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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越来越好了呢。程素娥担忧地偷偷扯了扯王玉萱的手。王玉萱脸上重新挂上僵硬的笑容,“没事,载姑娘,你是在看那边那个乌龟吗?”提到感兴趣的话题,载向慕的注意力终于被吸引过来。她睁大乌溜溜的双眼,好奇地看向她。王玉萱唇角翘起,玉铃铛般的嗓音缓缓响起,“此龟是河边龟,多生活于浅浊的河滩边......”她讲起河龟的生活习性,话语头头是道,嗓音不徐不疾,眉目温婉端庄,嘴角噙着丝浅淡的微笑,一副大家闺秀,博学多识的作态。载向慕不知不觉看痴了。王玉萱眼神微动,心下冷笑一声,果然是个傻子,被她这么轻易就唬弄住了。唇角笑意愈发温和,一通讲解之后,她道:“我家中养了只玉龟,通身玉色,抱手里还能触手生温。”载向慕眼神陡然大亮。王玉萱说出这一长串话的目的:“若载姑娘喜欢,改日可以去我家里做客。”载向慕立即小鸡啄米地点头,玉色的乌龟,是什么样子呀?王玉萱满意地笑了。☆、第五十七章当日,王玉萱和载向慕“相谈甚欢”。王玉萱凭借她自小培养的高超精深的交流技巧,成功让自己在载向慕那里从陌生人进化到熟人阶段。最后,甚至相约改日抽个时间一块儿去她家看玉龟。一旁围观了全程的程素娥垂目沉思,迷惑不解,王jiejie这是在做什么?难道真的想和载姑娘当朋友?不,她了解王玉萱,她不是那种平淡无害的人。更应该说,她即便不清楚她心里打的小九九,但也能肯定一件事,那就是,王玉萱肯定是想利用载向慕,达成自己的某一个目的。唇角微微翘了翘,王玉萱想做什么,载向慕是个傻子,不知情,但她身边的丫鬟却不是省油的灯,两两相遇,最后会产生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真是有趣!齐王爷过后又会怎么处理?真是期待啊!程素娥的想法,应微应菲自然同样顾虑到了,她们对视一眼,为王玉萱的别有用心和姑娘的单纯天真而担忧。康王府之行直至申时三刻方才散场,齐王领着载向慕回府,路上突然想吃糖葫芦,于是特意拐到长街拐角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摊子买了两串糖葫芦。载向慕很少被允许吃这个东西,陶嬷嬷说,这个东西不干净。今日陶嬷嬷也跟了过来,但在她不赞同的眼神中,齐王还是义无反顾,慵懒又强势地吩咐明清下去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其中一串分给了载向慕。载向慕手捧着糖葫芦,嘴巴微微张开,瞠目结舌地望望一脸无奈的陶嬷嬷,再看看悠然惬意的齐王。陡然,眼睛大亮!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她好像,是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人!推理如下:她听陶嬷嬷的,陶嬷嬷听编小辫儿的,编小辫儿的听她的,遂就是,她才是这个家最有话语权的。自觉梳理得很清晰,载向慕一边将糖葫芦放嘴里,发出咔哧咔哧的声音,一边弯起眼睛,笑得愉悦而满足。回到齐王府后,应微应菲将王玉萱的事跟陶嬷嬷说了下。当时姑娘在屋里待闷了,遂想出去走走,陶嬷嬷被陈王妃拉着说话,就没跟她们一块儿出去,所以她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听完后,陶嬷嬷沉默了一瞬,点点头,说:“我知道了。”顿了顿,安慰道:“没事,不必担心。”一切阴谋诡计在强大的身份地位差距跟前都会消弭无影,索然无味,所以,完全不用将王玉萱放在心上。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最终受伤的一定不是姑娘。不过,告别应微和应菲后,陶嬷嬷想了想,还是找到齐王禀告了这件事。虽然她并不把王玉萱放在心上,但毕竟是险些抢走姑娘齐王妃位子的存在,跟王爷报备一声,顺便上上眼药,何乐而不为。齐王果然根本没有把她放眼里,闻言懒散的手指头动都没动,低着头目光凝聚在手心的书页上,淡淡“嗯”一声,“随她去玩。”言语简洁,话音含糊不清。这里有两个意思,一个她是指王玉萱,随意她怎么耍花招,王爷不值当为这点小事儿费心思。另一个,却是指载姑娘,只要能让她开心,王玉萱就当个猴耍去看就行。陶嬷嬷私以为王爷说的是第二种意思,她垂下头,应了一声。他们都没将这件事放心上,过后王玉萱按照约定邀请载向慕去她家里看玉龟,陶嬷嬷便松松手让她去了。载向慕驾临王府,王玉萱乃至整个王府看起来都荣幸万分,不仅特意为她开了正门,且从她进府到在府里四处走动直至最后出门回府,整个过程都有人关怀备至地陪伴在身旁,带她观赏景致,为她解题答惑,一整日下来,可谓宾至如归。应微应菲茫然且疑惑,回到王府后,陶嬷嬷叫住她们,问起今日的事,她们俩就照实说了。当然,还包括自己的疑惑。陶嬷嬷思考了会,摆摆手,说:“不必当成多大的事儿,就只是陪姑娘出去玩了一遭儿而已。”应微应菲看明白了,陶嬷嬷是真没放在心上,以陶嬷嬷的身份,另外她肯定禀告给王爷了,既然陶嬷嬷三番两次说不是多大事儿,可见,真不是多大的事儿,她们呼出一口气,这才真正放下了心。过后,王玉萱开始频繁约载向慕出来玩,虽然,十次中只有两次能成功,但载向慕对她的熟悉度还是一日复一日地增加起来。这日,许久不见的福舒盈来齐王府做客。“向慕,我怎么听说,你近日跟那位王姑娘走得有点近。”载向慕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跟她对视。福舒盈拍了下手掌,压低声音道:“你可别被骗了,我跟你说,这位王姑娘可不像表面这般温婉无害。”载向慕歪歪头,捻了块儿红豆糕放嘴里。“真的!”见她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福舒盈着急地强调,“我亲眼看到她惩罚自己的贴身婢女。”话音顿住,似是想到当时的场景,她嫌恶地搓了搓胳膊,“她让人,拿针扎婢女的舌头和口腔内部,这样,外面看不出来,但婢女却疼得喊都不敢喊。”载向慕蓦然睁大眼,手里的红豆糕掉到地上,似乎被吓到了。福舒盈忙住嘴,搂住她,十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载向慕捂住了自己嘴巴。直到吃饭都没敢松开,齐王挑眉:“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