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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形摇椅他甘之如饴,但自己素来高冷的命书大白面对小师妹一会儿亮肚皮求摸摸,一会儿又打滚儿求蹭蹭……他心中微动,心说憋了很久的话终于到了不得不讲的时候,“大白脾气大,我想摸摸它它都不一定给面子。”这是尽量委婉的结果,不知道小师妹能不能给他回应,而他……从不怀疑小师妹听不懂他的弦外之音。陆稹许久都没这般舒爽了,先回了句,“那是你手法儿不行。”其实她心里的小人儿正放声狂笑:命书随主啊!所以小黑能这么善解人意,而大白就不那么好相处,幸好这个不好相处的对象有例外。不过话说回来,命书的性格同时也是修士对自己态度的部分折射,像陆稹就能大大方方地说:我自恋我知道。而大师兄其实是有点自我厌弃的,从大白不跟大师兄特别亲近这一点上可见一斑,大师兄对此也心知肚明。所以大师兄此时说了这句话,绝不是随口一说,或者调侃一下。作为一个带着全部记忆穿越到玄幻世界的成年人,陆稹对自己的情感有相当程度了解以及控制能力,不好说她在感情上收放自如,却也差不太多。于是陆稹单手抚在大师兄半边脸上,再抬头看过去,神情无比严肃,“没跟你说过?我不是因为怜悯或者心疼才答应你的。”一时间四目相对,大白小黑的两双眼睛也全聚焦在两个主人身上。大师兄眼睛眨也不眨,“亲我一下。”不亲你你还不信了?我看你不是缺自信是欠揍。陆稹嘿嘿一笑,双手齐下,揪住大师兄的脸蛋用力往外一扯。大白和小黑就默默看着两个忽然幼稚起来的主人掐啊抱啊闹啊笑啊……笑当然是一起的,其余的王盘只是单方面的挨掐挨打挨揪……当然看戏也不耽误他俩继续时不时地互相舔毛。好不容易两个人平复下来,王盘给陆稹整理散乱的发髻,完事儿后恋恋不舍地在小师妹的脸上啾了一下。陆稹稍微坐直身子,转换心情要说些正事,“我这边儿收益最大的结果无非是元春生子,儿子登基,她做太后,且太后贤德,新帝呢英明程度不能差今上多少,有过之自然更好。”大师兄点了点头,“那得在这儿多待些年头。原本的国师希望教出能独当一面的徒弟。”陆稹沉默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那个比我这个还难……了点儿。”大师兄再次点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我那些便宜徒弟年轻的也二十好几,如今连入门都不沾边儿。”凡间和修~真~界的入门都是一个意思:引气入体,并按照相应功法让这一丝一缕的灵气沿着经脉完整地运行一周天。虽然修行很看重天赋悟性和机缘,然而单就入门而言,哪怕那三样都不怎么样,只要够用功必然做得到。就陆稹所知,国师那五个入室弟子,还不算记名的,天赋悟性都足够,偏偏数年过去一个真正入门的都没有。难怪原本的国师知道自己寿数将近,见到大师兄便果断撂挑子,把自己的心愿一说就痛痛快快投胎去了。陆稹不得不服气,“原来的国师是一心一意殚精竭虑为天下,所以皇帝对国师一脉都十分优容,对国师更是真心敬重。这么说,原来的国师也不算完全丢个烂摊子给你。”“收拾熊孩子我很在行,”大师兄笑容分毫不减,“正好能多陪陪你。”陆稹靠回大师兄的胸膛,“好呀。”却说王夫人从宫中铩羽而归,别说人老成精的贾母,就连邢夫人都瞧出王夫人的忿忿不平了。实际上王夫人进宫对着元春抱怨数落,真正目的是为王熙凤这个侄女儿求情,顺便看看能不能借题发挥,把爵位从大房弄过来。可惜稍微提了句爵位,就被娘娘赶出宫来……王夫人回到荣府仍旧心气难平。而邢夫人难得占回理,一边嘴角上挑,冷嘲热讽之意溢于言表,“娘娘可吩咐了什么?”因为贾琏已经平安回到荣府,凤姐儿也结束了“闭门思过”被放了出来,此时就站在邢夫人身后,正顺着婆婆的问话把目光挪到王夫人身上。因为凤姐儿犯了大错,而不得不管起家来的李纨则眼观鼻鼻观心,当真是八风不动。而几乎毫无动容的还有一个,那就是荣府的老太太贾母。老太太教出的孙女自己最是心里有数:元春未入宫的那些年,国公爷还在,不管是她的亲女敏敏还是孙女元春,都不像如今眼前这几个儿媳妇孙儿媳妇一样眼皮子忒浅,为点子蝇头小利就把持不住……经过这一回,老太太也是瞧准了:凤姐儿在外张狂又贪婪总是免不了的。不说她娘家大伯给她的底气,这孩子更是时刻拿国舅夫人自居呢。想到这里,老太太不免叹息,娘娘再怎么劝诫……甚至申饬只怕都不管事儿。话说王夫人倒是不敢说自己做了贵妃的女儿一点儿不是,只是说贵妃在宫中如何不易,面对皇后等贵人羞得脸皮都是红的,更没脸跟陛下求情,顺带着她不忘夹点私货,家里的鸡毛蒜皮以后还是不要轻易打搅娘娘。旁人还倒罢了,王熙凤微微瞪大了眼睛,这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难以置信,稍后……大概是理智归来,又换成了一目了然的失望。她包揽诉讼得着的银子全进了自己腰包,如今守备家拉扯着荣府,官司固然贾琏得出面,但家里的长辈们一致要凤姐儿自己拿体己银子去填平因为官司带来的亏空。让一贯都只进不出的凤姐儿掏银子,简直就是要她的命!然而她在向大伯父大伯母求救未果,确切的说还被大伯父好生责骂了一通之后,她就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贵妃身上。她觉着贵妃跟圣上吹吹枕边风,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盼啊盼啊,哪里想到贵妃不管不是,也骂了她一顿……凤姐儿在贾母这里再怎么不甘也不敢显露出来,等她又挨了长辈一通训斥,泪水都浸湿了一张帕子,才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屋子。真回到自己的地盘,她比刚刚的王夫人还要忿忿不平:娘娘拿公中的用公中的,这么多年贴补就贴补了多少?又让哪个娘家人升迁沾光了?家里还花了十好几万的积蓄修了省亲别墅,需要她撑腰的时候她怎么就不行了?原本凤姐儿这堆抱怨也只是放在心里反复念叨,偏偏这天贾琏回来更没好气……火上浇油,凤姐儿就边哭边撒泼,间或带了许多心里话出来。话说这天贾琏从好哥们冯紫英那边得知,薛蟠当街打死人一事也被拎了出来,当时判案的贾雨村也被“请”到了御史跟前好生分说。贾琏恍然大悟:难怪王子腾王大人一声不吭,这是……丢卒保车了?贾雨村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