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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应当是没有比试的。”时暮挑挑眉,对楼御白说。“是啊是啊,师兄的比试都结束了,”楼御白下意识回答道,完了又疑惑起来,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那你怎么这么兴奋,表情跟昨天在台下加油的时候差不多。”“嘿嘿,”楼御白笑得傻兮兮的,“只要跟师兄在一起我就很兴奋啊。”楼御白这般表现,也不知是该说他坦率还是该说他不知羞耻。他自己不觉什么,反倒惹得莫翎不自然地咳嗽了一下。四周听到这话的弟子也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奇怪的气氛蔓延开来。楼御白不解,扭头对着四周的弟子喊道:“都在这儿愣着干啥!还不该干嘛干嘛去!”被吼的弟子忙不迭回应。“好好好!”“楼师兄我们这就去!”“楼师兄再见啊!”“莫师兄也再见!”楼御白心里的欢腾简直要溢出来,说的虽是训斥师弟师妹们的话,但一点威严都没有,可是弟子们还是迅速作鸟兽散了,简直觉得这地方没法呆了。“在一起了是吧?”“肯定是在一起了!”“不!我不同意这门亲事!楼师兄是我的!”“做梦去吧。”“嘿嘿,我早就觉得两个师兄不一般了,管你同不同意,我准了!”弟子走开了几步觉得楼御白听不到了才开始议论纷纷,荒止山上青冥派内第一次陷入了无止境地对大师兄二师兄之间关系的揣测。真是个奇怪的世界。就在弟子们的恍惚中,这种让人迷幻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荒止山,惹得直到正午都没有一个休沐的弟子想起来下山去。不过,这就是后话了。时暮的目光落在楼御白以极亲密姿态挽住莫翎的手,说:“这么明目张胆?”楼御白特意抬抬手,回他道:“我早就想这样了!”时暮简直要佩服楼御白了。楼御白不是他和花容,更不是花九戚和佘月。他们是超脱凡俗的一类人,本就不拘泥于所谓伦理道德,更毋需在意旁人眼光。而且他们深知,他们没有错。所以即便他们一意孤行地走在一条不被大多数人视为正统的崎岖道路上,也能依旧肆意张扬,无所畏惧。可楼御白是个凡人。有父母亲人,有同门师徒,他生于红尘,亦长于凡世。这样的人,难得会有无所顾忌的。司清琪伴他们二人许久,她本人也是心胸宽广之人,她可以坦然接受楼御白与莫翎之间的感情,也可以视若平常,可以衷心祝愿。可别人呢?何况,即便楼御白不在乎,天性使然,就算他再如何清楚莫翎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他依旧不会想让莫翎面对旁人各异的眼光。至少,不想让他受师父责罚。这样的楼御白,竟然在今日将一切袒露于阳光之下。时暮的眼神实在太过惊讶,楼御白解释道:“多亏了你们,我想通了。”时暮问:“什么?”楼御白耸耸肩:“毕竟论及‘明目张胆’,我还真比不过你跟花容,”楼御白咧嘴一笑,“虽然不可以同一而论,但是我瞧着师父师娘对你们也没什么异常,就大着胆子去坦白了。”楼御白狠狠握住莫翎的手:“再者说,我跟师兄堂堂正正,凭什么就要因为性别低人一等!”莫翎含笑点头,楼御白想干什么是瞒不过他的,昨夜他也很快就跟着去找师父师娘了,所以他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事情后续,于是说:“我们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顺利。”花容和时暮对楼御白这话深感认同,却难得他看起来像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也能看得如此通透。“你看得通透,”时暮自不会吝惜对楼御白的赞同。只是说完这话,时暮又狡黠地转转眼珠,不知道在想什么。花容一看便知,时暮这是想要“做坏事”了,便掐掐他的手,低声问:“又想干什么了?”时暮说:“没什么,就是想给岚昱添点小麻烦。”花容挑挑眉,不像时暮,他倒是挺感谢岚昱的,自然不会同时暮一样想给他添麻烦。只不过花容大致也料想得到,时暮所说的“麻烦”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小玩笑。加之又是要对楼御白说的,这人一来值得信赖,二来又是岚昱亲近的弟子,就更算不得什么大事了,所以花容也就没拦着。只听时暮说:“不过楼御白啊,你知道为何你师父师娘都不反对吗?”“我师父师娘都是江湖上闻名的人,见多识广的,不至于那么狭隘……吧……”见时暮一直含笑看着他,楼御白越说越不自信,声音渐渐小了下来,然后反问道,“难道不是这样吗?“你说呢?”时暮反问。“我不知道……”楼御白突然表情惊恐万状,“难不成师父和师娘还打着别的主意,还是想要秋后算账!那我这样岂不是不打自招了。”楼御白几乎是眼泪汪汪地看向莫翎,说:“师兄……怪不得师娘不准我下山,我还以为是要帮留下大师姐的忙,没想到师娘竟然是想让我无处可逃啊!”小师弟眼泪汪汪地表情实在可爱,莫翎没忍住摸摸他的头发,说:“没事,有师兄在。”楼御白抽抽鼻子,说:“好!师兄一定要保护我!”眼看楼御白越想越离谱,时暮赶紧让他打住,说:“停停停!你想多了,没那么复杂!”楼御白像是遇上柳暗花明一般,希冀地眼神投到时暮身上,可怜的像是见到主人的巨型犬,时暮一瞬间都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感觉楼御白身上似乎有神奇的光芒在阻挡他直视。花容笑他,问:“不准备说了?”时暮被花容一激哪还能忍?硬着头皮对楼御白说:“你过来,我只给你说。”巨型犬楼御白相当听话地走近时暮,时暮便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因为——你师娘也是个男人。”师娘也是个男人……男人……他明明那么好看!一大早上便让师弟师妹因震惊而神情恍惚的楼御白终于也体会到了同样的滋味。时暮笑嘻嘻地叮嘱:“你可别轻易说出去了。”楼御白茫然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到没有。时暮说完便被花容一把拉回自己身边,说:“太近了。”那边的莫翎也是同样的动作拉回了楼御白。时暮被拉地一个踉跄靠在花容身上,闻言坏笑道:“什么太近了?离你太近了吗?说起来……是有些热呢。”时暮作势便要直起身来,远离花容。花容胳膊压住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