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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母后出去,与畜生无异,母后放心,儿臣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回公道。”说完,赵曜站起既走,光线亮起,刘安才看到他手上指甲崩裂流出血迹:“殿下你的手怎么伤成了这样?!”赵曜特意去看田皇后,见她头也没回,知道她是心如死灰,不住神情黯淡。他从前总想母后只有他一个儿子,他就算冷淡,也会是摆在她心中重要位置,没想到再深的感情也有用尽的一天,现在对母后来说,他不过是个无用碍眼的人。走出天牢,赵曜先是去求见个府的官员,不远不近他在岐王那就碰了第一个壁,岐王避而不见,派人道他重病无法起身。“皇祖母与皇叔感情深厚,如今她老人家有难,本殿母后成了替罪羔羊,蒙受不白之冤,皇叔竟无动于衷?!”传话人表情尴尬:“我家王爷的确重病无法起身,奴才万万不敢欺骗殿下。”赵曜冷眼,不再祈求,大步出府。只是路走到一半,岐王府的人又追了上来:“四殿下,我家王爷差我来给四皇子说几句话,陛下这是发了龙威,没人逃得过,殿下身份不同,还是尽早撇清关系免得受牵连……”“放屁!”赵曜拂袖而去,不过接下来的几家并未让他好过,家家都有借口,他甚至去了章家,章太傅倒是见了他。不过话里话外,道天理昭彰,让他不必费工夫。“你的意思是说本殿母后是罪有应得,活该受阮晋崤侮辱。”章太傅摇头:“不知四殿下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阮大人秉性正直,光明磊落,怎会做四殿下说得那般事,阮大人只是奉帝命抓人罢了。”赵曜冷笑:“本殿之前就想不明白,你章家一直想攀高枝,章静妙在本殿面前又是巧遇又是巧笑,你们章家怎么就突然想着给本殿难堪,现在想来是早就知道了阮晋崤的身份。”章太傅脸色微变:“四殿下这话可不能乱说。”章太傅语调沉稳,赵曜从他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不对,转念一想:“怎么,难不成阮晋崤的身份不是我父皇告诉你们,而是你们偷偷调查?”“四殿下心乱了。”章太傅沉声道,“老臣知晓四殿下为母心切,但这般的不讲道理,让老臣不得不送客。”“哈哈哈,本殿有什么不好,你若是提前知道,为何不帮本殿,去帮阮晋崤!章静妙能当本殿的四皇妃,但是如今你看,阮晋崤连侧妃之位都不可能许她。”赵曜张嘴大笑,既笑章太傅没讨到好处,又笑自己失败,不止被亲爹放弃,也被臣子那么轻而易举摆了一道。从太傅府出来,刘安不敢看赵曜的表情,只是见路是往城东走,忍不住道:“殿下打算去哪?”“去找镇江侯,本殿想看看他对本殿又有什么说法。”拒绝听多了,他倒想看看阮晋崤的养父对他是什么态度。赵曜扯出了一抹笑,比起曾经的风流恣意,多了一丝苦。第77章“见我爹?”丫头点头,过了会又小丫头进来传信,说是她爹拒了,现在赵曜又要求见她。阮沁阳眨了眨眼,不知道赵曜这时候来她家有什么用,要是想给阮晋崤添堵,他大概想多了,就算她气恼阮晋崤的擅做主张,都不会帮别人欺负入阮晋崤,何况她现在是跟阮晋崤交换过口水的关系。“姑娘可要见四殿下,他赖在大厅不走,与侯爷说怎么也要见姑娘你一面。”“那就赖着不走,正好多在咱们这儿耽搁久点,没时辰去救皇后。”阮侯爷进门就听到了这句,他本怕赵曜流露痴情的态度,他女儿会心软,还特意来了趟,没想到他女儿比他想的理智的多。说起来唯一的不理智大概都给了阮晋崤。“爹来了。”阮沁阳起身福了福身,阮侯爷压手:“既然在忙事情,就不必特意起来请安。”说着,阮侯爷伸长脖子看了眼桌面,看到了几团锦线:“这是在忙什么?”“爹不是让我学做女红,我正在练习。”她也是闲着没事,看砚哥儿深受伤害在房里蹲着,就想做个小布偶哄哄他。“给谁做的?”阮侯爷瞧着有蓝色绸布,有些忧心,触到女儿不高兴的表情,阮侯爷干咳了两声,“四殿下来府邸,他站在门前不走我也不可能紧闭大门,爹爹过来就是告诉你,别到前厅去。”“女儿省的。”只是阮沁阳不去,赵曜静坐了一会却突然暴躁起来,闯进了内院,被侍卫挡住,当即就抽了刀:“我看你们谁敢伤本殿下。”院中吵闹,阮沁阳想了想还是出去了趟,阮侯爷在书房知道了这件事,拍了桌子,他家女儿是不是让阮晋崤带坏了,以前多听话,现在则是嘴上应了,心中又有自己的主意。赵曜的状态比平日要差许多,虽然拿着大刀威胁侍卫,但却像是垂死挣扎的鱼,没了以前的意气风发。阮沁阳走到离他还有三米远的地方停了步子:“四殿下不知有何事,需要大闹我阮家?”见到想见的人,赵曜轻笑了声,扔了手中的刀刃:“你不必躲得那么远,本殿下再下作也不会像阮晋崤那般朝女人出手。”阮沁阳挑眉,开口并未客气:“不朝女人出手?你四殿下拿着利刃威胁侍卫,直冲冲的往内院闯是在做什么?”赵曜笑容更大,他来不是为了阮沁阳而来,而到了阮家却有了迫切想见她的念头。“你没话想与我说?”赵曜含情脉脉地看着阮沁阳,就像是他们曾经有私定过终身一样。阮沁阳觉着赵曜有些好笑,不管他是真喜欢她,还是有其他什么想法,这时候来找她诉衷情都是好笑。从阮沁阳似笑非笑的目光里,赵曜竟然看出了几分阮晋崤的影子,笑容渐收:“你知道你阮晋崤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他从小长大,四殿下这问题是不是太没道理。”赵曜冷笑:“本殿前几日才知,阮晋崤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恐怕也是最近才知,那你知不知道他满书房都放着你的画像,从小到大,你的模样神态他都细细画了出来。不知道身份前,你对他来说就是嫡亲meimei,你难道不觉得他心思恶心……”“四殿下慎言,”阮沁阳怔了下道:“四殿下偷偷摸摸闯进他人书房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吧。”见阮沁阳浑然不在意,赵曜拧眉:“你知不知阮晋崤生生打死了绿萼,当着所有将军府下人的面,一棍一棍的把人打的血rou模糊,生生断了气。”阮沁阳微挑眉梢,神情轻描淡写,像是再问赵曜这事与他何干。赵曜气闷,阮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