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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不想打击你,但你既然到现在还没回过味儿来,我也只能告诉你。那阳雪楼可不是什么酒楼,而是青楼楚馆,里面的姑娘哪怕是在金陵、淮扬等地都赫赫有名。怎么,你进去那么久,难道一个姑娘都没见到?”龟龄愣住:“青楼楚馆?jiejie你不会弄错了吧?我昨天进门那么久,确实不曾见到一个女子……”顿了顿,他皱眉,不过一路上他倒是闻到了不少脂粉香味。只是当时朋友说话打岔,龟龄便只当那是自己的错觉,直接将其抛在了脑后。林柳见他回过味儿来了,冷笑:“我听金秋说,我离开姑苏这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你便已经跟着你那些好友出门不下十次了,林龟龄,你真的还记得自己回姑苏是干什么的吗?”龟龄本来还不觉得跟着朋友出门有什么,如今一听自己这两个月竟然出去了十次,顿时心底发凉。他顿了顿,解释道:“朋友邀约我大半都拒绝了,只是偶尔推脱不开才会答应赴约。我以为只是偶尔出门,没想到竟然出去过这么多次。”林柳看他眼底的后悔与焦躁不似作假,不由叹气:“我知道你少年心性,喜欢跟着朋友玩,只是如今正是紧要关头,你就算想要玩,也得等到乡试结束之后,懂吗?”龟龄哪儿还敢拒绝?当即点头答应下来:“我会让人给好友去一封信,他们应该可以谅解。”林柳挑眉:“你还不打算与他们断了关系?昨日他们能骗你到阳雪楼那种地方,以后谁知道他们还会不会骗你到其他更严重的地方去?到时候随便设个套,就你这不设防的性子,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了吗?”龟龄辩解:“他们不会这样对我的。”“你怎么解释他们将你骗去阳雪楼的事儿?”林柳至今心有余悸,“你也就是酒量不好一杯倒,若不是这样,你觉得昨日在阳雪楼,等你喝得晕乎乎,可能会发生什么事?”若只是桃花债也就罢了,若是龟龄那些个“朋友”心狠一点,给他设个仙人跳的套儿,他还能逃得了?见龟龄还有些不舍,林柳直接下重药:“你知道林大昨日进去阳雪楼的时候见到了什么吗?他见到就你一个人趴在桌子上,你那些狐朋狗友却一人搂着一个姑娘,在行那苟且之事。你当你的朋友是正人君子,你那些朋友只怕当你是迂腐书生呢。”龟龄愣住,好半晌回不过神来。听了林柳的话,他眼前仿佛展开了一幅画卷,画卷上的一群男男女女糜烂纵情,实在让人作呕。这与那几人给自己的印象全然相反。更让他生气的,是jiejie虽然没看到这一幕,却还是从林大口中得知了这样的事。龟龄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顿时面色发白:“jiejie,我知道了,我不会再与他们联系。”林柳看着龟龄大受打击的模样,不由叹气:“你年纪轻,不知人间险恶。如今乡试在即,不少人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想要去走歪门邪道,试图通过将其他学子拉下马,以达到让自己被取用的目的。”“而将其他学子拉下马的方法可就太多了。”林柳以前不愿讲这些事告诉龟龄,如今却不得不将其中危险掰开了给他讲,“但其中最不容易被发现,同时还不会牵连到自己,哪怕被发现了也不会让自己受到影响的手段,便是引诱其他学子堕落,等人沉迷美色,荒废了学习,考试自然不能得中,而那害人的读书人得中的机会也就更胜一筹了。”“也有一些胆子大的,会给那些更优秀的学子下药,让人在考试的时候拉肚子;也有偷偷在检查的时候将纸条丢进某人篮子里,让人被查出‘作弊’,一辈子都无法再参加科举的;还有考试前夕给自己好友下蒙汗药,让其错过考试时间,不得不再等三年的……”其中最防不胜防的一种,其实是花钱买通与学子保结的其他秀才,让其被查出点儿什么,到时候自然会牵连到其他人。“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去打听打听。江南文风盛行,每年都会涌现不少天才学子,但其中到底有多少能走到最后,又有多少人因为其他原因半道陨落。”这样的事情在江南一带,每年都会发生几次,实在算不得新鲜事。否则,林柳之前为何那般小心?她要摇摇头,忍不住伸手捏了把龟龄脸颊上的rou,“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见识太少,太天真了。”龟龄抿着唇,神情沮丧:“我知道错了。”林柳笑笑:“还好没酿成大错,你以后小心些也就是了。还有一个多月,乡试就要开始了,你这段时间就不要出门了。”龟龄自然应允,之后果然不怎么出门。那些朋友见送去的邀请函如泥牛入海,全无消息,心里也明白了林龟龄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算计。这时候,那些人突然得知林龟龄的父亲是朝中一品大员,顿时吓得噩梦连连,整个人浑浑噩噩,完全没了与龟龄见面时的意气风发。别说是读书复习功课了,就连提笔都会发抖。最后因为太过害怕,当初与龟龄结交的那些书生竟然不约而同地全都放弃了这次乡试。有些个格外胆小的,甚至带着人离开姑苏,回到乡下去避风头去了。林柳本来还是将信将疑,等知道这些人的反应后,立刻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不过也不用她出手做什么,只要林如海一日不倒,这些不怀好意之人就绝对不敢再参加科考。若是耽误个十年八年的,就算林如海告老,从朝中退下,这些人也都废了。这样的人,连给他们一个眼神都欠奉。林柳并未将这个消息告诉龟龄——如今考试在即,一切可能影响到他心情的消息,全都被她拦了下来。也就是这样,龟龄才能安心复习备考。没多久,便到了乡试这天。这日天还没亮,林家便驱着马车,打着灯笼,晃悠悠地赶到了考场。他们到的时候,人还不算太多,林柳喊了个小厮过去帮龟龄排队。如今已是八月,天气已经有些寒凉。但为了防止考生作弊,他们仍旧只能穿一件单衣。林柳担心龟龄受寒,便干脆让他留在马车内补一会儿觉,等考场开门,衙役开始检查考生后,她才将龟龄晃醒,让他自己去排队。乡试考三场,一场三天,每场中间只有一晚上的休息时间。每次到了一场考试结束的那天,刚到中午,林柳便会乘着马车来到考场门前,等龟龄一出来便直接将人接回家洗漱吃饭,然后睡觉。等到考完乡试,龟龄直接躺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考试结束之后,龟龄便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