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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热蛊御医急召入府,见新帝紧张候在床边,浅粉的纱帐垂下只留细细皓腕。探指上去,片刻后却不住打颤,他也说谁家千金骨架仿若男子,可在新帝不怒自威的注视下只能答道:“公子、公子怕是发作了’情热’。”南疆情蛊以情热为首,母蛊牵动子蛊,二者生为人死,死也为人死,只能完好引出才能活人。天色暗得厉害,乌云翻滚的天际仿佛预示着一场春雨降临。容泯痕站在窗前望着东湖,抓在窗棂上的右手指骨泛起微白。他一时冲动让二人情动做了纾解之事,虽不算欢好,却因柳央芙身子干净而诱发了情热。若他一时难以把持......“殿下,小柳大人醒了。”雀翎奉茶进来撞见青年压抑盛怒的样子,心中一顿忙说了正事。青年松了眉眼中的戾气,转身往内间走。拂开内寝的纱帐,容泯痕一手端过宫女手心的药膳轻声问:“怎么不乖乖吃东西?”可少年像是不开心的样子,还躲了一下他伸出的搂他的手。柳央芙脸色苍白,醒来时便被告知在东宫,近来本就有的隐隐不安加上心生疑窦,让他没办法心情很好。“近来不太平,我不放心你在家中。”容泯痕轻描淡写说。可柳央芙还记得他说的宫中事杂,攥紧了被单许久才说:“我给你惹麻烦了是不是?”九十八、在心口容泯痕笑着说:“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柳央芙皱了皱眉:“好好同我说话。”明明不比自己大太多,却总喜欢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他。容泯痕又去搂他,被人推了几下才将人搂好了才开了口:“的确是不太平。”柳央芙不傻,只是对方要存心瞒着他是定然问不出来的,安安静静地把粥喝完了。外头终于下起雨,雨点声听得人昏沉,又是春日困倦,少年一觉刚醒,身上又不舒服,可他又懒洋洋地不想睡,偎在他怀里歇着。容泯痕一直低垂着眼眸瞧他,笑意却覆不了眼底忧色。惊雷炸响,柳央芙昏昏欲睡时忽地握了一下容泯痕的手,醒过来揉着眼睛问他:“要走吗?”容泯痕轻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说:“不,我在这儿陪你。”少年心里有些难受,觉得自己肯定给他惹了很大的麻烦。他反身搂住青年的脖颈,亲昵地贴住了他的脸侧。“我是不是没说过。”容泯痕稍稍侧了脸,少年在他耳边轻轻说。----------------不告诉你们说了啥。九十九、登基礼三月十五,瑞祥呈锦,宜祭祀、大礼。这日正是云璟帝容泯痕登基为帝,举国同庆的大日子。卯时起祭天祭祖,日半时太子登基、享百官臣服。京城撤下白纱换上正红,城中悄然安寂,无人出行。太子东宫里更是过分的安静,宫人各司其职不敢随意走动。拂柳宫里雀翎取了衣饰一一为太子穿戴,眼前只见袍上繁复龙纹。容泯痕笑她今日沉默,可雀翎没办法不紧张。一墙之隔的内室里沉睡香弥散,少年睡着的容颜纯美如天使。繁杂的祭祀礼结束,新帝正在太和殿侧殿里换礼服、整新仪,稍作休憩后,便是最为重大的登基仪式。容泯痕已换好礼服,明黄的九龙皇袍束四指白玉腰带,帝冕却随意搁置在礼案上。再过一会儿就会有礼官来提醒他吉时到,应该去金銮殿了。礼案上摊放着一张空白的明黄诏书。殿外忽地闹了起来,有人急促的脚步声靠近。青年还没出声让侍卫阻拦,那人就闯了进来。看见少年时,他怔了一下,他到身前时还伸出手想给他系紧衣带。可他打掉了他的手指,下一刻又捧着他的脸吻了上来。一百、叛贼起他想起那日阁中来访的人手中把玩着装有解药的小瓷瓶,笑着要他在登基前写下传位的诏书。他想起某日与父皇下棋,他笑着说出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他想起他第一次在少年唇间落下吻时,少年说的“靡不有初鲜克有终”。柳央芙发现了他的不专心,在他下唇轻咬了一记,停下来皱着眉看他。容泯痕看到被少年弄翻的礼案和上面的诏书与帝冕,不禁失笑,问他:“怎么醒了。”柳央芙一听这个便怒气上窜,扬着被人投入内室的纸条,僭越的问:“你要传位给容祈年就为了那个解药?”容泯痕说:“只是权宜之计罢了。”柳央芙狠狠皱着眉,他知道彻帝没有死是计划,却不知道他们计划着什么,难道一定要到这最后关头?还未说到重点,外头突然喧闹了起来,伴着兵刃相接声。两人脸色一变,同时想到了逼宫一词,容泯痕拉着他站起来,脸色竟有些意料之中的意思。“陛下!叛贼逼宫,请移驾安全处。”窗边站着几个黑衣侍卫,二人扶持着对方往后廷去了。------------漫散的逼宫开始了...儿童节快乐嘿XD一百零一、宫变时叛贼一行闯进太和殿时,青年一眼便瞧见那翻在地上的空白诏书。容祈世一脚踢飞了地上的帝冕,重重击掌,少年寒星眸微垂,拍了拍木盒,半晌木然道:“后宫。”少年正是那位礼官苏珮珞,又或说是情热蛊虫的饲养者。容祈世让人先行,自己却在被绑来的容连雾前蹲了下来,捏着他下巴狠声说:“贱种,你以为告诉了柳央芙是什么好事?你偷去的以为是解药么?呵呵,都让我一并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