,说不上是、是故意炫耀......公子莫名羞愤起来,别人期待的恩宠于他却是不想与人提及,更别说炫耀了。怕只是在京中不曾有他这样有趣的......玩物?公子阴暗地想,应下太子冠礼的猎会,便是坐实了宠臣二字吧……柳央芙用力甩了甩头,把纷乱思绪甩出脑海,更不回忆应下时一瞬的欣然。二十三、暗心慕时近端午,天气渐热。今年正是太子弱冠之节,前来贺礼的官员使臣挤满了京城,已渐渐看出贞治元朝的繁华景象了。四月二十八,清朗微风,燕山的皇家猎场整拾一新,飒飒猎旗迎风作响。华服少年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就要往皇家马车上钻,一掀帘就瞧见美人如竹。是个黑长直一握腰的病美人。见着少年微微一笑,姿态放得很低:“太子一人的猎会,邀我做什么?我这身子……”容予楠不禁握住那冰玉般手指,微微蹙眉:“五哥怎么又说这样的话。出来逛逛对你身体也好。”容连雾微怔,指尖触到火热掌心,一如少年爽朗,却终究没办法回应,于是他收回了手。容予楠嗫嚅了一会没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就盯着美人看。那是哥哥,却从十二岁起再没这么叠字称呼过。不想要是哥哥,少年也不敢想他想要他成为什么。容连雾挑了一指瞧见熟悉的燕山猎场,也瞧见一架马车缓缓停下,明媚的少年跳下车的样子,哪里看得见世人皆道的乖巧姿态?二十四、见美人公子被送入马车的时候简直一脸懵逼,想大喊逼良为娼的时候马车已经棱棱地开走了。一路上央芙公子也没见到一个人,到了地方就赶紧跳下车,生怕被拐到深山老林里,可能还会帮人数钱。身后马蹄声传来时柳央芙正想闪身躲开,而腰间一股横力直接将人掳上了马——公子还没出的那一掌是因为看见了容太子笑盈盈的脸。于是那一巴掌就轻轻糊自己脸上了——叫你一瞬蒙了圈觉得俊美无俦的?容泯痕笑他:“看着小小的倒不轻?”柳央芙被芙蓉冷香包裹,就很不好意思,挣扎又很尴尬,可是他并不想马震啊啊【并不】!容泯痕逗弄了一会儿才将目光放到马车窗内的那张脸上,淡淡打了声招呼。黑长直的病美人应了声,就看着坐在太子身前的少年,浅浅笑说:“这位想必就是柳小公子了。”柳央芙心里说着“阿西吧”,面上说着“下官见过五皇子”。两人点头算是认识,容太子就急不可耐【划掉】地带着人往林子里去。好像多停留一秒怀里的人就会跑掉。-----------------------是你的便跑不掉。二十五、惊飞鸟当林间惊起一片飞鸟,在营房内的容予楠心下一惊,正要落下的黑子一歪,落到对方设的陷阱里。“大哥!”坐在软塌上的人看着少年疾奔出门,连那堪堪握住的指尖也滑落,眸色黯淡下去。林间场景倒不若六皇子想的那么捉急。少年跌坐在一旁,一脸“逗我吗”地看着只不过触碰了一下就点着了的信号烟。容泯痕故意说:“哎呀呀,这下不定引来些什么人。”柳央芙心想“那小爷把他们通通送上天”,硬着头皮看着他:“下官定护在殿下左右。”青年轻轻笑起来,却是单膝跪了下来,没等触到他的靴子,那人就躲开了。少年没等冠冕堂皇说“于礼不合”,就被人猝不及防握住了脚踝,抽了靴子出来。红肿的脚踝露在空气中微有凉意,林间滚滚叶浪拥挤着笑声,明亮变换的光线被割碎成光斑,但是仍然安静得让少年不自在只好找话说:“那疯马——是怎么回事?”托着少年莹白小腿抹药的青年漫不经心答:“一个意外罢了。”未等柳央芙品味出其中含义,容泯痕蹲在他面前的一个动作简直又要炸飞他,是要背背背——背他?二十六、愁何物青年踩在林间小路上点点光斑上,缃色衣衫上叠着月白绣粉的锦衫,只露出搭在肩上微蜷的小爪和没穿靴的左脚,一荡一荡的。偶尔在和青年说话时才抬起一点脸来。柳央芙觉得太子的套路太深了他完全玩不过啊,齿时齿刻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在别人看来,云国的太子殿下端美华贵、淡淡一笑也是凛然气势,却只有在一人面前露出清风朗月的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