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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辈对晚辈的叮嘱。卿九思不由一笑,调侃道:“你老在我面前说谢凛这好那好,你就不担心我喜欢上他啊。到时候跟你抢?”“不担心。”安宁无所谓的耸耸肩,接着故作诧异的看着她,“你是太子的未婚妻,父皇亲自下的旨意。还敢肖想谢凛,除非你不要命了!”卿九思点点头。这边聊着,气氛很是融洽。却不料引来了好几道打量的目光。泰宁公主恨死卿九思了,不仅没能收拾她,反倒安宁公主还被她骗过去了,如今她跟惠宁去找安宁,安宁公主总是恶言相向,各种讽刺,说她们曾怎么怎么欺负卿九思,太恶毒了……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卿九思。卿九思原本是她踩在脚底的蝼蚁,不知何时,顺着脚杆爬,爬到了她头顶坐着。泰宁如何能不恨。顿时看向卿九思的目光像淬了毒般,作为一个打小在后宫长大的公主,可能什么都不会,但要说怎么收拾人,那法子可多了。须臾间眼睛眯了起来,唇角下意识一勾,让贴身宫女附耳过来,简单说了几句。*男宾席上,谢凛看似漫不经心,眉宇间带着不耐,却没有任何能逃过他的眼睛,目光肆意一扫,没由在卿九思身上停顿了会儿。笑得像朵花似的,到底什么这么好笑。就在这时,一旁的皇帝满面容光,抚了抚胡须,中气十足的问:“谢凛啊,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小姐尽管直说,朕立马赐婚。”闻言,谢凛不疾不徐收回目光。此话一出,议论纷纷。放眼长安城,谁不想攀上谢凛这颗大树,毕竟俗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但谢凛那种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怎么可能说攀上就攀上,说不定什么时候没命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话是有先例的,曾一个大臣将貌美如花的女儿送到谢凛的床上,第二天一早,府里从天而降一具女尸,吓疯了好几个下人,此事当初在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所以跟权势比起来,还是先保命。但这赐婚就不一样了,不仅是正室夫人,还是得了谢凛的首肯。在座的无一不是这个想法,若自家女儿侥幸被谢凛看中了,那便是谢凛的老丈人,就算出去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有女儿的做着白日梦,没女儿的早就在心里唉声叹气了,恨十几年前怎么没拼命生几个女儿。见谢凛蹙着眉头不说话,皇帝一脸担忧,又道:“谢凛啊,你今年都二十有一了,不小了,身边没个知心人怎么能行,看看赵修,比你小两岁,去年都成婚了。”赵修是三皇子,四妃之一的德妃所出。皇帝说到这,又低声同一旁的沈贵妃说:“趁这次,你好好给赵斐把把关,他也到娶妻的年纪了。”沈贵妃笑盈盈点头。沈贵妃一贯是朵解语花,皇帝放心得很,说完后又将目光落到谢凛身上,“你也别急,好好选个你喜欢的。”谢凛头不抬的回:“这就不劳皇上cao心了。”皇帝也无奈。众人唏嘘。坊间早有传闻,谢凛是断袖,不过这话谁敢传出去,最多就是一家人门关起来说几句过过瘾。一晃一个时辰过去了。不一会儿,有马蹄声传来,渐渐马背上的人越来越清晰,有人认出那是定国公的嫡长孙徐承昀。说到徐承昀啊,打小人人称赞,人人艳羡,三岁背诗,五岁作诗,七岁作画成名,年十七入大理寺,今年十八,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不少人馋着这块香饽饽,却也知道定国公府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这般人才,皇帝也看在眼里,宫里头好几个适婚的公主,退一步说,就算不是公主,徐承昀那样的人也要郡主才能配得上。皇帝看了眼定国公,称赞道:“徐爱卿,你这个孙子了不得。”定国公虽骄傲,但也谦虚,“皇上谬赞了。”话是如此说,脸上却笑得跟朵花似的。“在这么多人当中脱颖而出,确实了不得。”虽说徐承昀是徐家的人,但已入仕,便是他的臣子,以后也是元盛的福,皇帝一脸欣慰的说。紧接着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及各个世家公子陆续回来了,御前李公公得了指示,便领人上前清点数量。好一会儿,李公公声音又尖又细的报:“禀皇上,此次狩猎胜出者乃定国公府徐大公子,大物16,小物56,总计88。”大物x2。“紧跟其后的便是太子殿下,大物17,小物52,总计86。”“四皇子殿下,大物17,小物46,总计80。”“……”“好、好、好啊,你们都是元盛的好儿郎。特别是徐爱卿,朕说话算话,你可有心愿需朕帮你完成的?”“朕听闻你年十八,可有婚配?”皇帝是个隐藏得很深的拉郎配,此刻爽朗的问。徐承昀回:“回皇上,臣无。”席上的长宁公主本还为徐承昀夺了第一而打心底高兴,闻言,脸一下就黑了,这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想娶是吧,那她就偏要嫁。“可有心悦的女子?择日不如撞日,朕这就给你们赐婚,不必拘束,速速说来,就是朕的公主也无妨。”这样的人配他的公主也绰绰有余。徐承昀薄唇紧抿,额上渗出汗,余光不由落在女席的某个方向。他确实有想求娶之人,但不能。她已是他人未婚妻。顷刻,同徐承昀、太子站在一列的四皇子赵斐突然倒地。见状,皇帝“噌”地一下站起来,大声问:“怎么回事?快看看赵斐怎么回事?”很快四皇子被抬下去了。四皇子的侍从出来说:“回皇上,四皇子在狩猎时中了太子殿下一箭,小的一再劝四皇子退出比赛折回救治,四皇子却执意继续,说箭上无毒无碍,到了点回来包扎也不迟。”太子连忙解释:“回父皇,儿臣不是故意的,当时本是看中了一只梅花鹿,出箭后却不料四弟横冲过来,误伤四弟儿臣至今心存愧疚。”虽解释了,但皇帝脸上的神色并无好转。这大白天的,怎么可能看不清楚人,巧的是,谁都没射到,偏偏射到了赵斐,这就值得深思了,有意无意怕只有太子自个知了。再结合近来事迹,太子是越来越坐不住了,连手足都不放过。他还活着啊,还活着就这么不知收敛,真要死了,还得了。皇帝如是想。须臾间,太医出来说:“回皇上,四皇子殿下当时及时将箭拔出,只有少许毒残留在伤口表面,并未渗透,方才老臣已替殿下包扎好伤口,吃两副药便可痊愈。”“箭上有毒?”皇帝眼睛眯了眯,再看向太子。太子立即跪下,迫切的说:“父皇明鉴啊,儿臣箭上不可能有毒,这事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