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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撑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着哪个地方走去。赵均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条红色的带子,面上却比走时多了点生气。他紧紧握着那条带子,攥的他的指节微微发白。之前同他说话的老头见他回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走过去,用自己尚还干净的中衣袖子擦了擦赵均脸上的泥与血迹,再陪着他安静的走向军营。走着走着赵均突然出声问他,李二叔,援军来了吗?李二愣了下,点了点头,继而说,护国军到了,还记得陈……还没等到他说完,赵均便打断他,谢谢二叔,我知道了……刚才,谢谢……我……李二听懂了他的意思,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李二知道自己不能安慰他这什么,便说,今天晚上大家团在一起,别乱走,免得走散了。赵均点头,捏着带子往反方向走去,又说,等下我再回来。待到回应后,赵均便快步离开了。于他而言,此时世间,不值得。于他而言,此时世间,很值得。值得被爱着,值得被恨着。狠狠的惦记着。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那些点开了这本书的小伙伴们,因为这是我的处女座,所以有些地方可能会有些不恰当,请多多包涵啊。另外,我一定会写完这本书的,因为我爱陈恪啊。哈哈哈第4章挣扎是夜,众人围坐在火堆旁,谈论着白天刚到的护国军,以及为首的那位将军--陈恪。也许是白日的经历来的太过于震撼,人们的语气不免带了一丝刻意的抬高。白天那位老头子首先出声道,话说这陈恪,可是弱冠之龄?李二叔可能是觉得他的用武之地就这样来了,于是他开口接道,谁说不是呢!章渊老将军过世一年左右,这陈恪吧就接管了护国军!想当初当朝皇上还阻止过。他说到这里,双手朝右上方一拱,向天子行了一礼,又继续抑扬顿挫的用他的说书语调向众人八卦着这位将军。弱冠将军,两年前首次带兵镇压东南叛乱,手段果敢,行事高调。用一年时间镇压下来,而后经此一举成名。有人趁他说话的间隙,语气满是不相信,如果他这么厉害,怎么以前没听过他呀?怕是个只能逞匹夫之勇的小毛孩子吧!哈哈……赵均觉得这个问题颇是戳到了陈恪这个将军的关键,便滴溜着一双眼睛看着李二叔,眼中满是看好戏的味道。李二叔吃瘪,干巴巴的说,那是他的事,我怎么会那么清楚,再说,我不是现在也就只有白天的时候见过他一面呢嘛……隔了一会,他又用左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说,不过,就这么远远一看,那小子长得但是真不错!有人笑他一个说书的竟然不知道陈恪的长相,在一边笑的开怀。赵均有些莫名,便问他,你笑什么呢?那人也没收敛,依旧用满怀笑意的声音说,据闻,陈恪剑眉星目,冷面薄情。未随军出征时就是一个美人坯子,天生一副好皮囊。赵均听完之后,不以为意,在心中默默的想,古往今来,长得好看的将军简直不存在,这人还说的那么天花乱坠,肯定不是真的…全天下哪有那么好看的将军!等到众位大老爷子觉得把陈恪的家底翻的差不多了,便四处看看,忽觉这一圈花白头发里还有一个黑黑的马尾存在着。那些人看赵均面生,便问他,哎,小子,你这二八年华的在我们这群老掉牙的人之中呆着干嘛?还不回家去孝敬你爹娘……哎,对了,你叫什么?赵均听着爹娘的时候顿了一下,听见面前的火堆“噼啪”一声响,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道,姓赵,名均……今天白天正式升级为赵氏孤儿……还是个伙夫…问他那人听见这回答自觉有些歉疚,便问他,那你今年多大?“十五”陈恪带兵赶到怀宁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到了那一声断在喉咙里的尖叫,而后便是数不清的尖叫声,羽箭破空声,撕裂的求饶声,以及混乱的脚步声。他猛然沉下脸来,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他举起佩剑,目不斜视的冲向正前方的战场,后面的将士随着他策马飞奔过去,齐声吼到,杀!陈恪看着军营内混乱的景象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偌大一个怀宁,两万军队,竟如此不堪一击,对敌人的进攻全无还手之力,只顾着逃跑与尖叫!陈恪的手悄然握紧,抬手没什么表情的斩下敌人的头颅。guntang的鲜血撒了他一脸,他却缓缓拉出来一个笑,从身后把自己的弓拿出来,抽箭,上弓,拉弦。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弯弓被他极快的拉满,旋即,伴随着“铮”的一声,一支箭穿过重重人海,射中了汗拔的旗帜。旗帜不堪重负,刺啦一声碎成了两半。陈恪眼中的杀意更浓,唇边的笑却是不减反增。很好,很有意思。陈恪一行仅仅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清缴完了敌人,他踏着血淋淋的土地,把胡沉叫了过来,低头跟他说了什么。胡沉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陈恪看着那半截旗帜,抬眼望着眼前的青山。怀宁太守袁守禄急匆匆的踏着遍地的尸体走到陈恪身边来,嗅着空气中的腥味皱了皱眉头,面对陈恪时又立即换上一副讨好的面容。他笑嘻嘻的说,满脸的肥rou都坨在了一起,煞是谄媚,陈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陈恪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出声,袁太守这可真是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啊。他的目光特意在他抖动的肥rou上停了一下,又转脸去看另一侧的漫漫黄沙。半城黄沙半城青山。有点意思。他看袁守禄的脸色有些不虞,便抬手指了指西边,一抹绚烂的夕阳正快速的退却。他说,来,我们看看这怀宁的夕阳?袁守禄的脸黑了一半,却只能笑着,唯唯诺诺的应下来。陈恪借着夕阳的余光,看到有个少年人的影子磕磕绊绊的走向哪里,不多时,又回来了,只是手中多了一条带子。隔的太远,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残阳似血,人影如墨。陈恪慢慢看着夕阳落下,余光看着胡沉的影子混入人群,便对袁守禄说,夕阳无限好,那太守,就劳烦你带路了。袁守禄在心中把这位将军里里外外骂了个遍,表面上却丝毫看不出来,他伸出右手,请。次日清晨,赵均浑浑噩噩的被噩梦吓醒,不知道是因为众人知道他昨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