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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上一只手臂,将他带离渣攻两米远,后者瞪大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小叔?!”小剧场②:拍戏前。死对头:你这种垃圾演技,跟你拍戏是我踩了狗屎没洗干净。拍戏后。死对头:我下部戏是双男主,还差个男主,你点个头,我立马给导演打电话!☆、第二十四章明清拿着两封帖子进来时,齐王正倚在软榻上自己跟自己下棋,边下棋,边不时自旁边摘颗葡萄放嘴里。眼角瞄到他手上的东西,脸腮微动,随即,“噗”,吐出一片葡萄皮。“又都是谁?”明清立定,恭敬回道:“启禀王爷,一位是常宁伯蒋大人的拜帖,一位是福大人家的拜帖。”齐王两指间攥着一颗黑子,指腹轻轻碾磨,黑子随之转动,“啪嗒”一声,黑子落到棋盘上。“福为庸那个老家伙怎么又递帖子?烧了!”语气漫不经心。明清站着没有动,沉默了会,犹豫着出声:“回王爷,这不是福大人给您的拜帖,而是那位福二小姐,给载姑娘的拜帖。”捏着枚白子的手顿住,齐王眉梢微挑,望过来,“给小呆子的?”明清低头应是。他放下白子,眼底浮起兴味,手掌一翻,朝向他,松垮的长袖垂下来,手腕白皙劲瘦。“给我。”明清愣了下,翻出那位福二小姐的请帖,犹豫地放到他手心,心下大为不解,福二小姐递帖子给载姑娘,无非是姑娘家的悄悄话,王爷有什么可感兴趣的。然后他就看到,王爷展开那枚粉红色的,里头还夹着枚干枯鲜花的,泛着香气的女子请帖,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明清无奈,他这手边还有封给王爷的拜帖呢,没见王爷什么时候对这些拜帖感兴趣过,甚至亲手拆开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一目十行看完,齐王从软榻上弹起来,捏着这封拜帖往右边走去。右边次第内歇房,左右前后或坐或站着三四个人,被围在正中央,脱了鞋子,盘腿坐好的少女两手托住下巴,眼睛亮盈盈地盯着旁边人手指翻飞的场景。线头一点点变短,换来的,手上那幅画渐渐成型,不是用毛笔画出来的画,而是用针线一针一线绣出来的画。一段料峭寒风梅,两只回首啄翅雀,轻盈灵动,娇巧可人。载向慕眼睛愈发明亮逼人。没想到,软绵的“露珠”还能绣出来这样好看的东西。这时候,帘子一掀,齐王走了进来。正端坐在圆凳上,一个人绣花,一个人缠线的应微与应菲忙放下东西,站起身。“参见王爷。”齐王手上捏着那封拜贴,走过来,扔到她们跟前的桌上。“喏,你的。”载向慕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陶嬷嬷伸过手,拿起来,上下扫视一遍,神情又是惊讶又是欣慰,“姑娘交到朋友啦?”载向慕歪头看她,眼神在拜贴中夹着的枯花上流连,流露出好奇之意。陶嬷嬷合上拜贴,笑着解释:“福姑娘邀请姑娘一同制作风筝,过些日子好去平谷放风筝。”应菲惊喜叫出声,“呀,这可是件精巧事。”应微高兴一瞬,随即,目露迟疑,“但是,去其他人府上,姑娘能放得开吗?”他们都知道,姑娘有个遇到生人就抿唇不动也不作声的习惯,冷不丁去旁人府上,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面向的是陌生的人,姑娘定然会感到拘谨,说不定会一直呆坐出神,直至回府。陶嬷嬷笑道:“这有何难,邀请她们过府来不就行了。”应微和应菲一想,可不是这个理,于是面上浮现笑意,纷纷点头赞同。但是,这事的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王爷手上。她们齐齐转头看向齐王,想听听他的意思,谁想,就看到王爷拿起应微绣到一半的绣样,修长的手指捏起那根细细的绣针,正在上下左右比划着什么。最无奈的是,他还命令载向慕在一旁帮他缠线。应微与应菲脸色一变,“扑通”,跪到地上,“王,王爷,奴婢来吧,您万金之躯,怎么能,怎么能......”载向慕被齐王硬捉起手,给他缠线,本来鼻头一皱,不是很开心,但摸上手后察觉到其中的乐趣,一翻一绕,一松一紧,倒是玩得不亦乐乎,此时听到她们惶恐的语调,不由扭头看去。齐王此时满腔兴趣都在手中的绣花上,对她们的话充耳不闻。倒是陶嬷嬷叹口气,将她们拽起来,说:“王爷就是这个性子,你们不必管他,由着他去,玩尽兴了他就撒手了,不然想方设法也不会放手。”应微与应菲迟疑地站起身,偷偷朝王爷窥去,见王爷没有注意到她们,全副心神都在手下的绣花上,时不时冒出一句:“载向慕,你属陀螺的?缠这么快干吗?”她们心下哑然,好半晌,复杂地说不出话来。越是跟王爷相处,怎么越感觉,王爷怎么有时候跟姑娘一模一样。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第二十五章户部侍郎福大人府,一处“回”字游廊四角亭里,一黄衣一蓝衣两名少女依肩而坐,边散漫地给水池里的鱼儿喂食,边闲声说悄悄话。“你说,载姑娘会接受我的拜贴吗?”黄衣少女黛眉微蹙,嗓音婉转轻柔,如沐春风,正是先前同载向慕有过一面之缘的福舒盈。犹豫了会,一位明显更纤细温吞的女声响起,“我也不知道。”莹白小脸,弯弯细眉,眼底泛着水光,睫毛扑簌簌仿佛天生自带泪花儿,弱柳扶风,皓婉之姿,见之令人不由自主生出呵护之意。她细白柔嫩的玉指捏起一小撮鱼料,缓缓扬到水池里,眼帘低垂,“那位载姑娘,性情如何?”福舒盈精神一振,兴冲冲回道:“自然是极好的,又乖巧又安静,就跟,就跟,”拄唇思考,蓦然,眼前一亮,“就跟我家那位侄子安静不说话时一模一样。”蓝衣少女掩唇一笑,这一笑,通身少了几分怯弱可怜,多了几分明媚俏皮。福舒盈那个五岁的小侄儿,人小鬼大,聪明伶俐,最关键是,话特别多,逮住一个人能跟你巴巴一天,也不知一个小小的人儿怎么天天那么多话,福舒盈作为家里唯一有时间陪他玩的,经常被他捉住在耳边絮絮叨叨,因此福舒盈经常跟她抱怨,说她那个侄儿不说话时才最为讨人欢喜。她笑道:“如此通透的人儿,想必不会拒绝你的拜贴。”福舒盈一点头,笑盈盈道:“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