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睫毛,薄唇微抿,将所有的感情都藏在了眼底。“所以,您有其他儿子。”乔怀泽低声开口,声音低沉嘶哑,“你爱他们吗?”江时凝欲言又止。她的目光动了动,低声道,“……小泽。”乔怀泽能够听到江时凝声音中隐忍的为难和悲伤。他的心脏也跟着抽痛,伤害她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乔怀泽忍不住。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仿佛也在伤害自己,可是他忍不住。“我爱你们每一个人。”乔怀泽听到她低低的说。乔怀泽闭上眼睛,他轻轻地呼吸着。他无法接受。他接受不了江时凝有其他儿子,更接受不了她爱其他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为什么呢?“如果让您选择,你会愿意跟我走吗?”乔怀泽看向她,轻声道,“只有我们两个人……”江时凝真的很难过。每一次不同的孩子见面时,难受的不只是他们自己,江时凝也跟着他们一起难过。她总觉得孩子伤心是她的错,他们本来就是那样的性格,忽然接受其他人多么的困难啊。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也不想让他们产生这样的摩擦……“小泽,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但是……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习惯……”江时凝轻声说,“我们还能见面,一起生活,不就是最重要的吗?”乔怀泽轻轻地笑了。“不,母亲。”他清冷的声线说,“对我来说,你活着就是最重要的了。我并不重要。”他站起身,江时凝随着他抬起头。乔怀泽犹豫了一下,他动作僵硬地抱了抱江时凝。“知道你还活着,还有其他人照顾你,我就放心了。”他说,“您知道,我注定不是一个能和其他人和平相处的人。”“小泽,你……”江时凝愣了下。乔怀泽低着头,他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正常的成年人,也早就离开家里独自生活了。”他说,“我自己一个人生活得很好,对我来说,知道你还活着,就够了。”江时凝知道,乔怀泽婉拒了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这的确是乔怀泽的性格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她勉强勾了勾嘴角。“只要你觉得合适,那就好。”景渊坐在门外等着,就听到身后脚步声响起,他抬起头,看到乔怀泽一个人先走了出来。“走。”他走到万丁身边说。众人都一愣,万丁先点了点头,钻进车里启动引擎。景渊猛地站了起来,走过去,推了一把乔怀泽。“你这是什么意思?”景渊皱起眉毛道。乔怀泽一双凤眼淡然地看过来,那双眼睛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十分凉薄。“离你们远点。”乔怀泽嘴角勾起嘲讽的笑意,“我猜反正也没人会高兴我的出现,不是吗?”“你——”初景渊愣住了。“景渊。”身后,响起了江时凝的声音。景渊的手指一松,乔怀泽便钻进了车里,好像不想和江时凝对上一样。景渊不敢相信地转过头看向江时凝,江时凝的目光也很平静。“走。”她说,“回家。”两辆车驶向不同的方向。车内的氛围静得吓人。景渊的目光不断地瞥向江时凝,江时凝却一直都注视着玻璃外。到家时,其他人都在等着见新成员,没想到只有江时凝和景渊回来了,众人都是一愣。“那个乔怀泽呢?”景轩不明所以地问。江时凝没说话便上了楼,景渊给了景轩一个好大的眼刀。“怎么了?”看着江时凝离开,景轩小声问景渊。“没什么。”景渊冷冷地说,“睡觉。”凌晨两点时,万丁和乔怀泽才到达S市,万丁先送的乔怀泽,他在公寓下停车,有点犹豫地看向乔怀泽。“你为什么拒绝了江女士呢?”他说,“你明明很不想那么做。”乔怀泽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过了半响,他推门下车。乔怀泽回到空无一人的家里,他关上门,深深地呼吸着,后背贴在了门板上。他低下头,手指抓入发丝之中。心口刺痛无比。他开门上到天台,遮着罩子的沙发旁边,藏了他最近戒了的酒。乔怀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出一瓶白酒打开,灌进了口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只是心中太难受太拧巴,只想用外界的力量减轻心中的疼痛。两个小时后,实在放心不下的万丁在外面开了一大圈之后,还是回到了乔怀泽的公寓楼下。他上到三十楼,发现屋里没人,又想起乔怀泽之前说的天台,便转头进了楼梯间。上了台阶,通往天台的大门虚掩着,万丁缓缓地走上天台,便看到贴着墙角放着一张红色沙发,沙发周围都是空着的酒瓶,乔怀泽身穿白色单衣,用一种十分脆弱的姿势窝在沙发中。黑色的头发散落在沙发上,那双凤眼微眯,眼尾泛红,目光虚浮地注视着黑暗的天空。万丁从未见过乔怀泽这个样子,此时此刻他脆弱得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碎。“你这是何苦呢?”万丁无奈万分,“你要是这么难过,为何当时又要那么坚决的离开。”乔怀泽靠着沙发,脖子仰起脆弱优美的弧线。他注视着天幕,明明已经是微醉,可是那双眼眸却比风还要冰凉。“万丁。”他喃喃道,“你知道什么叫心魔吗?”心魔?万丁皱起眉毛,他忽然想起一些武侠和修仙里所说的设定。一些追求飞升和更高境界的人,内心必须更加纯粹干净,才能在正派的道路上走得更远。凡人在世总会有什么割舍不断的东西,**。于是,修真者最珍贵的、最放不下的东西就会成为心魔。战胜心魔,突破心境,便更上一层楼。突破不了,这辈子可能一辈子就被困于当前阶段,止步不前。乔怀泽低声笑了起来。只是那声音更像是苦涩和无奈的自嘲。笑声渐冷,乔怀泽淡淡地说,“我怕我会伤害她在意之人,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分开。”万丁静静地注视着他。“那你自己呢?”他冷声道,“你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你打算天天喝酒吗?”乔怀泽不说话了。他垂下睫毛,然后说,“万丁,你最近管得越来越宽了。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乔怀泽低下头,又拿起一瓶酒。“行,你喝。”万丁冷笑道,“你再喝一瓶,我就告诉江女士。”乔怀泽:……仿佛忽然被命运遏住喉咙。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我想自闭。万丁:不,你不想。景渊:我要打遍每一个兄弟!·一个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