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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哄,闹成一团,有个场务是个年轻姑娘,平时跟展昭白玉堂他们混的熟了,这时跟着喊:“皇上有旨!请两位男主亲一个!”剧组这帮人其实也不过是起哄架秧子看热闹开玩笑,毕竟大家都看过原著,知道这两个人在原著中的关系。只不过演戏归演戏,戏里戏外还是要分得清,这两个人虽然平时关系特别好,也确实暧昧了些,因此大家都喜欢调侃,却没有人当真,更多的是玩闹心态罢了。白玉堂这段时间也被所有人闹惯了,不以为意,一边安抚地拍拍展昭,一边哈哈大笑,骂道:“去你的,真以为我们俩是情侣啊。”在这一片热闹里,颜查散脸色难看不已。他看着自己面前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展昭以一种占有的姿态,将白玉堂死死圈在怀里,白玉堂却笑的那般神采飞扬,还在隔着老远跟赵祯吵嘴,鲜活的模样打疼了他的眼。展昭于一片哄闹中,把自己的脸埋进白玉堂的颈窝里,他一手搂紧了白玉堂的腰,另一手抚上他的长发,听着他们起哄说两个男主亲一个,心底里的情绪又一次翻涌上来。他总以为,是自己出不了戏。他总以为,是自己把自己当做了展熊飞,把白玉堂当做了白泽琰。可直到他刚刚脱口而出那句“得你如此,夫复何求”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那不是展熊飞的心情,而是展昭的心情。他大概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只有蒋平偷偷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展昭死死抱着自家五弟的照片,然后发给卢方:大哥,我觉得吧,这事儿要糟啊。卢方回道:我怎么还活着!我还不如死了!随便小祖宗闹去!蒋平回他:大哥你别,你死了我怎么跟嫂子交待,怎么跟珍儿交待,关键是我怎么跟白总交待!!!!卢方一连发过来三条消息:不用你跟白总交待,我跟他交待过了[微笑]让五弟皮,再皮啊,让他亲大哥制裁他吧[微笑]我是不管了,再管我要折寿[呵呵]蒋平万万没想到卢方居然真的告了状,赶紧把手机给韩彰徐庆传看,兄弟仨彼此交换个心照不宣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五弟好像要倒霉,可是我们为什么这么开心,一定是因为他平时太皮了!白玉堂对此一无所知,他被展昭抱在怀里,知道展昭是一时半会情绪难以平复,因此只安抚地回抱着他。只是展昭一直不撒手,将他搂的死紧,片场里工作人员又一直在起哄,闹的他又好笑又好气,终于忍不住呵斥道:“喂,猫儿,抱上瘾了是不是,快放开爷,拍下一场了。”展昭倒是听话地松了手,从他颈窝里抬起头来,白玉堂一抬眼就撞上了展昭的眼神,幽深地让他心惊。他心中一动,想道,这猫的表情怎么怪怪的。只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包拯已经在喊开始了,他只好立刻把自己的思绪调整到角色中去。三宝既已寻回,包希仁自然须将此事禀明皇帝,只盼着庞太师已被庞贵妃劝服了,不要再生事端方好。只是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庞太师是向来看包希仁不顺眼惯了的,不过是因为皇帝尚能明辨是非,包希仁又得民心,加上展熊飞一贯护卫左右,竟没得法子可想,如今这般一个大把柄赚在手里,如何肯放过,早早就写好了一本折子,誓要削一削开封府的面子,方肯干休。这日早朝,包希仁便出列下拜,口称有本要奏,当堂将白泽琰盗三宝之事来龙去脉细细说明,又求情道:“吾皇圣明烛照,白义士乃是义薄云天之江湖侠客,其气度武艺,无不同展护卫一般无二,并非大jian大恶之人,不过一时冲动罢了,并不曾犯下什么泼天的罪过去,还望陛下以宽仁为要。臣虽不才,却有爱惜人才之心,情愿以这乌纱担保。”庞太师便冷笑道:“包大人此话差了,若是天下人都这般,只因冲动行事,便可脱罪,日后岂不是人人都要以一时冲动为由,以武犯禁了?”他人虽混,话却对,机变如包希仁,竟也一时被他堵的说不出话,幸而皇帝有心偏帮,忙打圆场道:“既然这般,就宣上来看一看,若真如包卿说的那般,朕便也许他个四品官职,叫他将功折罪罢了。”这话一出,旁人也还罢了,唯两人心中暗叫糟糕。一则是庞太师,他知皇帝素来惜才,倘若那白泽琰真是个同展熊飞一般的少年英雄,此事必然又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岂不是又被那包希仁逃过一遭?另一个却是今日亦随包希仁上朝来的展熊飞,听得皇帝有意封白泽琰官职,一时心中慌张,以白泽琰那般高傲心性,安能愿意?只心中这般想,却作声不得,唯有暗暗叫苦罢了。殿中之人心思各异,却俱都对白泽琰好奇,实则生平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却又机敏百变之人,因此都伸长了脖子往那门口瞧去。就见那殿前走来个白衣公子,生的面如冠玉,墨画也似两道剑眉,点漆也似一双美目,当真俊美至极,更兼气度不凡,一时之间,竟无一人则声,全都看呆了去。于一片静谧之中,只听皇帝于龙椅之上,喝一声彩,道:“好个锦毛鼠!”第25章第25章这一声惊醒了众人,就见白泽琰于殿前款款下拜,口称圣上,皇帝急急地便叫免礼,又欲起来去扶,只白泽琰却不是展熊飞,听他免礼二字一出口,话音不曾落地,便自个儿起来了。皇帝只看的暗暗称奇,心道包卿说这白泽琰心高气傲,果然如此。又询问白泽琰那盗三宝之事,果然同包希仁说的一般无二,又道:“总是草民一人的罪过,却与包大人同展护卫不相干。”庞太师在旁听了多时,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此时立刻发难,道:“此言差矣!陛下,臣有本奏!这白泽琰盗三宝,并非乃是像他说的,是什么称呼之争,意气用事,实则是包希仁指使所为!”言罢,便将手中奏折呈上。那奏折乃是他昨晚便同幕僚拟好的,自然是构陷之辞,却罗列捏造许多似是而非的证据来。庞太师虽则为人贪恶,却是个老于做官、精于世故之人,深知这些东西亦不足以扳倒包希仁,只不过却要出一出气,削他面子罢了。别人尤可,独展熊飞着急起来,唯恐白泽琰着恼,在这金殿之上闹起来,不是玩的。一抬头却见他不慌不忙立于殿下,嘴角竟含着几分笑意,说不出的好看促狭,他极为了解白泽琰,只一眼便知道,这竟是个得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