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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纱袍的大骷髅抱着小骷髅。大骷髅裂开嘴,好像是在说笑,坐姿看起来也十分的舒适,左腿曲着地,左手放在坐腿上,右腿弓起,右肘支着右膝盖。整幅画,不管是大骷髅还是小骷髅,都描绘得栩栩如生,生动细致。尤其是骷髅,更是造型精准。若单纯从笔墨技法上看,该画线条扎实,墨色细腻,衣纹纤柔飘动,器物工整严细,骨骼刚健凝重,浓淡之色层层渲染,染工严谨而典雅。画上的骷髅明明带着笑,却让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胆小的人看到这些画像只怕坚持不了一分钟就会吓哭。苏晚晴看着墙壁上的画不但没怕,反而啧了几声,感慨老者的笔工,“”画的真好!这幅画可以卖不少钱!徐岩成站在门外紧贴着门板,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可什么也没听到,他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难道吓晕了!半晌,他实在忍不住了,推开门走进去,一眼瞧见苏晚晴像没事人样站在那里,目光专注,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墙壁上的骷髅画,微微一惊,突然出声,“你不怕?”苏晚晴转头看着他,一脸淡定,“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徐老师,你画的真好!我弟弟的人物肖像也画的很好,不过,和你一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要是其他人听到这些话早已经飘飘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可徐岩成没有,他沉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画的?也可以是买回来挂在墙上的!”苏晚晴轻轻一笑,低头看着地上的颜料,“徐老师,这幅画是才完成的,上面的颜料还没干!”徐岩成瞥了下苏晚晴,又哼了一声,“请我当老师,很贵的!”苏晚晴见对方有松动,心头一喜,“我知道!”“一节课,四十分钟,五块钱!一天至少四节课!”徐岩成暗暗哼了一声。“五块钱?”饶是苏晚晴做足了思想准备,仍然被徐岩成报出来的价格惊了一跳,五块钱一节课,一天上四节课,一个月下来就是六百块!他的半天工资,抵人家半个月工资!徐岩成瞧着她微僵的面容,心底了然,走到门口,“慢走,不送!”六百块一个月,让他去教这些资质平庸的货色,他还兴趣缺缺呢!若不是看到面前的姑娘没有被墙上的画吓跑,才答应她,一般人请他,还请不到呢!他以为苏晚晴会被昂贵的学费吓走,不料,她直接从兜里掏出十张大团结递过去,微微一笑,“这是预交学费!”顿了顿,她不待徐岩成回话,继续说道,“我弟弟是自闭症患者,希望您能上门教他!”徐岩成脸色变来变去,很精彩,“”她居然同意了?难道她没看出他是在变相的拒绝她吗?徐岩成心情是复杂的,他以为苏晚晴会打退堂鼓,没想到人家直接预交学费。他是守信之人,既然人家通过考验,不答应也得答应,他从里头抽出两张大团结出来,语气生硬道,“我答应你,明天去试教一下,若是不行,你只能另请高明了!”不是,他不行!而是,他嫌弃学生资质不行!苏晚晴一口应承下来。走出楼房,苏晚晴在里面沾染的冷气也随之消失,浑身暖烘烘的。楚大江从花坛后面蹭蹭冒出来,望着神色淡然的苏晚晴,脸上挂着不自然的笑,“苏晚晴,老头答应了吗?”苏晚晴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楚大江以为她要动手,吓得脖子缩了缩,双手抱着胳膊,下意识往后退几步,结巴道,“你你你要干什么!我我今天没欺负你,还还帮了你!你你不能揍我!”苏晚晴眼皮狂跳,嘴角抽了一下,无语道,“我说过要揍你吗?”楚大江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揍人,会通知我吗?”苏晚晴一脸同情地看着楚大江,她到底做了什么,他才这么怕她,“我先走了!”楚大江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苏晚晴只留下一道背影,他立即追上去,“苏晚晴,你等等我,等等我,哎别走那么快!”苏晚晴听到声音停下脚步,转头看着气喘喘的楚大江,“还有事吗?”楚大江半弯着腰,双手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我说过要请你吃饭的!你你上次救了我,我”苏晚晴淡淡地看着楚大江,“我看在村长的份上才救你的,不然,你以为就你这德性,能让我出手!”这话虽然扎心,但事实就是这样,楚大江捂着胸口,一脸难受地看着苏晚晴,“都是一个村的人,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听到楚大江拖起软软的尾音,苏晚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眉头紧皱,“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一个七尺男儿学小孩说话,听上去怪异的很!楚大江轻轻咳了一下,是羞的,“我我请你吃饭!”苏晚晴果断拒绝,“不用。”楚大江看到苏晚晴又要走,立即出声,“苏晚晴,今天我大姐夫去桃花药厂帮人验资去了,我妈也回滩头村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没人做饭,反正要去饭馆,这个点,你也饿了,一起吧!”他说话语速很快,生怕还没说完,苏晚晴就走了。苏晚晴听到药厂,顿时来了兴趣,“什么药厂?”她穿过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未听过桃花药厂的名号?楚大江见苏晚晴有兴趣,立即说道,“我姐夫说,那破药厂停工半年了!生产的药没什么效果,名声臭烘烘的,没人愿意接手!”苏晚晴听到此话,眉心一跳,立即有了想法,“带我去看看!”楚大江惊讶,不明白苏晚晴为什么对停工半年的药厂感兴趣,“啊”苏晚晴脸一沉,“快点!”楚大江打了个激灵,“好好好!”桃花药厂离毛纺厂不到两里地,远远望去,大门破旧,房屋低矮,连烟囱又小又破相比毛纺厂的大气,这里处处透着寒酸味。两人刚到门口,一阵激烈的争执声从里面传来。远远望去,便看到一个满脸麻子的中年男人站在中华对面,他腋下夹着公包,挺着大肚子,唾沫横飞,“厂长,我跟你说,整个桃花镇除了我,没人敢接手这破药厂!”中华大概三十出头,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白色衬衣,黑色西裤,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资料,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