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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并没有在意,认真地说:“你不生气就好。”“我……不生气了。”霍仲南扭过头,“真的?”“嗯。”于休休低头,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含糊地说:“嗐,女孩子嘛,难免有时候会胡思乱想,你当我发神经就好了。”“呵。”霍仲南突然一笑,把于休休吓一跳。“你笑什么?别不是气糊涂了吧?”“傻子。”霍仲南眼窝里都是笑:“你当然有权利胡思乱想。只不过,往后有什么不舒服,就直接问我,不要憋心里,气坏了我女人,要你好看。”于休休抿住双唇,仍然阻止不了笑声溢出来。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她也帮霍仲南切了块牛排,丢他盘子里。“你也吃。”霍仲南没有吃,看着她,双手却放了下来,认真说:“休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有事,你怎么办?”“你有什么事?”于休休愣愣的,还没有从爱的包围中缓过神。“案子。”霍仲南垂下眼皮,“游轮上死了那么多人,我是组织者,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于休休看他说得严肃,心里突然糟乱起来。“你的律师不是很有把握吗?”霍仲南说:“世上没有胜率100的事情。”“我会等你。”于休休毫不犹豫地丢下手中刀叉,擦了擦嘴角,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不论结果如何,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等着你。”霍仲南沉默。于休休抓起他的胳膊,突然神神秘秘地说:“你跟我来。”霍仲南一怔。在餐厅里无数双目光的注视下,他低头看了看于休休抓住自己的手,乖乖被她抓到了甲板上。“铁旦尼号看过吗?”于休休兴奋地说,双眼晶亮晶亮的。“我念书那会儿就和米乐模仿过那个经典动作,现在可算找到机会找到男人实cao了。”霍仲南眉毛跳了下,“实cao?”“呸!别乱想。”于休休把他的胳膊拉下来,放在自己腰上,然后双臂慢镜头一般慢慢张开,迎着海风大声喊叫。“于休休会永远和霍仲南在一起。”“大魔王要一辈子爱着小妖精。”她喊得很动情,眯上眼睛默了两秒,突然回过头。“唉呀少了一条丝巾。早知道我就把丝巾带上来……唔!”她睁大眼睛,看着突然俯下头将她吻住的男人。“闭眼。”他低低说,复又吻下来。第365章家有凶妻,夫无横祸(二)“你家姑娘,没救了。”跟上来看情况的苗芮站在梯口,看着船头紧紧拥吻的两个男女,手臂一抬,阻止了后面的于大壮,转身说:“回去吧,多吃几口。以后女儿嫁出去了,谁知道咱这狼岳母狼岳丈,还有没有得吃。”“瞧你说的什么丧气话?”于大壮呵呵地乐,“阿南缺你那几口啊。”“哼。”苗芮酸酸的说着,“我这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自己养大的闺女要嫁人,做父母的难免不舍。于大壮能体会媳妇儿那种心情,拉着她宽慰了两句,脚步一不小心踏上甲板。等返身回来时,脸已经黑透了。“你说得对。走吧,多吃几口去。”苗芮瞄他一眼,又是一声哼。于大壮捂着胸口,“我这心窝都痛。不多吃点,补不回来。”“懂了吧?”“懂了。”闺女最亲密的人,已经不是他们了。她有了自己的爱人,很快会有自己的家庭,渐渐脱离他们独自高飞。老夫妻俩越想越伤心,就好像今天是于休休出嫁的日子一般。……谢米乐也和钟霖说了后天回国的事情,晚饭后,钟霖送她到房间,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明天我陪你出去走走吧。”“嗯?”谢米乐笑着,“你有事忙你的,我和休休去玩就行,不用你陪。”“……”那能一样吗?钟霖再次觉得自己的地位不如于休休。“说好了。这两天你是属于我的。”似乎怕谢米乐反驳,说完,他把她塞入房间,关上门就匆匆离开了。谢米乐愣半天才回神,一个人笑了起来。不得不说,这次的A国之旅,单从她和钟霖的感情来说,收获很多,已经是突飞猛进地发展。如果不考虑于家村人那些令人难过的因素,其实很愉快。谢米乐想,不论将来她和他结局如何,这一趟旅行,都将是她终生难忘的回忆。……晚上于休休喝了点酒,喜欢上了那一口,没喝够,又让人拿了些来,约霍仲南续杯,晚上再继续“畅谈人生和理想”。毕竟她要回国了,下次再见不知几时。她有许多话想借着酒意再说,不曾想,酒刚送到房门口,苗芮就来了。“于休休。”“……”于休休看着老妈气势汹汹的脸,手足无措了好半晌,用腋窝夹着一个酒瓶,又将另一个酒瓶递上去。“凶什么凶?大不了分你一瓶。”苗芮深吸气,接过酒瓶,作势就要揍她。“哎哟,反对家庭暴力。”于休休躲在紧跟出来的霍仲南身后,朝老妈吐了个舌头,没脸没皮的笑,“你打不着我。”苗芮哼声,将酒瓶递给霍仲南,“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霍仲南微微笑着,对苗芮十分恭敬,,但肩背挺得笔直,“苗姨,我就喜欢她率性的样子。”“喜欢啥?”苗芮脸上带着笑,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看他的眼神儿甚至充满了审视的意味,“她这个脾气,好说听点是单纯天真,说难听点就是傻。你对她好,也就不说了,要你哪天不想对她好了,你就算把她卖了,她都不会知道,说不定,还会开开心心地帮你数钱呢。”于休休听出苗芮话里有话,从霍仲南背后出来,轻嗔她一眼。“妈,你说什么呢?别说丧气话啊,你闺女没这么不中用。”“你要是中用。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苗芮怼回去。这是霍仲南的房间。于休休突然脸红,尬笑一下。“我就是过来喝一杯。”她扬了扬酒瓶,“你要不要尝尝?这个口味真的好好啊,我怕回国了就喝不着,贪杯嘛。”“哼。”苗芮剜她一眼,没理会她挤眉弄眼的暗示,正视着霍仲南说:“阿南啊,阿姨把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家休休不是没人管没人理的野丫头,更不是谁都能欺负了去的——”她瞄着霍仲南,眼神锐利,完全没有面对权势和地位悬殊的人会产生的卑微和恐惧,样子竟是十分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