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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成年人心中的计算,见两人一路上不说话,还以为自己之前说话太过分。作为描补,他主动介绍:“外面三个殿是平时初一上香的地方,我们青石观属于上清一脉,供奉了魏夫人。”“之前我们道观的观主是叶道长的师父,最近两年出去游历,一直不在,观主就传给了我们现在的叶道长。”张群瞬间眼神一亮,试探道:“叶道长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里吗?”“当然,”小道士自豪地说,“我奶奶还当过叶观主的奶娘呢。”要不是有这一层关系,来青石观兼职的活计也轮不到他。说到了自己的偶像,小道士忍不住吹嘘:“你们看到门外的人了没?都是别的地方赶来的,求着我们观主算卦。”叶道长看卦,就是一个准字。起初还不显,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算得每一卦都应验,人们就逐渐狂热起来。谁心里没个纠结的问题呢?司机好奇:“既然叶道长这么厉害,她的师傅岂不是更胜一筹?”小道士反问:“怎么会?这都是要看天赋的。老道长自己都说了,我们叶观主是难遇的天才,不然也不会放心将道观传给她。”几人说话的时候,一行人正从观内出来,同他们打了个照面。看穿戴,这几人瞧着经济条件不错,只是此刻脸上的神情却算不上好。见着张群等人,他们也没个好脸色,只匆匆瞪了小道士一眼,出门去了。“这什么玩意……”司机搔搔后脑勺。他们三人挨得近,对方一眼瞪来,也不知道是在朝谁发脾气。张群猜测:“是抽中第三卦的人吧。”一瞧就是没从叶观主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想到这里,张群有些好奇。他们一路上关于叶观主的印象,都是她解决了别人生活中的问题,挽回了可能的损失,像一个有求必应的神仙。现在看来,原来算卦看相的结果不好,叶观主也会如实回答么?这做派,倒真的很有境界。司机咂舌:“瞧他们样,活像是想砸了道观。”小道士早习惯了众人的千姿百态,淡定自若道:“他们不会的。”知道自己即将倒霉,正常人都会赶紧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低。现在的气急败坏,也只是刚听到结论,理智上无法接受罢了。等到出了事,他们仍然会感激叶道长的预警。司机却暗自摇头,心想这偌大的道观,如果有人真想来闹事,凭着观内的儿童和女孩子,恐怕真的拦不住。但这话他却没有说出口。往前穿过一道拱门,小道士停下了脚步:“你们稍等,我去请观主。”“好。”等在门口,两人莫名其妙挺直了脊背,默默在心里勾画着叶道长的轮廓。这位叶道长与轻语小姐同岁,今年刚刚二十,看上去应该还很年轻。能够以一己之力支撑起偌大的道观,一定耗费了不少心力,生活在道观里,看上去应当很严肃。很快,一个耿直严格,可能有些古板的年轻女道长的形象就被勾勒出来了。张群有些头疼,他完全没有和这样的人打过交道的经验。等会见到叶道长,他要怎么劝对方和他回京城?就在张群心中默默打鼓时,小道士冲进了内殿。“钦钦姐,我把人带回来了!是两个大傻子,现在在门外等着呢……姐?人呢?”房间里空空荡荡。窗边上,叶钦经常咸鱼瘫的懒人沙发上只有一个凹痕,小茶几桌面摆着一杯刚喝了几口的快乐肥宅水,旁边搁着主人看到一半的。叶钦平时不许小朋友动她的书,现在她人没在家,小道士东张西望,蹑手蹑脚地上前。。什么东西?小道士刚刚读完一年级,将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了解得滚瓜烂熟,对着这三个字母依次念过去——A……B……O?啥、啥玩意?小小道士迷茫地将书放下,便听见门外传来巨大的鸭叫声。他猛地一惊,连忙出门:“将军又捣蛋了!”门外。一只乳白色的大鸭煽动翅膀,立在道观的墙边,雄赳赳气昂昂地低头俯瞰着一众凡人。“你下来!”一声清亮的女声斥道。“嘎嘎嘎!”“你以为我抓不到你是不是?”女子后退几步,借着冲刺的加速度,整个人如同羽毛一般,轻飘飘地“飞”上了围墙。“……”大鸭估计没想到主人会有这一招,想跑,却慢了一步,惨叫一声,被抓住了脖子。“你想是被红烧还是清蒸,啊?”女子捏着鸭子的脖子,轻声问道。“嘎。”“求饶?晚了。”大鸭子紧紧地闭上眼装死。小道士额头上划过几条黑线,朝方才让人等待的方向看去。果然,这两位京城来的客人,此时已经石化成两个雕塑。“……观主。”小道士喊。叶钦转过头,找到声音的来源:“小坤,你怎么在这里。”小道士忍住捂脸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说:“我将京城来的客人带回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疯狂朝叶钦使着眼色。叶钦瞬间有些僵硬。她刚送走一批客人,打算趁着小坤带人回来之前歪几分钟,此时正穿着家居的粉色小猪睡衣,脚上随意地套着一双佩奇棉拖鞋。“小坤,你先带客人去客房。待我处理了这只捣乱的大鹅就来见客。”说罢,遥遥地同张群两人颔首,然后轻飘飘地离去。如果她不是穿着粉色小猪睡衣,恐怕真会有几分来无踪去无影的高人形象。“会、会飞……”张群喃喃自语。同样一脸魔幻的,还有他身旁的司机。如果说先前只是道听途说的话,现在可谓是“眼见为实”了。他们没看清这位叶观主的长相,但……她会飞啊!那么高的围墙!“只是轻身术罢了。”小道士小声说。但见两人的重点没在叶钦破灭的人设上,他悄悄松了口气。这不靠谱的大人哟。十分钟后,客房。张群同司机正襟危坐,如同课前认真等待老师的小学生。眼前的茶散发着袅袅香气,可他们却从头到尾一动不动。看上去比来求卦的还要诚心。小道士心想,难道这两位也是打着做客的名义,来插队算卦的?“久等了。”就在这时,叶钦掀开门帘,快步走来。她换了一套正式见客的衣服,是一件黑白长衫,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行走间随风飘荡。她和寻常女孩子不同,步伐迈得轻且快,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