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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内心亦沉沉,他十分明了,他不敢面对,他守不住他。北甸城,御马都城,负隅顽抗,伏尸万千,在今夜之两日后被攻破。“五王爷,兵马进城了。”他睥一眼案上翠得欲要滴落的玉玺,道:“重头戏要上场了。回国。”赶往北甸路上,萧煜等人收到赤鎏消息,知城艰难攻破,感臣民忠烈,忧臣民忠烈,便几人商度预备施行怀柔政策。这日,天朗气清,牛羊安然。风吹草低中,几个牧民围在一起,不知在说何事,肢体动作激烈而忧伤。萧煜远远地见了,便领人绕道而过。漆月不甚明白,萧煜却柔声告诉他道:“若是惊了牛羊,牧民便更愤恨排斥我们这灭国之人。若是如此下去,打了江山却无法守住,有何意义?无非是无谓的流血牺牲罢了。”萧煜愿避开,那几位牧民却不愿避开。他们跨上马,朝他们奔过来。扬起的马鞭,抽出一道道仇恨的颜色。他们猛地驻马,似是过于愤恨,竟两种语言杂夹在一起使用。萧煜与李容若相对望一眼,沉着耐心地听着这难以明了的表达,而手则按在剑上,蓄势待发。如此许久,几位牧民瞧着他们神色不慌不忙亦无甚歉疚,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随着一人切齿一句话语落下,那几人便扬鞭朝他们招呼过去。萧煜一剑迎上一记马鞭,自觉不愿再留有余地,正想刺剑过去,李容若却忽而提剑压住了他的剑锋,向他朝右侧扬扬下巴。萧煜扫一眼几乎完全被将士制服的牧民们,再朝李容若示意那方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人打马而来,不知在嚷些什么。待得近了,他们方看清楚,原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仰着惊慌失措的脸,不住扬着马鞭往此处赶。“阿嘛,阿嘛,狼群来了。”“阿嘛,阿嘛,狼群来了。”被制住的几位牧民在慌乱与惧怕中回过神来,纷纷嚷道:“快走,快走。”“莫理会羊群,快走。”“危险,快走。”只是这少年,不知是轻狂还是少不更事,丝毫不知危险萦绕。直到几乎与萧煜的马头相碰,他方留意到对面男子眼中的冷色。他环顾一圈,不由得惊愣得僵住了许久。草原之风微微,时间便如颤/动的果冻一般凝结却生动。远处传来几声狼嚎,接着便是一群牛羊的尖叫。“阿嘛,狼群来了,来了许多,快走。”少年调转马头,抬手鞭子正要挥下,转头看一眼,皱眉,又把马头调过来,对萧煜说道:“外邦人,让阿嘛们去救羊群吧。”萧煜忍俊不禁,哈哈笑着,道:“少年,可知吾等是谁?”少年闻言收起慌张之色,反而神色一亮,似是胸有成竹,道:“领着戎装,定是日后我大御马之主吧。”“你倒是机灵,只是你瞧,你的阿嘛们对我等不敬,该当何罪?”“该当何罪我不知晓。”他转头看一眼慌乱嘶鸣的牛羊,续道:“今日狼群异常凶猛,见了你这许多人依旧袭击牛羊,大约是饿极了,毕竟秋要来了,这两三月又不曾吃阿嘛的牛羊,怎会不以命涉险呢?”他说完,又清明地看着萧煜。萧煜迅速思索了一番,自觉少年话中有话。转过头去欲寻求李容若意见,却见他低头轻轻抚着半路跑出来的踏雪马的脖上长毛,似在人外。萧煜却笑了,附在他耳旁轻声说道:“容若可是认识此人?”李容若抬首,看一眼而后摇头,道:“此少年了不得,我千机台怕是容不下。”“可是威胁?”“难说。”“不若……”李容若一丝疑惑轻轻爬上眉梢,询道:“你当真听不懂?”“向来东西语言不甚相同,交流虽甚少,这少年懂我东南之语,不足为奇。只是这狼群来得巧了些,这少年语中醉翁之意又不在酒,当要小心。容若,可要听取他的建议?”“好一个建议,既要纳天下,何不且听听?”他二人相视一笑,氛围与头上的苍穹一般又高又淡。“放人。”“陛下,若是他们……”“我们前去驱赶狼群。”李容若甩下一句话,也不等众人答应或劝阻,便一马当先朝牛羊奔了过去。萧煜即刻跟上,留下一地错愕的众人面面相觑。那几位牧民一回过神来,便冲出将士的包围圈,齐齐往牛羊赶去。林山宏看着马蹄疾飞远离,叹口气,道:“全军就地休息,小心放哨。”林山宏身旁的一个副将忍不住忧心忡忡询道:“将军,我等不去保护陛下?”林山宏朝前望去,笑道:“漆月跟着去了,加上陛下功夫高强,不必担心。而况这少年虽聪慧,却纯然。你别看方才那几位牧民戾气横生,只因我们灭了他国,方如此鲁莽率性。此正是御马淳朴之风,若要将御马彻底永久收入囊中,便该学会宽容与融合,切不可小事化大赶尽杀绝。”将士们原地休息,不若那边的混战场面,此处竟然安然得不似出征。将士们在草野上休息谈天,笑声隐没在悠游云间。半个时辰后,萧煜等人仍在牛羊外围奔忙,而林山宏却在一个探子来报中跌足失神。争魂(四)风吹草低……现牛羊。“陛下,陛下!”萧煜拉紧缰绳,迎着急来的林山宏驻马。见他焦色异常,知觉定然发生了大事,且对己方不利。便特地打马离人远些,再次停下,似是被林山宏传染,眉间不期然染上了忧色。“何事?”“探子来报,大曜六十万大军压境,方甸失守,雨花陵恶战。”如一声惊雷,这话语劈得萧煜呼地软了身子,他歪了歪,差点便从马上摔下。世界被浓雾弥漫,倏地暗无天日。如此的漆黑,他甚至不敢在漆黑中祈求拨开云雾柳暗花明。可他好歹是帝王,是从那一场宫廷浴火中重生的帝王,是不断追逐着与李容若比肩的帝王。是的,是容若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登基为王,意欲吞并天下。这是他与容若共打的江山,他怎可就此一蹶不振?他稳住了身躯,紧紧抓着缰绳。缰绳毕竟还是小了些,他便任由指甲嵌入rou里,连曲起的指骨的涩白亦清晰可见。一滴血红滴在青青草原上。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便狠戾冷酷盈满双眸。“萧澈,朕不会放过你的。”他调转马头,疾驰到李容若身旁。只见他怀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只可怜的小羊羔,便瞬间思绪万千,不知如何开口。容若护着它,他又该如何护着容若?他怔怔看着他将最后一只狼驱走,怔怔看着他小心翼翼将小羊羔还给少年,怔怔看着他轻轻笑着朝他而来。踏雪马白得发亮,却生生刺痛他的眼。“容若。”他虚无缥缈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