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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机缘巧合没有等到,却是等来了造化弄人。此药只得两粒,一粒被她化开来做研究,一粒已经进了齐钺的肚子里。虽然没有任何关于病患服用此药后遭到反噬的记载,但林诗懿可以肯定,高热并不是此药的反噬症状。尤其是齐钺的脉象和表症,恶寒,发热,舌强口噤,盗汗如雨,这分明是金疮中风痉之症。而比起辅以药物,金疮中风痉治疗的最关键之处便是要清理创口。林诗懿想不明白,齐钺浑身的伤口他都仔细地清理包扎过,即使左肩旧伤已经皮rou坏死,也并没有哪处伤口出现腐败溃烂的症状。齐钺不该害上这致命的金疮中风痉。她怎么也找不到,到底还漏了哪里。“我想起来了!”就在林诗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荆望忽然拍了怕脑门,“右臂!虽然没有伤口,但我刚才整理侯爷替换下来的衣物时,发现右边袖子上有几块细小的血点。”林诗懿闻言一把掀开右手的袖口,果见上臂外侧有几点渗出的血珠,已经结痂。她忽然忆起之前再尼勒布斯湖畔边的情景,当时齐钺的确有过垂着右臂跪倒在地的动作,可她一直只当做是药物反噬的结果。“荆望。”林诗懿严肃道:“我问你,可有什么暗器可以伤人于无形,几乎不留下创口的?”“夫人您是说……”荆望哆嗦着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金属圆筒,“这是我在斯木里的尸体上找到的……”梅花袖箭。作者有话要说: 金疮中风痉,既是破伤风的中医叫法.部分病症描述来自【作者】蔺道人·唐,请勿细考.小姐妹新开的古言,有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看看~,作者:葛芸香爹爹被挫骨扬灰,娘亲无故而亡,许诺她一生的太子另娶佳人,她被赐婚给暴戾狠毒的三皇子,宋青时在十八岁的冬天,悲愤交加,呕血而亡。再睁眼,她回到了五年前。彼时春光明媚,一片风景独好,她还没有瞎了眼,爱上那个之后欺她,辱她,害她家破人亡的东宫太子。宋青时发誓:这辈子,她要将前世之恨尽诸回报给这些仇人!而那个以后将会权倾朝野,狠厉暴虐,对太子造成极大威胁的三皇子,现在,还是个备受欺辱,地位极低的后宫贱奴。宋青时有意示好未来权倾朝野的大人物,她对着三皇子伸出手,微笑道:来,到我这里来。她本以利相诱,不料付出真心。*岳停云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就这样过了。肮脏,低贱,哪怕身上流着皇家的血,也没人把他当主子。他是上不得台面的卑贱种。直到有个少女对他伸出手,笑容明媚如春光。他想,他要从泥潭里爬出去,要站到她的身边,要拥有她。她是他的光。狠厉痴情皇子x美貌娇弱贵女。☆、金疮中风痉之危(二)林诗懿坐在床边焦急的等候,荆望捧着那支空着的箭筒出去问了一大圈,终于带回了结果。梅花袖箭,箭筒内共有六枚钢针,郑重一箭,周围五支小箭一次排列成圈,形似梅花,故而得名。箭筒内部只有精巧的弹簧机阔,机阔链接着箭筒外身的机关,轻触机关即可发射钢针,快速而精准。但也正因其设计精巧,手工繁复,钢针若不萃毒,非直击要害而不能致命,是以并不常见。荆望带来的小兵隔着屏风解释完一番后便退下了,林诗懿在房中踱步,手中捏着那支说是不致命,却实实是将要了齐钺性命的梅花袖箭,抬眸望向一旁的荆望,“他说话,可信吗?”“可信。”荆望点头,“这小子之前司职于兵部武库司,各种精巧冷门的兵器,没有他没见过的。因为他父亲早年受过老候爷恩惠,才自请来北境前线,负责料理大营里的军备器械。”荆望言罢,林诗懿觉得眼前一黑,她脚下不稳一个趔趄,幸而正好走到窗边的小案边伸手扶了,才不至于跌倒。几日不曾合眼,铁打的身子也该熬不住了,何况是自小娇养的千金贵女。“夫人!”荆望急忙上前,看着林诗懿扶着小案勉强维持住了身形才收回了搀扶的手,“您没事儿吧?”林诗懿胡乱地摇了摇脑袋算是回答了荆望,也是想要甩开眼前一片漆黑中的飞絮。她伸手揉了揉胀痛的额角,在几个长长的喘息里调整着自己。眼前的混沌逐渐散去,她模糊间看到桌上摆着些许凌乱的杂物。她有映像,之前荆望捏着她留给齐钺的字条时,曾经指着这个小案,说上面放着齐钺随身的杂物。一堆杂乱无章的物品中一直鼓鼓囊囊的精巧锦囊太过打眼,林诗懿甚至觉得这个锦囊有些眼熟,便鬼使神差地将锦囊拿起来打开。一个老旧的捏面人儿出现在她眼前。面人保存不易,眼前的面人也已经皲裂变形,看得出面人得主人悉心的照料着,涂胶抹漆,却改变不了那面人已经丑陋变形的结局。林诗懿觉得面前这个丑东西有种说不出的熟悉,她努力地想要回忆,却觉得额角跳动的疼痛越来越剧烈了。她颠了颠锦囊,发现里面还有几块不知名的碎块。索性把锦囊里的东西倒在桌上,她手指拨弄着那几块碎块。即使是碎块,她还是觉得熟悉。眼前的混沌刚散,她本就瞧着什么都有重影,她蹙眉眯起眼睛想要把面前的东西看个清楚,而那重影中的死物就好像有了生命——它们在跳动,在旋转。林诗懿越是想要努力就越是看不清。头疼,愈演愈烈。她不得不阖眸,想要靠回忆抓住眼前纷乱的一切。那丑陋的捏面人像是有生命,正牵着她和她的回忆向前走,但当她要迈开腿的时候,却一脚踏空……跌入谷底前,林诗懿最后的回忆停留在荆望的一声惊呼。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一切带着一丝颤抖。她睁眼,看见齐钺斜靠在窗框上,对方双眼紧闭,痛苦地蹙紧眉头。齐钺额间挂满了细密的汗珠,散乱的鬓发被汗水浸透,结成一缕无力地垂在鬓边。他牙关咬得死紧,紧绷着下颚的线条。连那线条都在颤抖。林诗懿好像突然明白过来她身下的颤抖是来自哪里,她转头,惊觉自己正靠在齐钺的怀里,枕着齐钺手臂。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只自己枕着的手臂紧了紧,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