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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上都坐满了人,还有不少买了便宜站票的也一齐往车厢里涌,木桶和板扎是他们的必备,放眼望去走道里都乱糟糟摆满了,叫人连路都不好走。陶湘的火车票自然是坐票,只是她第一次待底层人民所在的车厢,实在是接受不了里边良莠不齐的氛围,更何况可能是与秦丽一同坐着,硬挺挺熬上两天。因此陶湘连位子都没去寻,直接找了检票的列车员要求买张卧铺。比起五毛钱的站票,两块五的坐票,卧铺可就贵了,足足要十块钱,除了走公差的领导,几乎没什么人能买得起,也舍不得买。但里边环境确实清静,一个侧间里摆着两张床,床上的被褥枕头雪白干净,甚至还带毛巾茶杯,陶湘只看了一眼就利索地付钱决定要了。这节骨眼上,省钱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养足精神好面对回陶家后发生的事。陶湘略感满意与疲惫地在卧铺间安顿了下来,决定未来的两天两夜都躺在床上休息,哪都不去,将那十块钱歇回本来。不得不说,高昂的卧铺钱花得还是有值得的地方。比如列车员很快拎来了一个灌满热水的热水瓶特供陶湘取用,又比如每逢饭点还可以去餐厅车厢凭卧铺票免费吃一餐饭,不用像其他车厢里的人自己准备吃食,想喝水也只能趁靠站时自己去打,如此看来简直划算极了。由于上火车的时间晚,陶湘才将自己的东西都安放齐整没多久,就到了中午饭时,列车员同志特意过来通知去餐厅吃饭。本着节约一点是一点的小农思想,她将装满早上屯民们所送吃食的布裹放进空间保鲜,关上卧铺车厢的门,跟着列车员去了。而与此同时,秦丽同志就不是那么高兴了。她的位置与陶湘相连,只是身边此时坐着的是个陌生人,再放眼望去,整个车厢都没有对方的影子,甚至去接连几个车厢都晃悠了下,依旧没有看见陶湘。别是逃跑了吧?秦丽担忧自己的任务无法完成,忧心忡忡地回到座位上,然而转眼间便见原本空置的位子已经被一个抱小孩的妇女给坐上了,自己安放在座位上的背包此刻却成了垫脚砖丢在底下,被那娃娃有一脚没一脚踩着,让人看着要多生气有多生气。“大婶,这是我的座位,麻烦让让。”秦丽按捺着脾气,面上就不大好看,语气也冲。这引起了边上妇女同伴们的不满。“俺说你这同志怎么回事?人抱着个小孩坐一下咋了?”“就是哈,这小姑娘脾气咋这么坏捏?”“……”秦丽闻言气恼至极:“这可是我的位置,把我包丢地上自己坐着还有理了?”“那你人都走了,还不兴叫人坐坐?”“是嘿,什么大不了的事……”眼看场面越闹越大,本就理亏的妇女嘀嘀咕咕索性抱着小孩起身:“得得得,俺们走还不成……”秦丽已被周围人说得眼眶含泪,她可是文艺团里有编制的新生骨干,身份说出去要多体面有多体面,哪曾受过这等委屈。她捡起包抱在怀里,一屁股坐在硬座上,心里又气又难过,抹着泪开始后悔接了这趟混差事。☆、第五十三章绿皮火车上的伙食味道不算顶好,但却很抗饿,中午吃的是二两大白米饭配几个硬菜,晚上则供应馒头包子与爽口小菜。陶湘午饭吃撑了,到了晚间便没有什么胃口,随意喝了点稀薄的粥汤,便拿着属于自己份量的面点回到卧铺锁上门休息。昏黑的窗外已是广袤的北地荒原,唯有呼啸的夹雪寒风在刮迟着黄白枯草,远离了房屋林立的县城市级,周遭显得毫无人烟极了,仿佛天地间只剩下烧着煤炭的列车在无尽的铁轨上奔驰,一眼望不到头。陶湘对外头单调的景色没什么兴趣,她裹着棉袄缩在床上开始再一次盘点收拾空间里的物什,原身与自己的东西从此刻起都要严格分开摆放。一些从原身那继承的证件、证书和粮食副票本都要拿出来贴身保存,随时预防被人盘点;还有存放有贵重遗物的首饰匣子也要在空间中额外放置,方便拿取;密码铝箱里也特意放上几件合适的替换衣裳和轻省冬服,剩下的便是些钱和全国粮票了。陶湘把所有七零八碎的零整毛钞与碎整粮票分开整合到两处,一一清点过后才发觉自己的存款竟然已将将达五百五十元之多,全国粮票也有一百三四十斤。更别提空间里还有备用的六十斤荞麦粮与三十斤杂粮,并数大盒糕糖点心,及其他的一些零碎物件,包括乡亲们送的饼蛋等。钱跟粮票自然是要拿出来用的,陶湘沉思了半晌,索性将其分成三份,一份是五十多元的零钞与三四十斤的粮票,剩下的则均分成两份塞进两个荷包装进空间里。一切都有条不紊地收整好,心头笼罩阴霾的陶湘有预感它们将会派上大用场。她最后摸了摸空间角落里被冷落长久的瓶瓶罐罐和从起先就跟着自己的百宝箱,里边收集到的贵重珠宝至今散发着温润的煜煜光芒,哪怕一切都还回去,自己也不用怕,毕竟这些才是她真正的倚靠之物。想到这里,陶湘一直隐隐不安的心这才稍有些安定了下来……比起安静无人的卧铺区,坐铺车厢里就要吵闹嘈杂许多。由于此趟列车沿新造铁路行驶,一路上只停靠大站,所以即便行程时间略有缩短,但是供人下车打水如厕的休憩机会就少了许多。秦丽两顿吃完了自己所带的吃食,也喝光了杯缸子里的水,这拉撒便憋不住了,偏偏火车上的简易厕所都排满了人,走遍十数个车厢才找到个稍微人少些的。她一边苦着脸等待,一边四处张望。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仅剩下前头被拦起来的餐厅和卧铺车厢没法去看,不过陶湘一个下乡知青总不可能在那吧?真是会给自己找事,秦丽暗自在心底埋怨道。这个时代娱乐活动少,于是火车上自打入了夜就开始安静下来,车厢里光线晦暗,不少人都倚坐在座位或走道上闭目入眠,停止了活动。然而看似安稳,今夜却注定是个不平之夜。临近四五点,天刚蒙蒙亮,正是众人熟睡的时候,车厢突然一阵阵激烈的动荡,刺耳的钢铁金属摩擦声响彻荒野,随后“砰”的一声轰隆巨响传来,前行的火车发出悲鸣骤然解体,这才渐行渐止。火车停了下来,动力系统失去作用,于是最后一点亮着的灯光也没了。期间猛烈的惯性冲击袭击了所有人,趴在桌板上的秦丽甚至毫无防备被里座直接压趴到了地上,下巴骨闷痛欲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