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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颜妃……是何来头?”老人一捻花白长胡,定定看着对面人,道:“是安王爷安插的人。”那人闻言站起,负手巴巴望着大地雨帘,良久方幽幽说道:“当真要做到如此?”“不然,还有何更有效的方法?”老人狐疑看着他,道:“双鹭符与那已故人的追查并无进展,望还以大局为重。”那人侧过头来报以冷然笑意,道:“这是自然,你不必担心。”“王爷,起风了,看来大雨将至。”裴绪之一扬马鞭,倒是有几分江湖快意。萧煜抬头望了望天空愈发浓厚低垂的乌云,狠狠打马,喊道:“要加紧了。”听着风中马蹄疾快,萧煜心头莫名涌起一股凝重的希冀。他并不知晓前头等着他的到底是万丈深渊还是功成名就,他只知,一往无前便是。他与他,只隔了一条沧浪江。如若遇见他,他会勾起嘴角放肆地睥睨着他,对他说一句“江湖之大,何曰‘后会无期’”。思及此,嘴角扬了扬,却又在马蹄声中清醒过来。他与他,一江之隔,却已是两军阵前,再无任何情谊可言。而况,三杯淡酒,早已将过往通通抹去。再见,不过是敌对的陌生人罢了。也许,不见方是最好的结果。可心底却深深地、深深地期盼着,不理会结局,只想再见那身影。“王爷,可是想到何事了?”萧煜回过神来,不解皱了皱眉,道:“绪之看到什么了?”“动容。”“什么?”裴绪之掩饰着笑了笑,道:“借助风势,王爷可有计策?”萧煜摇摇头,失落不已,眼望看不到的江口,道:“仓促行军,怕是……何来计策?”裴绪之哧啦出剑,乐观一笑,嚷道:“王爷武功盖世,良骓仍在,定不需学那楚霸王江东抉择。我陪王爷将安朱杀回老巢。”萧煜伸出手去,本欲拍拍他肩膀,奈何急马行进,只能稍稍拉了拉他衣袖。两人相望了然一笑。到底有几分似李容若,看着你,便如看着他一般。此刻,内心倏然而来的安定,究竟是为何?抛尘行远,再无暇思考过多。沿江而行,过了一片浅滩上的嶙峋礁石,便隐隐听到喊杀声。“王爷。”莫城商抓了抓手中横刀,眸中火光缠绕。热血男儿,保家卫国,何需多言?“看来苗将军兵马已到,我们不妨先到高处观察战况,再作部署。”莫城商快速思量了一番,点点头,环顾四周,一手指着左前方一处稍高之地,道:“那处如何?”萧煜调转马头,朝身后兵士举剑喊道:“众将士先在此处等候,见本王指剑示意,即向贼子冲锋。”众人只呼了半声“是”,便不敢声张,只点点头。毕竟两千人积聚了一肚子的气愤若是喷薄而出,定会引起敌军将领注意。萧煜由此而对此队骑兵甚感欣慰,扬鞭赶马,与莫城商、裴绪之一同跑上高地。靠近江边,无甚遮挡,高处的风便更是猛烈了些,然视野亦更为开阔。只见视线下的安朱军队正强势进攻,人潮如蚁,密密麻麻,喊声震天。江边的船只完好无损,耳畔听得裴绪之一句“火烧船队”,萧煜却笑了,道:“绪之欠缺考虑了,可听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可不能给安朱制造破釜沉舟的机会。苗将军果然深懂……兵家……计谋。”他说着说着忽而一脸惊愕、悲愤不已、忧忡满怀,连最后半句话亦变得断断续续。“王爷,你……”萧煜立即调转马头,奋力扬鞭,行了一段路便直接拉马跳下两三米高的断岩抵达浅滩,随即朝混战奔去。身后两人满心疑惑,莫城商只能发号施令令骑兵跟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加入与安朱混战中。战场上各人,即使为敌,亦都是值得钦佩的真英雄。抛却小我生命,去成全黎民安居乐业的企盼,熟能说不是真英雄。所谓敌友,所有侵守,不过是身份定位相异罢了,谁亦不能去怨恨谁,唯一笃定的是,为己之家国,为己之信念,如此罢了。只是战场上的勇敢者,却并非都能如此去钦佩敌人如钦佩他们的将军一般。鲜红将黑压压的乌云照亮,又渗进细沙里,之后或流入更深的土里,或沿着沙眼铺就的小路绵延到江里。绵延到江里的,便在江面长出迅速生长的彼岸红花,摧残了所有生灵的眼眸。面对安朱已到的二十万大军,大曜两千骑兵可谓螳臂当车。莫城商奋勇杀敌不忘保护萧煜,却觉萧煜愈发远离他们的战力所在范围。他不由得朝萧煜大喊一声,却不知萧煜不曾听见亦或是故意不理会,依旧朝战场中某个方位打杀过去。无奈,他斩杀了面前几个安朱士兵,便开始朝他那方杀过去。白将军交予他的任务,即便要了他性命,他亦要祈求那一句不负重托。江边又新停了几艘船,船上的士兵气势汹汹下得船来便加入战斗,毫不留情又毫不退怯。恰在此时,西边一支军队沿江边横插进来,生生截断了安朱输送兵力。“苗将军。”莫城商不由得欣喜大嚷,心头却忽而疑惑起来。若是苗将军此时方到,那先来的是哪队人马?一把亮闪闪的长矛跃着银光进入他视野,他来不及再思考下去便重新整理思绪继续专心对敌。又抽空朝萧煜处扫了几眼,虽震撼于萧煜的战斗力,想来短时无需担心。但见其当真离他愈发远了,便又抓紧斩杀几个安朱士兵朝他靠近。却在眼光一转间,望见离萧煜那方不远处移走着一袭白衣、一顶白纱笠帽。他顿时愤恨起来,看来那便是安朱军师了。这军师既然上了战场,他便要替大曜奔波的将士们出一口恶气。眼光扫到裴绪之,忿忿嚷道:“裴公子,我们去杀了那军师。”“何处?”“王爷那处,料想王爷赶往那方亦是要去杀他。”裴绪之反手一剑,道:“可我看那人……似是在杀安朱士兵。”莫城商大惊,手中剑一停,一不留神左臂便被刺了一道口子。右手狠狠朝左划去,道:“裴公子定是眼花了。”“或许吧。”两人便小心朝那白衣白帽而去。再说苗行源这边。苗行源率领大军赶到时,只见大曜千来人马负隅顽抗,不由得大吼一声。又观了一番江岸,见安朱战船仍在输送兵力,便指挥大军冲将过去斩断兵路。又命副将元起率领百余人加紧赶工火把,最后为送兵来的战船都附上了一把火,唯留早先船只安好。想来苗行源亦是想到了给予敌人置之死地而后生机会的弊端。大曜,本身军队便被分散,且疲惫行军,再不能经受安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