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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唯一一个黑头黑脸的二百五,所到之处备受瞩目,哪还有一点“秘密”的样子?重钧十分不情愿,却还是把面具取了下来,偏头问:“这样就好了?”许是乐岚的错觉,从侧面的角度看,他右眼尾下那枚红心胎记显得无比鲜活,竟不像是颗胎记,倒像是用什么特殊笔法画上的图章一般。重钧嫌脸上这枚胎记显得太过女气,不符合他的大男子气度,几次三番想把那块皮给削了,宁可添道疤,也比带着这样一颗朱砂记好得多,可不知因何原因迟迟没有动手,到现在还好端端长在脸上。他们混在人群里,从偏门溜进宅子,里面的人倒不似外面那么多了。赵家的老家主为了迎合天命司费了不少心思,院里四处摆着祭台牲礼,游客到时,有侍女随时指点道路,可谓处处周备,样样齐全。其实并不需要侍女的指点,人群自然而然就知道祭坛设在哪边,乐岚和重钧顺着人流,到了道场处,却见场中一人正倚在祭台上,同两个道士谈笑风生。她头皮顿时一紧,急忙躲进了人群里,不敢露面。好死不死,李未阳怎么会来这里!45.中元(三)他回去换了衣服,和那两个道士正交谈甚欢,乐岚缩在人群里,悄悄拽了拽重钧的衣角。重钧也发现了李未阳,怕他认出,急忙将面具戴上,旋即又想到他见过这副面具,又急忙将面具取下,背过身去。他没动面具的时候还好,李未阳只留心着面前的几个道士,并未留意人群,可当面具摘下时,阳光在漆制的面具上一照,一道亮光正好反射到他眼睛上,他向闪光处看了一眼,正看见重钧摘下了面具,背过身去。他没瞧见乐岚,但重钧既然在这里,料想她也在不远处,想及两人上午神神秘秘的样子,中间不知有什么猫腻,又说了两句话,便见重钧绕过人群,往祭坛的后面去了。祭坛后是一排厢房,没什么人住,此时打扫出来当做了歇息处,他向那两位道友告了辞,跟着过去了。到了厢房前,房门皆开着,却不见重钧的身影,他沿着走廊找过去,待走得远了,方才走过之处,一扇门板忽然动了一下,从门后钻出来一个人影。重钧见他走远,又绕回了祭坛,乐岚还在人群中藏着,见他回来,忙问:“引开了?”重钧回一声:“引开了。”这时祭典开始,第一场先是祈舞,几个浓妆重彩的乐师先鼓了一通乐,乐岚的眼光在祭坛上搜寻,天命司几个有名的天师都在坛上站着,半年前给她算命的那名张天师也在其中,只是却不见丹渚。如此重要的法会,难道他会缺席不成?仪式继续往下进行,乔装的舞者扮作各路神明登了场,直到祈舞完毕,开始驱魔时,丹渚终于从祭坛后缓缓登了上来。他今日的装束十分郑重,同样的黑白道袍在其他修士身上皆能衬托出几分仙风道骨的风姿,只在他身上却无端多出了些凌厉,他淡淡往道场上扫了一眼,向身边的天师交代两句,便拂袖下了祭坛。乐岚紧跟其后,在他离开道场前赶了上去,道一声:“真人留步。”丹渚并不意外,她的出现倒像在他预料之中,问:“郡主有何事?”她道:“有些问题想同真人探讨一下,不知真人可否得空?”丹渚道:“无妨。”他将手向右一伸,礼道:“郡主请移步别居。”乐岚却没动,重钧不知在后面发什么呆,竟没有跟过来,她在原地焦虑地站了片刻,他才跟了上来,定定地看向丹渚,问侯一身:“丹渚真人。”周围人来人往,见堂堂天命司的首席长老竟向一个年轻姑娘见礼,十分惊奇,不少人向这边围望过来,也有人认出了乐岚的,便向旁人指点道:“这是定边侯府的冷玥郡主,她旁边的这个是定边侯府的冷杨将军。”冷杨是将军府的家将之一,自小投在冷将军麾下,平时没怎么露过面,认识他的人不多,重钧与冷杨年纪相仿,又跟在乐岚身边,这人便将他当做了冷杨。听他说话那人也不知事情的底细,便信以为真了,道:“天命司的法会,没想到定边侯府也会来捧场。”定边侯府与天命司之间势同水火,是举城皆知的,周围的人越是议论纷纷,乐岚就越是放心,放平心态,随丹渚到了议事的书房。重钧将剑挂在了腰间,从踏出步子开始,他手上紧攥着剑柄,一刻未曾松懈过,到了书房,乐岚先请入内,丹渚在后,他垫在最末。两名小道童过来侍了茶,便退了出去,守在门外,两人的杯子放在手边,却谁也未动。丹渚先道:“不知二位有何指教?”重钧道:“向你打听一样东西。”他解开缠在手上的绑带,将掌心十字形的纹路亮了出来,“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丹渚连看也未看,只垂眸吹了一口茶杯,“知道。”乐岚问:“是什么?”丹渚看她一眼,却道:“贫道也有一个问题想问郡主。”他抬起左手,手上升起一团淡淡的柔光,柔光之中,浮现出一片繁复的图纹,“贫道想要请教郡主,这是何物?”乐岚初时以为那图纹是重钧带出来的四张之一,可定睛细看,纹路却十分眼生,没有丝毫印象,便道:“我并未见过这样的图案。”丹渚没有言语,将光团一收,道:“那贫道也无可奉告。”重钧按剑而起,“二十年前我见过你!”“那又如何?”乐岚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寒芒一闪,她几乎没看清重钧的剑是怎么出鞘的,便见剑光已朝丹渚飞了过去,从他肋下而入,贯穿左肩而出,连同座椅也未能幸免,被这一剑削过,应声断成两截。丹渚仍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连同唇角一丝冷淡笑意,在剑光过后,整个人却忽然分崩离析,散作一团碎光,随即消逝不见。光点飞逝,乐岚忽然想起,那日在将军府中遇见的假“檀书”,被她打倒在地之后,也是这般化作荧光消匿。他根本就不是丹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