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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都不对了。有几个仿佛巴不得他早点走一样。傅决愤怒之下,昨夜竟呕了血。现在他看着傅卿难能可贵的关怀,心情倒是好了许多。有了阿卿这个女儿,他还不算孤家寡人。“听闻你掉入崖底,父皇心都凉了半截,幸好得老天保佑,你平平安安回来了。”傅卿把花放到花瓶里:“那都是因为皇兄立即就护住了我,我只是轻伤,他却伤得极重。他也担忧父皇,只是不太方便前拜见。”“他也有心了,怪不得你对他这么好。”傅决心道,那妖孽落崖时还能把傅卿护在怀里,这算是下意识的举动了,他也不负傅卿待他的真心。傅卿说着就叹了口气,口气犹疑:“父皇,儿臣突然觉得有一件事,有点古怪……”傅决神色平静:“什么事?你说说看。”“这事事关皇姑姑的弟子,若是阿卿说错了,父皇只当没有听过。”傅卿放好花,就做到床边的凳子上,似乎陷入了沉思。“那天我们被刺客追到了悬崖边上,皇兄护着我,那萧侍读护着瑶晚芯,我们身陷绝境之时,那瑶晚芯突然叫了一声‘贺长渊骗我!’这样一听就很古怪。”那天瑶晚芯并没有说这句话,但是鸽大侠已经告诉傅卿,那些刺客的确是贺长渊的人。傅决想到秋草猎场刺杀他的刺客,面色不由凝重起来。他也怀疑是北戎的人,但一直没有证据。“阿卿,你继续说。”傅决语气郑重,“你回想一下细节,一件事也不要放过。”傅卿皱了皱眉:“起初是我同四皇兄一块,贺长渊同瑶晚芯一块,后来我们走散了,瑶晚芯就带着那些刺客,一边朝我跑来,一边叫我。如今想来,的确很奇怪。”傅卿说的话几乎都是真的,所以她看上去格外有底气,口吃也很清晰,傅决能够判断出来,她说的话半点不假。“跳崖之后,萧如诲出去寻食被抓,而那些黑衣人抓了瑶晚芯以后却走了,就像是要封口一样。”“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臆想,也说不得准。”傅决叹气:“恐怕这些刺客,同刺杀父皇的是同一批人,他们都是北戎的,北戎狼子野心,可见一斑。”傅卿愣了愣,她的目的本来就是是让傅决这样想,但她没想到的是,傅决竟然对她如此直言不讳。这么直截了当,看上去根本不像傅决以往哄她的模式。傅决自然有自己的盘算,他抓住傅卿的手腕,眼神苍凉:“阿爹不瞒阿卿,如今咱们大燕却是越发的衰颓了,北戎却是越发兵强马壮。你也瞧见了,他们狼子野心,只怕再过不久他们就要打来了。”“那,那应该怎么办呢?”傅卿小脸苍白,做出被吓住了的模样。其实傅决越是这样直白,傅卿心里的预感就越发不好。果然,傅决抓紧了傅卿的手,眼神紧紧地盯着她,似是喊了万千期盼。“阿卿乃我大燕明珠,贺长渊掌北戎之兵马,父皇原想着,你嫁与贺长渊,就算大燕有朝一日国破,你虽然苦了一些,但也可以活下来。”傅卿听得心里发冷,傅决这些话哄哄心思单纯,不知事的小姑娘还行。莫说她知道原书剧情,就算她不知道,随便一想,她能猜出燕国破国,她这样的亡国公主,只怕只有被人轻.贱的命。傅决苦口婆心,好似真的再为傅卿做打算一样:“若是阿卿花费些心思,让那贺长渊对你上心,你便能从他那里得来些消息,说不得就能救我大燕了。”“只是阿爹没用。”傅决放开傅卿的手,老泪纵横,“阿爹想让阿卿得一心上人,只是这世道逼人,阿爹也没有办法。不过若是你不愿意,阿爹也不逼你。”傅决用便服窄袖拭泪,掩去了严重的冷漠。他话是这样说,但是无论傅卿同不同意,她都要嫁给贺长渊的,他这样说,不过是搏一搏傅卿的同情,让主动答应而已。傅卿心里发冷,但她知道她现在不能拒绝,一切只能顺着傅决来,毕竟他现在还是大燕的皇帝。“父皇所言甚是,儿臣是大燕公主,自当承担这样的职责。”傅决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他又叹气:“可是我儿不喜贺长渊,你只怕要因此埋怨我了。”傅卿只觉得嘲讽,都到了这种地步,傅决既想要她和亲北戎,充当两国的润滑剂与细作,但又舍不得女儿亲情暖心,想要她不生埋怨,这怎么可能?总之,现在只能拖延了,反正再过不了多久,傅决的身子就不太行了。视线从傅决灰白的脸色上略过,傅卿勉强笑笑,做出难受却又坚强的样子来。“父皇放心,待明日.我脸色好了些,便会去拜访贺将军,此事不能过于心急,不然那将军便会厌了我。不过,父皇为大燕谋划,阿卿怎么会埋怨你呢?”傅卿眼神清澈如水,其中只有决绝与孺慕之意,傅决看在眼中,竟忍不住偏过头去。傅卿心里冷笑脸上依旧一片单纯:“只是那瑶晚芯,我实在是厌烦了她,再不想见到,若是寻着她,便让她同姑姑一直呆在落雪庵参详佛法如何?”傅卿答应了事情,傅决便答应了这样的小要求:“这是自然,她合该在那清修的。”傅卿笑了笑:“那儿臣先行告退了。”她转身出了门,便往傅柏舟那里走去。原书里并没有这一次刺杀,所以原文中也没有写到傅决逼着原公主尽快和亲。左右鸽大侠和她说,傅决的身体拖不了多久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告诉傅柏舟而已。彼时,傅柏舟正半靠在床上,段玉给他报消息。“清凉殿的眼线说,陛下心急了,催着公主去亲近那贺长渊呢。”傅柏舟冷笑了一声:“她怎么说?”这笑得毛骨悚然的,段玉吓得打了一个哆嗦:“公主殿下答应了替陛下分忧,并且说明日,明日……”“她明日要如何?你吞吞吐吐的作甚?”傅柏舟金色的眼里满是冷意,偏偏嘴角上弯了一个弧度。段玉垂着头,苦着脸,破罐子破摔:“公主说明日她要去拜访贺长渊。”傅柏舟心里理解傅卿的难处,但他一想到她要故意去亲近那姓贺的,心里烦躁。“芜洲盐政和宵贪污的账册,到哪里了?”段玉恭敬道:“快到京都了。”“那账册到了之后,先给我看,然后再捡着些不太重要的证据,抄了送去给程将军。”傅柏舟微微勾唇。和宵此人早已投靠了太子,他掌着盐政这个钱袋子,表面做出个两袖清风,公正无私的模样来,其实私下他手脚却不怎么干净,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