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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将他绳之以法。”沈天鹏没正面回答李啸林,而是对李玉龙等说道。“大哥,我知道你的为人,我相信你!一切听你的!”岳海鲲道。“一切听大哥的!”“一切听大人的!”“一切由钦差大人做主!”北门云飞,李玉龙等亦首肯道,虽然心里仍有些疑惑。“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大家可否无条件服从我的一切安排和号令?”沈天鹏对自己的同僚有信心,对邓家那边的人却有些顾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人是钦差,如皇上亲临,我等岂有不服从之理?值此事急之时,大人不必再顾及其他,只管发号施令便是。”李玉龙到底是官场混过的,识得沈天鹏话中的弦外之音。“谢李将军理解。各位记住,对外一律说:严万里还活着,他盗走邓家姑侄手中账册后,趁乱逃得无影无踪,我等正在四处寻他,欲追回账册。这也关系到另一个重要朋友的性命,大家懂的!拜托大家了!”沈天鹏嘱咐道。话说到此处,连李啸林也懂了。严万里死了,账册自然安全了。这肯定和送严万里尸体来的那个叫“蜂针”的人有关。都明白了,也放心了。“谨遵大人钧命!”岳海鲲李玉龙同时应道。“镇东头有一马厩,我们昨晚探夜时,我发现那儿有十几匹好马,李将军,你与令公子,还有北门兄弟,你三人无论是买,还是偷或抢,请务必牵来和我们人数一样多的马匹,有马鞍更好,不得有误!”沈天鹏果断差谴道。三人立即行动。行动前,李啸林喊住北门云飞:“云飞哥,这‘紫霄追风剑’太长,又重,我用着不顺手,还是你用合适。”小家伙倒也机智,他看北门云飞空手无剑(北门云飞原先那把“青锋剑”已被“红蝙蝠”主使折断成几截废铁),就故意找个托辞把紫霄追风剑送给他。北门云飞是他崇拜的偶像,豪杰,剑客,侠士,又是他未来的姐夫,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北门云飞手中没有一把像样的好剑。紫霄追风剑确实是把好剑,连外行也看得出来。李啸林也是忍痛割爱,但旁人却没看出来。他随后又在死尸堆中随便找了一把剑扛着。“岳大人,张大人,你二人赶快脱下所有黑衣人的外套,记得搜出他们的腰牌,然后将尸体搬去墙外柴房,准备焚尸灭迹。邓家姑侄,你二人去把客栈掌柜叫来,守住大门,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沈天鹏又安排道。“大人,通往墙外柴房的门是锁着的。”张怀忠道。“你没脚吗?”沈天鹏应道。看见掌柜进院,又故意小声牢sao着说:“如此拖延做事,如何能尽快抓住严万里那叛徒逆贼,再重新找回秘账?”“嘣!”岳海鲲闻言,飞起一脚,踢飞了院墙门。“官爷有何吩咐?”被召来的客栈掌柜对沈天鹏小心问道。园内地上那十几具尸体和被踢飞的门,他看见了,却装做没看见。他知道此刻只有装聋作哑,或许可保祸不及身。他的脚不住颤抖着。“掌柜的,我想今儿在你园中发生的事,你应该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吧?!”沈天鹏边问边有意无意地抽出配剑。剑刃两边残留的血迹清晰可见。“没……没……没看见,没听见。我……我……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掌柜哆嗦着回道。“那就好!我想买你围墙外那间柴房,你看值多少银子?”“大爷随意给好了,没银子,也没关系,大人只管拿去,就一间随意搭建的破柴房,不值钱的。”“柴房加上损坏的门,桌,凳等,给你一百两银子如何?”“太多了,小的不敢收。”掌柜清楚,一百两银子够修几个柴房了。“就这么定了。我待会要把柴房烧了,烧成灰烬,你不得指使伙计救火,否则,你和你这间客栈……还有,今儿这院内发生的事,你如对外人提起,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猜得到。”“不敢救,不敢救,大爷说了算!我远远看着它烧,谁救我和谁急!今儿这院内发生的事,草民现在就已经开始忘了,什么也不记得了!”掌柜急切表白道。有些阅历年岁的他知道,生逢乱世,贪官横行,污吏霸道,地痞流氓趁火打劫,在皇权□□治下的社会底层,普通人的性命犹如草芥,死于天灾人祸,就好像被捏死去一只小虫子,从来就不稀罕。“这样就好!我们走后,肯定会有人上你这儿打听今儿之事,你切记住:糊涂者长寿,聪明人短命。你将来能活多久全在你嘴里舌尖上。”沈天鹏似有预感,对掌柜提醒道。第四十七节47凤凰镇,山月听风客栈。后院。院墙外被点燃的柴房,风助火势,在烈焰中很快坍塌。浓烟中,弥漫着尸rou焦骨的臭味。火起之时,有人看见,八个蒙面黑衣人,骑着马向镇北方向飞驰而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第四十八节48临近午夜。娄山关隘。关口位于大娄山主脉的脊梁上。此关东西百里,尽是千峰万仞,重崖叠峰,峭壁绝立,若斧似戟,直刺苍穹。一条山路,由南向北,蜿蜒向上,沿数亿年前,被海水冲刷溶蚀成裂隙的山坳隘口间穿过。隘口两面的山后,是万丈悬崖绝壁,十分险峻。古语曰:“娄山关隘,北拒巴蜀,南扼黔桂,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该地北陡南缓。东西山岩峭峻,中路盘旋崎岖,地势极为险要,是黔桂入川陕必经之路。两根钉满铁蒺藜的大圆木,就分别横架在关隘路段南北两边路中央。两边关卡还拦着用□□交叉固定而成的拒马和鹿砦。几乎将一条山道堵得水泄不通。两边半山腰上,还修有堑壕,掩体,堡垒。驻守关隘的是贵州提督直辖的绿营官兵。原先只有一个营千总(六品)兼哨官,带两个把总(七品),统领两百余步骑,炮军,兵士守关。三天前,巡抚手下的抚标中军陈敬业参将和提督绿营提标中军副将乔平安竟亲临关隘巡查督阵接防,关隘上的官兵也比平时多了许多。关隘山路两边及官军营账外矗立着许多灯笼杆,杆上挂着的灯笼,把关隘照得如同白昼。山高夜寒,一个把总和十几个巡夜的兵丁,在路边一平台上围着一堆篝火,在嘻笑言谈。营千总哨官陪着陈中军在关隘西边的一溶洞里的客厅里,在油灯下嚼着鸡鸭鱼rou,饮着酒。乔副将因不胜酒力,已醉入洞内帐中,正均匀地打着鼾声昏睡不醒。“都三天了,大人要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