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耽美小说 - 大马士革断喉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1

分卷阅读41

    强盗土匪山贼有何区别?如此祸国殃民的jian雄,值得将军您为之效命称臣吗?再有,比之多尔衮,闯贼不过是一胸无大志,目光短浅,贪财爱色的草寇强盗,绝成不了开国圣主和□□明君,将军投他,真乃弃明投喑,自甘堕落,前途堪忧,更无光明可言。而那多尔衮,虽有狼子野心,对将军肯定也会心存忌惮而不能完全信任,却因为他怀揣雄霸天下之大抱负,正是用人之际,自然会招贤纳士,爱才惜才,信守承诺,重用将军。自古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将军如臣服多尔衮,虽然成不了霸业,但封候做王,光宗耀祖,享尽荣华富贵亦非难事,更重要的是,如不借多尔衮之手,将军如何报闯贼囚父之仇夺妾之恨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将军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我遇白爱卿就如刘邦遇张良,玄德遇孔明。先生一席话令吴某茅塞顿开,拨云见日……一切就依先生所言就是。”

于是,才有了吴三桂与清兵一起,在九门口一片石与李自成的大顺军血战。

血战一昼夜后,就将李自成的几十万大军几乎全歼。并一鼓作气攻进北京城,把在京城虽只做了四十二天皇帝梦,却把皇城北京彻底血洗了一遍,搜刮出7000多万两银子的李自成从皇宫里赶了出去,让其如同丧家犬,从此踏上不归的逃亡之路。

清军占领北京后,吴三桂又统兵西进南下,跃进中原,对李自成穷追猛打,直至把李自成的部队全部歼灭。

李自成也于1645年5月17日,在湖北通城九宫山元帝庙遭村民误杀致死。

随后,吴三桂兵锋直入四川,又消灭了张献忠的农民军和其他地方的明朝义军,打遍了多半个中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成为清王朝最得心应手的一支部队。

吴三桂封平西王后,论功行赏,尊从白姓谋士意愿:只接受王爷馈赠于家乡的林山田地产业(其中就有一处被当地人称‘鬼谷’的林山),安享富贵荣华,不出仕为官,仍为王府幕僚谋士,为吴三桂安定治理番属地域出谋划策。

第五十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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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年间,吴三桂被逼欲谋反大清。白姓谋士却极力谏言让其止步,吴三桂不从,只得留书出帐离去:“白某一介文弱布丁,蒙王爷错爱抬举,入幕为士,本应报恩与王爷共进退,生死休戚与共……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士卿‘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虽说白某也深知康熙早把王爷置身水深火热煎熬中难以自拔,王爷在处境艰难中几无太多选择,反清叛逆已箭在弦上,不得不为之。白某此刻却不能赞同鼓励王爷反叛□□,因为那明明白白是一条不归路,早走早亡不得人心的绝路;白某深知,此时如助王爷起兵谋反,明是忠心护主,实则助王爷早日伸颈就戮,不知者而为不罪,知者而为乃十恶不赦!话虽如此,白某亦不能(也无力)奉劝王爷即刻放下刀枪偃旗息鼓,因为那样的结果必然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王爷不过是文仲,伍子胥,白起的另一个翻版;至此,白某于王爷,已是一无所用的酒囊饭袋。并非白某惜命而不为王爷舍弃微躯,因为白某乃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王爷帐下有白某不多,无白某不少,而白某老母却唯白某独子。所以,白某进不能为王爷谋划尽忠上阵杀敌,只能退而为老母余生尽孝,以报生养之恩。王爷阅览白某留言时,白某已在回滇西乡下私宅的路上。王爷如信不过白某,唯恐所谋之事被白某外泄,或怒白某弃王爷不顾,临阵脱逃,寒了王爷昔日恩情,不可饶恕……王爷可修书一纸示下,白某定自裁于私宅家中。如王爷准允白某苟活,白某有生之年,甘为王爷遥拜祈福!倘如王爷将来身陷绝境,无他去处,那么,白某的私宅,便是王爷的后院。康熙十一年。白崇仙顿首叩谢。”

“唉!”看罢白谋士留言,吴三桂一声长叹,暗道:“吾岂不知吾已是康熙笼中困兽,俎上之rou,反是死,不反亦死。然困兽犹斗,况我堂堂平西王爷?去就去吧,你如留在此处,也不过多枉死一人,于事无补。吴某相信:即使普天下外姓之人卖我,你白崇仙也不会卖我。这点眼光和胸襟我吴某还有。”

康熙十二年(1673年),朝廷下令撤藩。吴三桂自称周王、总统天下水陆大元帅、兴明讨虏大将军,发布檄文,引发了史称的“三藩之乱”。

康熙十七年(1678年),吴三桂在衡州(今衡阳市)登基为大周皇帝,国号大周,建都衡阳。建元昭武,同年秋在衡阳病逝。追谥为开天达道同仁极运通文神武高皇帝。其孙吴世璠支撑了三年之后被清军攻破昆明,三藩之乱遂告结束。

第五十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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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姓谋士因未参与三藩之乱,故未受牵连。从此奉养老母,娶妻生子,安居乐业。

其儿子六岁时,白姓谋士才与居无定所,四处漂泊流浪,游医江湖坊间的白重山的祖辈有缘相遇。

原来,这白祟仙前半生迷恋仕途,游走于将帅幕府间,追求向豪杰将相倾倒平生所学之满腹经纶,故误了婚娶成家延续子嗣。直到离开平西王府回乡数年后,才娶了当地一大户人家女儿为妻。年近五十岁才有了一子,所以倍加呵护,溺爱过甚。

按白谋士养儿须“以天地万物为师,师法自然,参悟天地。”之观念,而很少用规矩拘束此子。又因为此子从小远离市井,散养于僻乡旷地,白家也任其游玩山水丛林间,攀岩爬树捞鱼捉虾,无所不为;或啃咬山间土中野果,或喝河井池塘水,生鲜不论,胡吃乱饮,倒也随心所欲。

只是此子到了六岁时,却患上了一身的病症,让白家人陷入不尽的烦恼甚至绝望中。

“又流鼻血了?”看着妻子和母亲大人又为流着鼻血的独子忙碌着,白崇仙心痛地问道。

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孩子每天午时一到,不痛不痒,不知不觉,必从鼻孔里流出鲜血,小半个时辰,便自行止住,跟没事儿一样。

此后,孩子每天又偶尔会喊肚子痛,过后,又跟没事儿一样。远近找了不少郎中大夫巫医瞧过,说不出什么所以然,开了些方子,吃了不少死不了人也治不好病的药草。眼看孩子一天天黄皮寡廋,不长rou不长个,这白姓谋士有些灰心丧气和怨天尤人了:“病也看了,药也吃了,端公道士神婆也请了,道观寺庙里的菩萨神灵也敬拜了……难道天意要让白某绝后?白某一生均是顺势而为乐善好施,从未逆天理绝人伦坑人害人,为何遭此报应惩罚?小儿如真绝情弃我夭折,白某断不再留恋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