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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他们有可能,一直到下一次换座位前,都不会说一句话。“竹吟,有人找。”下午第一节课是自习课,竹吟把今天的数学作业写了,姜欣在门口冲她挥手。“帅哥。”姜欣抱着书本回来,冲她挤挤眼,过道有点挤,外头人来人往,竹吟从窗户边往外看去,见一个高个男生站在门口,懒洋洋的靠着门框,对她扬了扬眉。竹吟不认识他,没起身,那男生直接长腿一挎,走进了教室。没穿校服,穿着短袖黑t,球鞋。“你是司凛meimei?”男生上下打量了下她,唇角带着一丝笑。听到那个名字,竹吟毫无反应,半晌,她抬起头来,甜甜一笑,“对不起,同学,我不认识这个人,你是不是找错了呀?我姓赵,赵竹吟。”她诚挚道。她盯着男生脸仔细看了看。长得挺好看,笑容懒散,单眼皮,鼻梁笔挺,轮廓锋锐,脸上颇有股玩世不恭的劲儿。“你,是不是那天二十五班,坐在我后面那个?”竹吟是个颜狗,对长得好看的人都有印象,眼睛一亮,终于想起自己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他了。竹吟笑眯眯道,“既然这么有缘分,不如我们交个朋友,我来罩着你?”陆云展盯着她的脸,唇角慢慢溢出一丝笑。原本以为是个被父兄护在掌心宠的小傻白甜,现在看来,似乎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里侧正在看书的越沂忽然站了起来。“来,让一让,不要堵我们班长的路。”竹吟原本还想再和陆云展皮几句,见越沂要出去,忙叫他赶紧让开。*中学同桌,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方便栽培感情的一种关系了。本来以为同桌后,自己和越沂当然也一样。竹吟无趣的拧开笔盖,有气无力的抄着英语单词,一边暗自吐槽。他们这几天别说熟起来了,连话多没有说过几句。难道是因为几天前她去找他时,她开玩笑太过分了一点?所以他对她敬而远之,想用行动来避嫌,力证他根本没有偷看她?竹吟托腮,神思漫飞。他们前排坐的是一对男女同桌,男生叫时旸,成绩很好,不过非常偏科,政史地三门文科一团稀烂,也是因为这次考试数理太简单,显示不出他的优势来,所以这次才考了班里第三,总分只比竹吟低了三分。女生宋婵则差远了,是个卡在一班边缘,随时可能被淘汰出去的成绩。“……你说,这个这么简单,表达式都给你了,你把坐标代进去求解不就行了?这都不会,以后你再学圆锥曲线,估计要第一问都做不出来了。”时旸点着稿纸,他讲题只有一二三,这题目在他看来,已经是函数里再简单的内容不过了。他手里捏着的那份试卷上满是红叉,试卷主人宋婵没作声,专心捏着笔写,一张包子脸却皱了起来,她拿左手抹了抹眼泪,一边继续按他说的算。“诶……你,你,你别哭啊你。”时旸见眼泪落在试卷上,晕开一片红色,顿时乱了阵脚,说话都结巴起来,“我没别的意思的……”宋婵不说话,眼泪却掉得越发厉害,眼见越沂回了座位,时旸见到救星似的,一下拉住了越沂袖子,大叫道,“越沂,你帮我给宋婵讲一下这个题,”男生俊朗的眉眼都拧成了一团,“我实在是讲不清了。”“你别哭,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讲得不好,这下换班长来给你讲,行吗?”见她眼泪似乎掉得更厉害了,时旸急眼了。越沂接过试卷,瞟了一眼。他手指修长漂亮,握着笔写字时也格外赏心悦目。“……你从这一步开始出错,把两个点的坐标求反了。”男生声线清越,不疾不徐,黑眸温和沉静。他讲得简短,却思路清晰,宋婵眼泪慢慢止住了,含着泪盯着他的稿纸,一步步解完了这道题。“谢谢班长。”宋婵不好意思的拿手背擦擦面颊,小声冲越沂道谢。“给,纸巾。”竹吟恰到好处的递过湿巾,看她揩去泪痕。越沂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没多说,回到座位,看起了自己的书。少年眉目疏朗秀雅,轮廓和眉眼都极其出色,让人想起雨里的青竹。他永远是这样,身上好像就看不到任何情绪和欲望,永远是那种不疾不徐,安静,又疏离的模样。竹吟托腮,打量着他,漫不经心的想。下午第一节课是化学课,竹吟在抽屉里翻找,左找右找,不见自己化学练习册,她忽然想起,因为一次发下书本和资料太多,她来不及带回宿舍,把很多书都暂时放在了越沂坐着的一侧窗台上。“班长,能不能帮我拿拿化学练习册,在窗帘后面,那堆书里面。”她拽了拽旁边男生的袖子,小声说。化学老师是个上了年纪的小老头,极其严格,上课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学生之间讲小话。窗帘一角被她刻意掖在书堆下。越沂将窗帘角扯出,未等他开始找化学练习册,一本打开了的漫画,从摇摇欲坠的书堆顶上飞了出来。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接住了那本小小的漫画。黑白页,全是日文,这一页显然被主人翻阅了很多回,里面还夹着镂空的小猫头书签,旁边空白备注是她圆滚滚的字迹。——鉴赏完毕,本漫年度最甜!!!还带了三个感叹号。君のことが大好きです穿着校服裙的小巧女孩,扑在了颀长的男生怀里,踮着脚亲他唇角,男生眉眼清冷,此刻却是满目温柔,手臂松松的搂着怀里女孩,垂着的睫毛浓长,满目的粉红泡泡简直要溢出画面。竹吟见半天没响动,探身过去看,“怎么了?”她纳闷道。看清男生手里握着的书后,她的面颊,以一种难以形容的速度,飞快烧了起来,瞬间红透了一整张小脸。第8章红晕甚至蔓延到了她耳后,小巧的耳垂像是滴血一般红,她耷拉着睫毛,显然是臊到了极点。越沂面上神情未变,喉咙忽然有些干涸。那本漫画还握在他手里,在竹吟眼里,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让她尴尬又紧张,呼吸急促,不敢看他。窗台上书摞得太高,最上头隔着的一本厚厚的生理健康课本,摇摇欲坠许久,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发出一声极其突兀的闷响。“你们干什么?”台上化学老师正讲着课程,听到台下异动,瞪着眼睛,视线在台下逡巡一圈,见并无异状,他重重咳了一声,警告下面的学生,“要讲话的给我滚出去讲。”随后才转过身,继续板书。竹吟双手死死摁住漫画书。心跳得像是要从喉咙口弹出。他们座位就在第三排,靠窗,化学老师正站在他们这一侧板书,想看清的话分分钟能看到她这本已经摊开了的漫画。她背上都出了冷汗,手僵硬的覆盖在他握着书的手上。女孩纤细的两只小手,柔软得不可思议,死死盖在他手背上,用力那么大,肌肤相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