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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街见……”“S市除妖办有什么异常?”敖泽追问。可林小月只是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重复了三遍以后,林小月突然一翻白眼,瘫倒在白翠花的身上,过了一分钟,才逐渐恢复了神志。“刚刚组长是不是来过了?”她从白翠花身上支撑着坐起来,立刻就问,然后又故意对着应朝阳的方向说:“我就说组长没有抛弃我们,会来找我们的。”“季丹臣是生魂,这里又有结界,他怎么能上你的身的?”敖泽谨慎地问林小月。“很简单啊。”林小月自豪地说:“我们原来一同追捕过一个连杀7人的游魂,后来我差一点点就死了,是组长贡献了自己的一小片灵魂让紫姑救回了我,从此以后如果我放开权限,组长就能用我的口传达信息了。不过……这个方法对组长的身体伤害很大,所以我们约好,不是攸关生死的事情,绝对不使用这个方法的。”说着说着,她骄傲的小脸蛋又沉了下去,有些担心地问:“所以,组长他不会有事吧?”“我们明天就知道了。”敖泽回答。————————第二天,敖泽带着应朝阳、白翠花一同赴约,其余地人继续在龙尾庙地下室里等待。因为季丹臣只给出了“南方大学后街”这条信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的地点,只能坐在原来行动三组一起吃炒锅的那间大排档外的椅子上等待。今天是大年初一,南方大学在放寒假,后街也没有一家店铺开门。春节喜庆地气氛似乎没有吹到这里,眼前尽是灰黑的墙壁和冰冷的朔风。他们一直从白天坐到了入夜,季丹臣还没有出现。敖泽和白翠花都没什么动作,可应朝阳实在等不住了,他追着自己的尾巴焦虑的绕圈,等绕完了180圈后,才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塑料凳子上,舔着爪子埋怨道:“季丹臣在搞什么飞机啊?难道是耍我们不成?等下他来了,看我不一爪抓花他的脸。”“应朝阳。”白翠花不同意地喊了一声金猫的名字,应朝阳泄气的“喵嗷”一声,在塑料凳子上趴下了。就这样,两人一猫在黑夜中又等了一个小时,小巷口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巷子口昏黄的灯光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应朝阳弓起了背,敖泽挥挥手,打断了应朝阳的pose,让白翠花和应朝阳都跟着自己,站在大排档外墙突出来的一个立柱后面。那个黑影越来越大了,经过了一盏又一盏的路灯,在路灯的光芒洒在那人脸上的一个又一个刹那间,他们清楚地看到穿着黑衣的季丹臣,以及他脸上那道狰狞的伤疤。季丹臣越走越近,白翠花用询问的眼神看敖泽,她知道敖泽定然有确定季丹臣真正身份的办法,待敖泽轻轻点头,她才走出了立柱的阴影,同应朝阳一同站在小街上迎接他们久违的组长。季丹臣见到他们,唇边泛起一丝笑意,但这笑容很快便消失了,他抓紧问:“敖泽呢?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什么事?”这时,敖泽方从阴影里转出来,看着季丹臣问。“敖泽,我的时间不多,必须五分钟内就走,不然他们会发现我。”季丹臣毫不耽搁,立刻开始将他知道的信息讲出来:“现在除妖办人人自危,反对清虚子的人都被囚禁起来了,大部分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屈服。我帮单清抓了一批人,所以暂时没有被他赶走。S市除妖办最近调来了很多新人,而且夜晚总是禁止普通工作人员进入,不知道在密谋什么。前两天,我拖延着脚步未走,听到他们说贵客已经安排好了,还说S市除妖办是最重要的地方,你们在S市躲不了多久。然后我险些被发现,立刻就用了最后一张遁地符逃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联系你们的方法。”季丹臣一口气说完,便望着敖泽。敖泽思考片刻,便对季丹臣说:“S市除妖办的大院里的陈设有没有什么改变?”“有,”季丹臣点头:“新增了不少植物,原本院子里摆放的一些石桌石椅和水缸也从东南面移动到了西北面。”“这样——”敖泽冷笑道:“看来清虚子是想来一手瓮中捉鳖,可惜我们不是鳖,是龙。”“我必须要走了,我的身体情况暂时支撑不了通知小月第二次。你们多保重。”季丹臣镇重地说。“组长,你也是。”白翠花关心地拍拍季丹臣的肩膀:“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季丹臣笑笑,望着白翠花和一直沉默地应朝阳点了点头,转身就走。望着季丹臣的背影,应朝阳胡须微动,突然在原地小小声地说:“对不起,组长。”可季丹臣却没有停下来。敖泽对头对应朝阳说:“你讲得那么小声,他怎么能听得见呢?”应朝阳忽然沙哑地“喵嗷”一声,大声朝前方喊道:“对不起,组长!”季丹臣的身子顿了顿,抬起右手挥了挥,然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了。——————————等到他们回到了龙尾庙的地下室,李甲又愁眉苦脸地迎上来,瑟缩地看着敖泽的脸色,说:“敖泽大人,你们可算回来了。您快去看看海因里希吧,今天下午开始就突然像发了高烧一样,怎么也不退,南朋大人也没办法,现在他在房间里躺着呢。”敖泽闻言,面色一沉,大步往房间走去,白翠花和应朝阳也赶紧跟在他的身后。进了房间,才发现黄三爷和林小月也在里面。屋内已经被李甲用法术降温,和室外一样冰冷。黄三拿着一条长被子捆住左右乱晃的海因里希,林小月在旁边的一个冰桶里不断地拿冰毛巾敷海因里希的额头,但只要毛巾放上去,不出十秒肯定就会变得guntang,只能再重新敷。两人手忙脚乱,忙得不得了。白翠花见状,赶紧放出治疗术笼罩在海因里希的身上,可是海因里希的身体却对此丝毫没有反应。“你们先出去吧,九娘把和季丹臣见面的事情告诉小月和黄三,我看看他。”敖泽道。“可是……”林小月一边把一条冰毛巾放在海因里希的头上,一边迟疑着。“先出去。”敖泽的声音很沉。他的音量虽然不大,却有种不容人质疑的威力。大家素来知道海因里希和敖泽的关系不简单,想来敖泽的心情很不好,他们还是别自讨苦吃了,便都听话的出门了。敖泽坐到一直痛苦□□的海因里希身边,掌心按住海因里希的额头,凝目片刻,便冷然道:“他们敢如此对你,就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