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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教你做草原的女人!”“大人!大人不可以啊……大人……”裴朗跪在地上试图拉住斯木里的小腿,却被人一脚踹翻在地。斯木里一个眼神,身旁的弯刀客便横掌一下劈在了裴朗的后颈上,这人,便马上没有了声音。林诗懿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已经再也没有了退路。她被斯木里推倒,倒坐在地,只能用手肘和脚跟蹭着地上的草皮无力地后退,手中紧紧地攥着那支木簪。她两世嫁了两次,嫁给同一个人;甚至这一世,还是个见过世面的大夫,不是什么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虽然两世她都不曾与齐钺有过什么鱼水之欢,但也不可能不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恐惧。是一定的。她甚至感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觳觫而栗。但至少,她还留着最后一丝清明。她不会为谁守着清白和名节,活了两世,她看得开这个虚伪的东西。但她一定会守住自己。她攥紧袖口里的木簪,两世齐钺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她自问不欠齐钺什么,自然不准备为齐家守什么贞节牌坊;但她感谢齐钺送她的唯一的礼物,让她有机会在最后一刻,守住自己的心。在斯木里俯身粗暴地拽开林诗懿襟口的那一刻,她掌中的木簪也终于寻到了出手的机会。她痛苦地合上眼睛,木簪拼命地刺了下去。也许无论刺向哪里,斯木里,或是她自己,都没有关系。她只是要阻止这一切。她只是要拒绝她不愿意的事情,哪怕需要以性命为代价。木簪的尖口撕裂尼勒布斯湖畔边燥热的空气,林诗懿没有留任何的余地,狠狠地刺下去。可动作大开大合间,损失的便是转瞬即逝的时机。于这一脉上,她到底还是陌生的。心再怎么坚定决绝,身子却还是养尊处优的豪门贵女,无论力量、速度还是敏捷程度,林诗懿都不可能是斯木里的对手。斯木里发现了林思懿的心思,一个翻身躲开要害,木簪将将好擦着他的左脸而过,在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看着只是小小一道擦伤,却霎时间血流如注。“林大夫只怕还不知晓——”鲜血顺着脸颊流过斯木里的嘴角,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咸腥,“草原上的男人,都喜欢驯服最烈的马——”斯木里话音未落,似乎为了和着他的话,不远处的灌木丛后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天边夕阳将斜,湖面与湖边的赤红都染上了炫目的金色。枣雪洁白的四蹄骄傲地踏在尼勒布斯湖边在夏日里才特有的赤红上,相映成趣。它昂首挺胸,裂风而来,枣红色的马鬃在这幕天席地的赤红鎏金里被风高高地扬起,随之扬起的还有枣雪满身的桀骜。马背上的北境大营主帅伏低前驱,胸口几乎贴马背上,用力地拽着马缰。与胯/下枣雪的一身骄傲不同,齐钺满目焦躁里透着赤红,红得过尼勒布斯湖边的颜色。尼勒布斯夏日余晖里的赤红,几乎是鲜血才艳得过的颜色。“他来了,我说吧——”斯木里望着齐钺奔袭而来的方向,笑得阴鸷又诡异,“你们隗明人是不是有句话,‘温柔乡即英雄冢’?红颜祸水啊!哈哈哈——”林诗懿也望向在枣雪的背上起伏的齐钺,她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她是有几分心安的。也许是因为在斯木里的龌龊面前意识到了之前齐钺有太多次机会,却选择了和自己保持尊重的距离;也许仅仅是因为这个男人曾走在自己身前,为自己挡开过北境的风沙。四周的弯刀客见势迅速地集中聚拢,弯刀出鞘,拦在了斯木里与齐钺的中间。斯木里却拍手示意所有人散开,完全敞开了齐钺与自己之间的视线。他起身抽出背在背后的斩/马/刀,利刃出鞘横在林诗懿的面前。齐钺只身匹马走进弯刀客的包围圈,勒紧手中的缰绳吓住胯/下的枣雪。枣雪急奔中骤停,前提离地,几近直立,发出一声响亮的嘶鸣。齐钺本是毫无惧色,却在低头看清眼前的情景后目眦近裂。“斯木里——”他几乎咬碎了后槽牙,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你想做什么!”斯木里脸上的伤口还在不住地流血,他横袖随意地拭了去,表情却好像很享受那满口的血腥,“林大夫说你二人夫妻不睦,我就是想看看,到底不睦到一个什么样的程度?”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五一了,大家节(假)日(期)快乐鸭~之前生病和这两天的“亲戚”彻底打乱了我的作息..最近的更新可能都会比较晚,早睡的小可爱可以第二天再来,我尽快调整一下状态恢复粗长!☆、斯木里的金帐梦“不要兜圈子打哑谜了,斯木里。”齐钺翻身下马,枣雪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情绪,在一旁焦躁地打着响鼻,“你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的,你都能给吗?”斯木里偏头盯着手中斩/马/刀上折射出的夕阳余晖里的光芒,“我想要你在哈斯乌拉手中夺去的一切,你给的了吗?”齐钺吹了声口哨,赶走了一旁焦躁的枣雪,“你知道草原的情况,就算齐钺现在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你和你的草原铁骑也不要妄想还有能力夺回失去的一切。”“是啊——”斯木里露出一个很认同的笑容,“可是谁在乎?”“你以为我很想要那些破地方吗?哈斯乌拉根本就没有脑子,你们隗明人肥沃的土地原本就不在北境。他空守着贫瘠的北境十二城,居然没有看见隗的明腹地才是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斯木里把玩着手中斩/马/刀的刀柄。“现在的北境,焦土一片,你可别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我。”焦土一片?齐钺冷笑一声。曾经的北境十二城的确不比丹城富庶繁华,但也有十数万人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北境十二城贫瘠,却也曾经是他们的家园。可是,是谁让他们流离失所,是谁让他们易子而食。又是谁,让北境十二城变为孤魂野鬼的坟地。“你还是没说——”齐钺听不下去斯木里歪理邪说一般的鬼扯,他的眼睛里只有林诗懿,“你要怎样才能放了她?”“我的父亲太老啦。”斯木里好像听不见齐钺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不着边际的东西,“十四年前那一战之后,草原的头狼瞎了眼睛!”十四年前的一战!十四年前……那是齐重北身殁的一役。齐重北死前拔下了胸口的利箭,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