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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务,只是这些姑娘都不用,奴婢看着,姑爷只想姑娘在身边做个知冷知热的贴人心就好,旁的他好像也都不想姑娘沾手。”是了,她好像就这点儿用场,相夫教子,她的子呢?季柔默默哀叹一口,又陷入了沉思。季柔沐浴素来费时,擦干了头发从浴房出来的时候,赵谨克早就在床上坐着了,就这烛台的灯火看书,还是那本医书。旁人家的官人看四书五经兵书策论,她家的这位文官出身做了武将又做回文官的栋梁之才手里不是捧着医书就是捧着偏方,真不知是他们赵家的家学渊源影响太深厚还是怎么着。“赵大夫?赵太医?”季柔揶揄着他,一面爬上床,也凑过去看他那本医书,“你这是又让人从哪里寻来的孤本秘方?”季柔凑上去撇,寥寥几个字,好像是在讲妇人生产的事。也不知是不是他要术业有专攻,季柔老早就发现,他看医书也好像更偏千金科那一项,他书房里有几本,都给他翻烂了。他夏日里不许她枕竹席,只有草席,冰碗是想都不要想的,让他知道倒是不怎么说她,只是脸能黑一天,什么东西性凉什么东西性温补气血,日常用度一样样都掐死在了他的掌控中,每月她那几天小日子,早一天晚一天长了短了他比她记得还明白。真真是……所学都用到了她身上。“晚上看书费眼睛,别看了。”季柔摇他的手臂,今儿在外头,总不能赶她去偏屋了吧,也不知道他伤都好利索了,这回能不能……季柔这么想着,手臂就去缠他的腰,只是还没怎样呢,手臂就给他擒住了。果然……季柔有些泄气,抬眼去看赵谨克,点漆般的黑眸在烛火下亮亮,无辜又可怜,对上了赵谨克低头看下来的沉沉双眸。季柔下意识感觉今晚不太对头,以往赵谨克都是把她的手一拨给她人推开,都不看她的。“夫君……”季柔的话还没说完,就一个天旋地转的,赵谨克一翻身,压她身上了,季柔惊呼了一声,望着他不敢动,“你……你……”“就这么就给吓傻了?”赵谨克拿书卷轻轻敲了敲季柔的额头,“倒是再勾引我啊?”勾引?季柔的眸光一闪,就开始左右游移,这话……也不好怎么说的吧,怎么能叫勾引呢?“你以前,”季柔嗫喏道:“不是叫我学因兰jiejie……吗?”嗯?赵谨克的眸光闪了下,差点没想起那一茬来,失笑,“你这学得倒是……倒是……”要怎么和季柔说,徐因兰那种媚态不仅是因为够大胆放浪,主要还是因为她让元昭收在房中多时那种由内而外来的,谁不知道元昭也是姬妾无数万花丛中过的,想来也是个能调\\\\教的,季柔这个雏儿,画本都没好好学过,还有这个软腻羞赧的性子,怎么学得像?赵谨克忍住笑,“那你倒是再给哦学一个?”季柔不动,被嘲笑了,羞耻。赵谨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季柔的怂样,“不动了?”季柔不看他,都让他嘲笑了,谁还有兴致。“那……”赵谨克把手里的书册往床角落里一扔,轻轻摩挲季柔的下颌,“换我来动?”☆、第61章屋里头的烛火很亮,赵谨克还在看书的缘故,是以秋娥出去的时候都没有熄灯,那烛光一明亮,季柔就把赵谨克的神色看的清清楚楚,那倏然深下去的眸底,还有那俯下身来时带的压迫气息,震得季柔下意识就揪紧了自己衣襟闭眼偏过头。赵谨克没亲她,只是手肘撑在她的耳畔,瞧着她的模样伸手弹她的额头,“见天儿勾引我想圆房,事到临头又怂了,叶公好龙?”“没……没有……”季柔嗫喏着,双手还揪着自己的衣襟,赵谨克的眼神从她的脸往下,就定在她的手上,挑了挑眉,“那你这手……不松开?”“哦……”季柔的手一僵,然后缓缓松开,却仿佛无所依凭,迷了会儿路,就又抓上了赵谨克的衣襟,有点儿战战兢兢的意思。赵谨克乐笑了,故意问她:“你要圆房,知道要怎么圆吗?”季柔看着他,几分谨慎又几分羞赧,“知道……呀。”哪个出嫁的姑娘还没有本压箱底了,王氏也嘱咐过一些的,她当然知道了。“那我问你,这接下来呢?”赵谨克问她,“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做?”“接下来啊……”季柔的脸羞得绯红,偏偏心中紧张得失了魂,赵谨克问了她还真去想了,低下眼咬牙答他:“脱衣裳。”“那……”赵谨克伸手抬起季柔的下颌逼她看他,几分蛊惑,“脱呀。”季柔整个的僵住,她真……真不好意思呀……虽然赵谨克以前动情时就脱过她的衣裳,不是第一回,但那都是赵谨克动的手,她自己要怎么……怎么当着他的面自己脱?季柔的指尖攥了攥自己的衣襟,抖了抖,到底下不去那个手,索性把衣襟又一紧,转过了身抱住锦被把头埋进去,丢盔弃甲,“我不圆房了……”“呵。”赵谨克觉得自己要乐疯了,再也撑不住,抱着季柔一顿闷笑,一面给季柔从锦被里挖出来,拿唇蹭她的脸,“傻阿柔……”季柔的脸绯红,眼睛里都仿佛盛着一汪水,羞赧又气恼,咬紧了唇,手还攥着衣襟。“不逗你了。”赵谨克亲亲刮了一下季柔的鼻尖,又拉住季柔的手背亲了一下,“别怕,也别紧张,我教你,好不好?”赵谨克的嗓音很低,却又清澈,手上一遍遍抚着季柔的额间脸颊,低眸俯视着季柔的眼里,缱绻温柔地能将人溺毙,直到季柔身上的僵硬渐渐退去。“放松。”赵谨克俯下身,轻轻吻在季柔的眉心。烛光轻颤,等云消雨歇好像过去了很久,又好像没有多久,季柔闭着眼把额头贴在赵谨克胸膛上,赵谨克将锦被严丝合缝掖好,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还痛?难受?”赵谨克轻声问。季柔的头闷在赵谨克的怀里,“一点点。”“过会儿,会好的。”赵谨克知道自己下手的轻重,虽然时隔这么多年,虽然绷得他经脉都要炸了,但他到底心里不是当年那个愣小伙子了,忍耐的功夫还是有的。“唔……”季柔随口应着,也不知道赵谨克说的是真是假,反正方才的她就像是一颗荔枝,让赵谨克里外都给剥开了,只剩核了。“这么闷着,喘得过气儿吗?”赵谨克把季柔埋在他胸口的脑袋拉开,“闷死了。”季柔嘤咛了一声,死死抱住赵谨克,接着把脑袋贴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