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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当然是家人。于休休没有多想,走过去拉开房门,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她并不想见的男人。他目光泛红,温柔又小意地看着她,似乎不敢越雷池一步,眼睛里还藏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委屈。“你怎么在这儿?”于休休穿着睡衣,披着头发,脸色难看。她是个不打扮得美美的就不会出现的小仙女,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幅尊容见霍仲南的。要死了。于休休说着就抬手去关门。一只缠满纱布的手,扶着门框阻止。“休休。我们谈谈。”于休休看着他包扎成粽子似的手,觉得十分可笑。“还演?还演。霍仲南,你今年到底几岁?”“我……”霍仲南想了想,默默垂目,一双清冷的眸子有雾气萦绕:“不小了。可以娶媳妇了。”谁特么跟他说这个?于休休快被气死了,黑着脸瞪他。霍仲南就像看不到她的嫌弃,慢慢用那只“粽子手”碰了碰她的手。“你要是生气,就再打它一下吧。”啊!于休休深呼吸,气息都不稳了。看着那只手,她黑着脸:“我为什么要打它?它是小强吗?它很好打吗?打它我就会很开心吗?”“我以为你会。”霍仲南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十分清楚,于休休用百倍的宽容心才忍住没有暴跳如雷,勉强地维护住了自己的淑女形象。“你来找我,是道歉的?”霍仲南目光真诚,“是。”于休休抬抬下巴,“好了。你道完了,可以走了。”霍仲南抿抿唇,轻声说:“你还没有原谅。”这不是耍无赖么?“凭什么你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霍仲南目光微微失神,似乎有点落寞,“你要什么时候才会原谅?”于休休冷冷看他:“看我高兴。”“那你现在高兴吗?”气都气饱了,还高兴?好不容易醒过来心情好些,这王八蛋又来招惹她。于休休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为什么这么大,反正所有的委屈,在看到他的时候就会炸药般点燃,对旁人有的耐心,在他这里也不存在。“你走吧。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看到你。”“你知道。”霍仲南说。于休休偏头看他。“知道还不走?”霍仲南沉默片刻,慢声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站在这里,更没有资格要求你什么。休休,要是骂我,打我,你就能好受些……能像以前那样笑,我愿意。”于休休:……她是神经病吗?动不动就骂他,打他?“我不想跟你说话。”于休休背转过头,双手抱臂,“我对前男友,没什么耐心。”背后没有声音,霍仲南一直没有说话,要不是没有脚步声,于休休都要怀疑他还在不在了。这个人也太不会哄女孩子了。她腹诽着,等啊等啊等啊,等得腿都酸了,听到他长长一声叹息。“是不是看不到我,你就会舒服些?”这个人是傻子吗?看不出来所有的愤怒都是因为什么?“是啊。”于休休脸上凝成冰霜,回头瞄他一眼,发现他英俊的面孔十分苍白,嘴唇快要干裂了,衣服穿在身上也有点松,这哪是意气风发的霍先生该有的样子?“你……”她低了声音,“真的受伤了?”霍仲南抬手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又来了,就是不说老实话。于休休眼睛里的冷气越来越重,“那就活活痛死你好了。”话音未落,她一把抓住霍仲南的手腕,头也不回的地往楼下拖。霍仲南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不过他喜欢她任性的样子,并没有反抗,“你这是做什么?”于休休冷哼:“惩罚你。”……第394章哄她(请假写大结局啦)两个人匆匆下楼。楼道口,正准备端水果上来的苗芮看到他们,一脸错愕。“这是……怎么了?”眼前的霍仲南牛仔裤黑夹克,一双简单的运动鞋,瘦削的脸微微局促,看到她笑了笑,腼腆不安。于休休拉着个黑脸,一副要去削人的样子,但两只眼睛明亮热情,与前些日子那个沉郁的样子截然不同,很显然,喜悦大于愤怒。“休休你干什么呢?”苗芮歪了歪头,视线落在他俩身上,又嗔怪地瞪于休休,“别任性。阿南受着伤呢。”“他受伤?”于休休斜瞄一眼满脸尴尬的男人,拍拍自己的胸口,“mama,你是看到不我受伤吗?”苗芮紧张起来,打量她片刻:“你哪儿受伤了?”“内伤。”于休休嗤一声,拉着霍仲南与她错身而过,急匆匆地走了。苗芮跟着转过身,在背后喊:“诶,你上哪儿去?要吃饭啦。”“报仇。”“……”于大壮今天也在家,愣愣地看着女儿抓着人耍狠的样子,呃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拦在她的面前,上下左右对视了好几眼,在女儿冷飕飕的目光下,他嘿嘿笑着,慢慢地让开了路。“给他留个全尸吧。怪可怜的。”“啊啊啊!”于休休好气啊,愤愤不平地偏头瞪着于大壮:“老于,你们干嘛都帮着他啊?是他欺负了我!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你闺女。”“你啊。你是我闺女。”于大壮笑着露出一口金牙,打量霍仲南时,很有点猥琐大叔的意思,“这么好看的小鲜rou,你别浪费了。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嘛?亲爹才这样呢。”“哼!也不知得了人家多少好处。”于休休气咻咻地拽着霍仲南出门,到了电梯的转角处,又不爽地瞪着他。“你是怎么收买我爸妈,然后登堂入室的?”霍仲南无辜地看着她,“……我没钱收买。”“没钱?”于休休眯起眼打量他,“你哄谁呢?”“不都给你了吗?”霍仲南斜斜看她,那带笑的眼神弱弱的,让于休休瞬间清醒,反应过来了。一瞬间,阴转晴,天空明亮,世界美好。她满眼微笑,璀璨生辉,“该!该你可怜。”霍仲南抬抬眼,低声哄她,“那……咱们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是那种用钱就哄得好的女人吗?”于休休阴恻恻地剜他一眼,突地莞尔:“是的。我是。可惜呀,你没钱。”霍仲南:“……”电梯到了。于休休拖他下楼。望着下行的电梯,她莫名想到那个梦,又侧目问他,“你是怎么受伤的?”“自己打的。”什么?是不是傻?于休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了片刻,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目光凝重地问:“唐绪宁给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