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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摊开在了众人面前,让他们见识自己的朝天子犯了何种大错。“这……这……”楚秀不敢去看后面继续发生的事情,这件事只要被泄露出去,傅念身败名裂只在一瞬。只是他没有想到寒天的做法如此狠绝,竟是铁了心要将仙家一网打尽。而击败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击垮他们的信仰——朝天子。“你做到了,你们可以离开了。”寒天倒是守信,一把揭开鬼王宫禁制,倏然,四周铜墙铁壁发出簌簌声响,兀自崩塌、坠落,最终这座巍峨王宫化为庞大废墟。沙尘飞扬间,傅念只手取下发带,再从容将长发束起,眨眼又回到了众人熟悉的身份。此时,他冷静得如同一尊佛像,铿锵一声古剑入鞘,傅念扬声道:“再来算算我们的账吧,寒天。”傅念周身劲风四起,瞬间璇起遍布四周的落石与尸体,将地面腾出了大片空间。楚秀看到,在被遮掩下的地面上,不知何时惊现出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符文异术,似张大网将整个王宫地基笼罩在其中!“你想做什么?”傅念不应寒天的质问,沉声大喝:“落!”点点碎石相应命令,有生命般乖巧迅速落在东、南、西、北角的阵眼之上。阵眼由点成线,如蜿蜒河流连接到外面的阵法,再次连线成片,不出一刻钟时间就已布置好天罗地网!原来在方才来的路上他就留好了后路。楚秀脚下的流光慢慢朝中心的傅念汇去,如百川汇海将金光加持在傅念周身,以傅念为中心,生起道道飓风。风潮间,楚秀瞥见傅念额间浮现出一抹红色咒印,透着妖冶。左手抬起,庞大力量掀起万丈波澜,方圆数十里内地陷山崩,潜伏在地底的仙人笑喷出股股红流,蔓延至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已呈崩坏之象!寒天的笑意中终于染上了怒火,“你以为拿你的命和这百人血祭便能破阵?!”傅念启眸,双手起印封于灵台,口中法诀毕,大势所趋。“那我便以此身为阵眼!”第50章人间正道是沧桑最终傅念以己身为“饵”,吞并仙人笑强大的反噬一举破阵,并将寒天破魂封杀。害人的阵法被除,本是件皆大欢喜之事,但却起了波澜。只因寒天死前将傅念斩杀数百修士的幻境揭露在各仙家面前,加之有心人的恶意渲染,到最后功没有,罪倒是加了一等。有人说他冷血,有人说他无能。甚至还有宗门长老站出来要求太华仙君将傅念押解交出,以泄弟子被杀之恨。对此,傅念绝无二话,当下弃了剑任凭处罚。不过好在仙君强势镇压,折玉也四处奔波游说,才暂时解了这燃眉之急。而很快,傅念就迎来了改变他一生的重大转折——渡劫。眼前楚秀看见的画面就是之前月云口述的那段过往:在飞升的紧要关头,傅念忽然深陷过往泥淖,被那些死去的冤魂缠绕而走火入魔。月云为兄长傅念挡下最后一击天雷,但二人仍是双双身陨。楚秀当时聆听这段过往时,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只觉得痛心、惋惜、可叹,却万万没想到他竟还有如此愤怒的一刻。这一刻,比之前种种都让他迫切想除掉一个人。“月云,再坚持一下,哥哥立刻带你回去。”亮如白昼的雷电之光过去,大地又回归到一片祥和安宁。广袤无人的平壤上,忽然出现两道半透明的人影,蹒跚着缓慢向前移动。每一道陷入泥土的脚印,都映着斑斑血迹。傅念在最后一刻拼上全数修为,才堪堪保住月云的一丝魂魄。他拖着血rou模糊的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被雷劈得皮开rou绽,而隐现白骨的颤抖双手依然紧紧抱着那抹残魂,生怕一松手就不见了。远方的路,快要看不清。“哥……你,你放我下来不用管我,不然我们谁也活不了。”月云的身体如琉璃般透明易碎,仿佛一瞬便要消失于天地之间。“别说话,等我们到了傅家,父亲会治好你的……在此之前,别睡着了。”身虽如万虫咬噬,但他强迫自己必须先安抚下月云的情绪,没想到还是被月云发现了自己的不适。“月云,还记得你三岁那年独自上禁山寻神兽之事吗?”傅念不想让她失去意识,试图勾起她过往的思绪。月云睁开眼睛,微微涣散的瞳孔有了些许碎光,“记得,姨娘说那里有长生不老的仙鹿,鹿角华光溢彩,鹿蹄可踏七彩祥云……我、我竟然信了,但是却害哥哥被骂。”楚秀慢慢跟在他们身后,仿佛又回到了石棺外的高山之上。相依为命的兄妹到现在能仰仗的也只有彼此。渐渐,前方出现了村落。这一路,楚秀还知道了好多好多关于傅念的故事,而无论是家中被严苛的对待、还是修仙后马不停蹄的奔波,都让他觉得傅念这一生过得真不容易。肩上的荣耀有多辉煌,后背的伤痕就有多疼痛。也许,这是每一个想要肩负大任之人逃不过的命数。可自古英雄泪满襟,超脱世俗修得正果成大业者,太少。他们找了一间民屋借住,因为月云魂魄的损伤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怕是撑不到傅家便会魂飞魄散。所以只能先找个地方落脚,紧急为她先稳住魂灯。村妇一见是正道人士,加之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二话没说腾了间干净屋子让他们住下。傅念谢过之后,赶紧以自身血元为引,过了好一会儿才让月云的魂灯重新燃起来。村妇取了些外敷药给傅念,说:“仙家这是与妖魔之道拼杀才落得满身伤痕吧?”傅念接过药瓶的手一顿,才缓缓应道:“嗯。”听自己猜的果然没错,村妇很是激动,“前阵子那个叫寒天的怪物杀了那么多人,本以为那帮魔物早已就地伏法,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妇人面露憎恶之色,继续说:“好在有那位太华的大神通破了那要命的玩意儿,但我听说此人好像也不是那么正派,连他的本家都不怎么待见他……欸,仙家您知道他吗?”傅念微微垂首,眼神中出现片刻空白,“知道。”妇人摆摆手,“所以这人啊,知人知面不知心。愣是看起来再道貌岸然的人,这心啊说不定比锅底还黑呢。哎哟,我稀里糊涂说了这么多,还没问仙家来自哪儿?”昔日引以为豪的名字,到如今却是只字也说不出口。可一生的根在那儿,饶是自觉不配,还是习惯性将其道出。“太华。”“哟——”妇人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笑着赔礼不是,“没想到那人是仙家的同门,我这人嘴皮就是快,仙家别往心里去啊。”“无妨。”结束了这段漫长对话,傅念沉默着走进房间。在月云抬眼的一瞬,他立刻收拾好了心绪。“哥……你没事吧?伤口还疼么?”尽管月云气息奄奄,但总算透了点生气。傅念坐在床边,用指尖血一点月云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