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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两厢迟疑,动作就慢了一步。再要跑,前后左右已经被包围住了。“贾公子,你放心,我家闺女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贤良淑德,你们日后必定能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富商笑嘻嘻地拿打量女婿的眼神打量贾赦,有道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这富商现在就是这个情形。贾赦干巴巴地笑了笑,拿求助的眼神四处看去。岂料那些读书人,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还附和地说道:“男才女貌,可喜可贺!”贾赦:“……”我常因为不够变态而和你们感到格格不入。“让开!”外头忽然驶来了一辆马车。马夫手中挥着马鞭,啪地发出一声破空声来。众人连忙退避开来,让出了一条道来。马车眨眼就到了贾赦跟前。从车内传出一把清冽的声音来:“上车!”贾赦连忙就着车夫的手上了车,他掀开车帘,惊慌失措地躲了进去。车厢内,章桁正品着茶,嘴角轻轻翘起,似初春山泉乍融,似四月桃李芳菲,他轻笑着调侃道:“解元郎怎么吓得面无血色了?”贾赦无奈地摊手笑了笑,“多谢章大人救命之恩。”“救命之恩不敢当。”章桁斜挑了下眉,“解元郎客气了,只要你莫怪本官坏了你的姻缘就好了。”贾赦躺平任调侃,“大人说笑了,学生方才跑都来不及,怎么会怪大人呢。”章桁戏谑地说道:“解元郎下次可得学乖了,遇到这等事就得推说自己家里已有婚配,像你这样的解元郎,要不是本官恰巧路过,现在这时候都快被人带去拜堂了。”“是,学生知晓了。”贾赦道。“行了,已经到了你们荣国府了,回去帮我跟国公说句恭喜。”马车缓缓在荣国府前面停了下来。贾赦道了谢,从马车上下来。而此时。荣国府内,贾政正搂着个丫鬟调情打趣。丫鬟十七八岁的模样,娇滴滴的,跟早晨刚开的花儿似的娇嫩,此时倚靠在贾政怀里,笑得花枝乱颤,她媚眼横斜,笑着道:“二爷,今儿个是咱们大爷放榜的日子,老爷刚才来人叫您过去候着,现在还不去,怕是要惹老爷生气了吧?”“生气就生气,要我说,老爷也是太偏心了,老大这次肯定是名落孙山,何必亲自请了假在家里候着?”贾政一说到这里,就露出了不满的神色来,“他也不想想,老大是什么样的,烂泥扶不上墙,他能考中举人,那全天下的秀才不都早就中举了。”“嘻嘻,二爷说得对,只可惜二爷这次没有下场考试,不然也能为咱们荣国府争光彩了。”丫鬟俏生生地说道。一番话把贾政说得通体舒泰,他搂着丫鬟,笑道:“你这傻丫头,二爷赶明儿个就成了世子了,何必去跟人家挤破头呢!”丫鬟笑得越发灿烂,“那二爷您还是早些去老爷那儿吧,等会儿大爷出乖露丑,您正好可以大显神威,讨老爷喜欢。”贾政笑着点了点头,“你这话有理,好,起来,我这就去。”结果贾赦前脚刚进荣庆堂,贾政后脚才到了。贾代善对此,面容露出了些许不悦的神色来,他瞥了一眼贾政嘴角的口脂,这老二,越来越不像话!贾史氏好歹和贾代善做了半辈子的夫妻,一下子就觉察出了他的不高兴,忙把话题放到贾赦身上,替贾政脱身,她柔柔地笑着开口,一点儿也没有之前那种横眉厉色的姿态,“老大,考得如何了?”贾代善的心思果然从贾政嘴角的口脂放到了贾赦身上,他平静地看着贾赦,心里对他中举虽然不抱希望,但是也想借此机会勉励一下他。这阵子冷眼瞧着,老大的确是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若是能长此以往地努力下去,即便这次榜上无名,以后也迟早能金榜题名。贾政嘴角微撇,不屑地看了一眼贾赦。考得如何?当然是名落孙山了!他在心里暗暗琢磨,等会儿该如何开口,才能既不动声色地贬低老大,又能凸显自己的本事来。就在贾政还在盘算的时候,贾赦轻描淡写地说道:“侥幸得了解元。”“考得不好……”贾政的话刚开口就断了,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贾赦,“解、解元?!”贾代善也是一脸震惊,但他的震惊更多的是欢喜。他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得满脸褶子。贾史氏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遍:“老大,可不敢胡说!你真是考得解元?”“这怎么能胡说呢。”贾赦淡淡道:“这名字都是写在榜上,自然是千真万确。”“这、这不可能!”贾政错愕地结结巴巴地说道。他考了一次,连末名都没摸到,贾赦第一次考,怎么可能考中解元!一定是出了问题!贾史氏不愧是和贾政母子同心,一样也想到了这个关键。她面上带出怒色,怒问道:“老大,你这解元是怎么得来的?可别害了咱们荣国府。”这话一出,屋子里立即安静下来。贾政心里冷笑,面上作关切地问道:“是啊,大哥,这科举舞弊可不是好玩的,你考不上,咱们也不会怪你,但要是连累了咱们荣国府,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贾代善皱着眉头,怒喝道:“胡说什么,这也是能胡说的事吗?!”贾政被骂了,自觉委屈极了,嘟囔着说道:“孩儿这也是为咱们家里着想,大、大哥的本事,咱们都知道,他是能考上解元的人吗?”说道这里,贾政心里是嫉恨交加,他苦读那么多年,都没能捞到个举人,贾赦倒好,读了一段时间,还不到半年呢,就考中解元了。这除非是他作弊,否则绝无可能。“老爷,您也别骂政儿了,今儿个这事保不齐就还真是老大自己自作主张干出来的坏事。”贾史氏阴阳怪气地看着贾赦说道。贾赦此时内心毫无波澜,他对贾史氏没有期待,自然没有失望,只是他也绝不容许其他人踩着他上位,“太太、二弟说这话也着实情有可原。”“老爷,你听,大哥果然是靠作弊拿到解元的。”贾政眼里的嫉妒浓得都快滴出来了。贾赦冷冷瞥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说我作弊了,我只是说太太和二弟向来从不曾关心过我这些日子是如何苦读,学业又进步到何处,一时误会我也是可以理解的。”这句话明着听好像是在替贾史氏和贾政解围,其实却是在道——贾史氏和贾政冤枉了他,他们从不曾关心过他的学业,见了他得了解元,反倒还要冤枉他作弊。贾代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