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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儿不在意的。”“爹知道蕙儿乖巧懂事,这一路也辛苦,蕙儿睡一会儿吧,醒来,咱们也就能到了。”“那蕙儿可就睡觉了,辛苦爹爹了。”“爹爹不累,蕙儿放心睡吧!”,郑文看着眼前好像没有尽头的大漠黄沙,心底的憋屈苦闷,一瞬间都被勾出来,几乎要落下泪来,只是最终,也没有落下来。一日后,长安“爹?咱们要在这住下了?”,郑蕙看着眼前的屋子,眼底的惊喜藏也藏不住。说是西域,也确实被无垠的沙漠所围着,却看到了屋前的绿树红花。虽说离热闹的街市远了些,但是胜在安静,房子也便宜,周围三三两两的住着几户人家,也不算孤单,可以说很好了。“是啊,蕙儿可还满意?”“满意,蕙儿很开心。”“那既然蕙儿满意,咱们就买下来了。”,郑文听着郑蕙的话,心里也是高兴的,一路的忐忑不安都被压下去了,只剩下满足。几天后“爹,我出去看看,添置点儿东西,屋子还缺了不少物件儿呢!”,蕙儿站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儿也没看到郑文在哪儿,只好大着嗓门儿一通喊,喊完也不管郑文听着没,提着裙摆就飘出了院子,背后树上晃动的叶子显示了刚才确实有人过去。郑文蹲在屋顶,手里还握着一片瓦,目光缥缈的看下去,没个焦距。直到郑蕙跑没影儿了,才收回的视线,证明他刚刚确实在看着郑蕙。“也不知着丫头何时才能长大?”,郑文垂下头,继续修屋顶,听人说,这里就要变天了。又几日后“爹,晚上吃什么啊?”,郑蕙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子里,正在敲敲打打的郑文,他已经敲了一下午了,就一个石桌,抬回来的时候,额,好吧,看上去确实不太好看,但是也还凑合,不妨碍人坐在桌子跟前儿喝个茶唠个嗑儿下盘棋啥的,反正郑蕙是觉着搁自己那是肯定不会有那闲工夫,为了一张桌子忙活这大半天的,连口水都不喝,简直都魔怔了。“你看着做吧”,郑文头都没抬,手里拿着个锤子,正蹲在桌子跟前儿,仔细端详着,好像在看细节。郑蕙心想,果然就是“你看着做吧。”,她和郑文在这落脚定居已经大半月了,她爹天天都是“你看着做吧”,要么就是“随便”,或者是“都可以,爹不挑嘴儿”,心情好的时候是“蕙儿做什么爹都喜欢吃”,没有多的话,没有要求。郑蕙走过去,看了半天,没觉着有啥不同,好像就是边边角角的,圆润了些,桌面上,好像多了些花纹,还有,郑蕙就看不出了。“蕙儿,爹这桌子可还好看?”,郑文看起来心情很好,这会儿甚至笑的眼睛都弯了,和平时他那副皮笑rou不笑很不同。“好看。”,郑蕙心底实在看不明白这样一张桌子,有什么值得郑文费心的,而且看起来倾注了不少心血,很期待的样子,只是尽量看起来出自真心的说了句好看。“确实好看,只是还没做好呢,还得明儿一天,下午差不多能好,完工了咱两个就坐这喝茶聊天,我还有几个旧友,届时叫他们过来下下棋……”,郑蕙站在一旁,听了很久,直到郑文说了句饿了,才回过神,像是梦游一样的去了厨房。差不多两月后“蕙儿,今晚上去院里坐会儿,等会儿你把扇子拿上,爹去泡壶茶去。”,郑文坐在小几前,郑蕙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两个人,就连吃饭都很冷清,饭菜做的稍微多一些,就铁定得剩下,然后最后都便宜了街上的几只流浪狗,自从郑文郑蕙两个在这定居,几只狗再也没有换过地儿,认准了郑文家,怎么都撵不走。郑蕙应了声好,继续收拾着剩菜剩饭,准备去院子外西北角的小石盆那儿喂狗。小石盆也是郑文做的,石桌做完之后,郑文的一颗爱好艺术的心没有被败坏完,看着郑蕙端着食盆出去喂狗,心血来潮就给几只狗坐了个饭盆儿,死沉,无论几只狗怎么抢食儿,都不会被打翻,也不会被别人偷走,一般人根本挪不动。郑文看着郑蕙出了院子,看了会儿,起身去泡茶。“爹,今儿月亮真圆。”,郑蕙趴在石桌上,侧着脑袋看着天上的月亮,还能用眼角余光瞅见他爹。“嗯,今儿十五了。”郑文端坐在石桌前,拿着扇子在郑蕙脑袋周围扇着,把小虫子都扇开了。“爹,咱们来这儿已经两个月了。”郑蕙仍旧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懒洋洋的,状似无意的说着。“是啊,两个月了。”“爹,那咱以后还要搬家吗?”“不搬了,以后都住这儿,你以后要成家了,也得爹把你从这道门出去。”“爹~”,郑蕙瞬间就被分散了注意力,忘记了自己心里记挂着的事儿还没问他爹呢。这会儿只剩下害臊,心里容不下别的情绪了。“蕙儿可是生气了?”,郑文手里的动作没停,嘴角仍旧带着笑,声音里也带着笑。“蕙儿是生气了,爹爹怎么可以这样说,蕙儿不理爹爹了!”,郑蕙坐起身子,看起来羞的不行。“怎么,不是你提着裙子跑的飞快的时候了,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个姑娘家,平日里大着嗓门儿喊话的人可不是爹爹我啊。”郑文摇着扇子,慢条斯理的说着,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蕙儿瞌睡了,先进屋休息了,爹爹也早些休息才是。”,说着,郑蕙就起身进屋了,提着裙角,走的很快,带起一阵风。郑文看着郑蕙落荒而逃的进了屋,无奈却又温和的笑了,眼底浸满了温柔。三天后“可是郑文郑姑娘?”,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青色长衫,敲响了郑家院门。郑蕙去开了门,从门后看了又看,才开了门。郑文早上出门去了,说要去集市上买一个新壶,说原先的壶有些旧了。“我是,请问您是哪位?”,郑蕙打开了院门,看着眼前的老人家,警惕心少了仍在,只是少了一多半。“我是你父亲郑文的旧友,今日过来,就是受他所拖。”“我父亲?他怎么了?”,郑蕙听完,脸色立马变了,声音有些急促。“你父亲去办他的事儿了,说短期回不来了,让我过来告诉你,好好在这儿呆着,哪儿也别去,安生的过日子,等你成家的时候,他就回来了。”“成家?我爹说的?”“是,你爹说的。”“他,不是说没事了?怎么,又出去了……”,郑蕙本想冲着人发火,可是眼前的老人家,让她实在发不出来,何况这人还是父亲旧友。最后只好自言自语。“郑姑娘,你父亲说,给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