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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季翦尘,你流连无边风月,不知采过多少花拂过多少柳,也算床上床下阅人无数,怎地就瞧不出来,我不是你盘里的菜呢!”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把小季写讨厌了呢!他是真喜欢顾小受啊!还有,改名控,不好治,又换了文名!第67章入骨伤王似道立在朝堂上,木雕泥塑般听着大理寺卿关于孙斌子在牢中畏罪自杀的奏报,胸膛里空空荡荡的,像被谁把心挖走了。恍恍惚惚间好像看到一个六龄儿童向他伸出一只脏兮兮的碗,碗里只有两文钱;再然后,便是十余岁的少年,偏居京城小院,偶见他推开院门,便笑逐颜开地奔了过来;再然后,少年长成,英姿勃发……最后,定格在昏天暗地的牢房,这个人从此后,再也见不到了……“王爱卿……”“啊?”王似道猛然抬起头。嘉正帝含笑望着他,“爱卿对沂亲王方才奏述有何见解?”王似道赶紧跪下道,“陛下恕罪,老臣偶感风寒,有些耳鸣,未曾听清沂亲王所奏。”皇帝关心地说道,“舅父既然有恙,在府中歇息便好,如此cao劳,倒是朕不够体恤了。”王似道又叩头谢恩。即至出了勤政殿,才听礼部尚书说,皇帝仁慈,已准沂亲王所奏,京陵府衙将孙斌子安置在京郊专门收葬无儿无女之人的官办“无名陵”中,没有将其弃置荒野。王似道浑浑噩噩地回了府,痛恨交加,一病不起,半月未能下床。顾府因为李真禾私奔,愁云惨雾久久不散。不怪季翦尘笑话,连顾少白都想笑。李真禾卷走了自己的金银细软,连带着床账上的银钩和桌上一套官窑的钧瓷都没放过,李俊不敢扛大件,只搜罗了一些不起眼的小古董,看这二人苍蝇腿儿也是rou的德性,即使跑了也不至于富贵到哪里去。顾少白虽然一惯不喜李真禾装腔作势的作派,可是看父亲长吁短叹的,也非常于心不忍。再加上这些天,慕清沣也不消停,时不时给他添堵。隔一天,就让小厮来相请。顾少白则由初时的温婉拒绝,直到最后耐心耗尽。“王爷请三公子过府一叙。”顾少白:“蒙王爷抬爱,少白偶感风寒,不能前往”,谁乐意和你说话。“王爷得了一幅画,请公子去赏评。”顾少白:“少白粗陋,不懂书画”,我抽疯了才去。“皇上赏了王爷宫里的蜜饯点心,请公子入府品尝。”顾少白:“我牙疼……”虽然我是吃货,却不需你来印证。顾少白正陪着顾钧宣叹气,明约附上他的耳,“少爷,沂亲王府又来人了……”话音未落,顾少白已大踏步地出了房门。清秀的小厮,赶忙见礼,“我家王爷说……”“滚!”一甩袖子,吩咐家丁关门。“他就说了一个字?”慕清沣沉着脸。小厮哆哆嗦嗦地跪着,吓得都快趴地上了,“禀,禀……王爷,是。”冷东使了个眼色,小厮赶紧滚着出去了。“冷东,你方才说亲眼看到顾少白和那个谁,在小巷里……”“王爷,就是那日在‘泽宁苑’救下顾公子的人”,冷东道。慕清沣安插在顾府的小探子带来消息说,顾钧宣的二夫人和管家私奔了,他怕顾少白心情不好,安排了冷东悄悄去看看。结果冷东就跟踪到顾少白去了一处小院,再然后,就看到了他被强吻的画面。他知道季翦尘功夫不错,因此,没敢离太近,就赶紧回来禀报了慕清沣。慕清沣阴恻恻的脸上,虽然喜怒无形,可冷东怎么看怎么像山雨欲来,他忙低声道,“王爷,我看顾公那样子好像不甚乐意……”“下去!”冷东赶紧倒退着出了门,悄悄地阖上房门后,一转身,正对上一脸担忧的周平。他无奈地摇摇头,都知道自家王爷这回是上了老火了!有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真禾跑路的第二天,璋城快马传来消息,药堂总库无故着了一把大火,损失难以计数。璋城是顾家的老本营,出了这么大的事,虽说不上伤筋动骨,可一旦供货出了问题,会直接影响顾家的百年商誉。顾钧宣也顾不得继续为老婆跟人跑了一事悲伤流涕,和二弟顾靖宣连夜收拾行装,天未明就出发回了老家璋城。顾青白南下跑货未归,京陵只留了个三当家顾康宣坐镇。送走了父亲和二伯父,顾少白枯坐房中,也是忧心如焚。午后,去侯府找了趟莫冉,被告知小侯爷最近公事勤勉,经常宿于礼部清吏司衙门。顾少白知晓莫冉喜欢了柳尚书的女儿眉生小姐,前不久还央他写情诗来着。他哪里是忙得不可开交,分明是在未来老丈人面前好好表现呢!外边溜达了一圈,回府的时候已近黄昏。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刚到门口就瞅见沂亲王府的小厮在台阶下团团乱转,他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正准备进门。那清秀的小厮已然拦了过来,手里擎着一封信,边躬身边讨好地笑道,“公子,我家王爷有书信给您。”顾少白绕开他,压根儿就不打算接。小厮追着他脚步,“王爷说了,顾公子不看此信恐会后悔。”顾少白头都懒得回,“我看了才后悔。”小厮又道,“王爷说了,如公子不接信,还有三字送与公子。”“柳枝巷”。顾少白募地停下脚步,安置慕流年的小院子就在城北柳枝巷。他转身接过书信,信口火漆封印。他不耐烦地一把撕开,入眼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铁钩银划,“周宅恭候,不来,柳枝巷之人危矣”。威胁,赤果果的威胁!顾少白三两下撕碎了信,往空气里一扬,胸膛里堵得难受。他不想再与慕清沣有一丝一毫的牵扯,可显然,那个人不这么想。他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顾慕流年!一滴沁凉落在脸颊上,他抬起头,数滴紧随而下,一场连绵秋雨终于如约而至。淅淅沥沥地还没淋湿地面,先把心给湿透了!“你叫什么名字?”顾少白边走边问给他撑伞的小厮。“小人周远”。顾少白看他年纪不大,性格长相皆讨喜乖巧,“你也姓周,是平叔的亲戚?”周远大半身子淋在雨里,整把伞都罩在顾少白头上,“小人是周叔的远房侄子,父母双亡后,就跟着周叔在王府做事儿。”顾少白把他往伞下扯了扯,“进来些,你肩膀都湿了”。周远不肯,“不用,小人不怕湿,公子别被淋湿才好。”顾少白强行将他扯进伞下,温言道,“我叫你小远好了,嗯,前些日子,我对你态度不好,你别往心里去啊,我不是冲你。”周远连连点头,秋雨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