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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泰晤士夫人的福,懂吗?”哪怕是被打过,监工看到英镑仍然双眼一亮。他急忙接过赏钱点头哈腰:“是是是,我绝对记得泰晤士夫人的好!”伯莎非笑似笑地扯了扯嘴角。不出多时,翻窗户出去的福尔摩斯就回来了。刚刚还衣冠楚楚的青年,走了一趟下水道,自然变得臭气熏天。但福尔摩斯一点也不在乎,他从正门绕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模糊不清的东西。伯莎不禁蹙眉:“托马斯呢?”福尔摩斯:“外面吐去了。”说完,他把手中半人高的“东西”丢在了地上。那“东西”落地后发出“啪叽”声响,仿佛是一身黏液摔在了地上。飞溅起的污泥让几个意大利人骂骂咧咧地躲开,而后……在看清地上的“东西”是什么后,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也许是一具动物的尸体。之所以用“也许”,是因为伯莎无法分辨出来这究竟是什么生物。它有着类似于老鼠一样的躯干、尾巴,却长着带着厚厚角质的四肢和近乎于爬行动物的头。“动物”尸首上沾满了下水道的污泥与脏水,这导致伯莎一时间不能确认,这“动物”是生来如此,还是后来长成了这幅模样。——这正是歇洛克·福尔摩斯与托马斯·泰晤士在朗恩博士实验室中看到的东西。伯莎变了脸色:“这必须通知你的兄长,福尔摩斯先生。”而后她侧头看向马可,意大利人难得没有再出言交锋,而是夸张地侧了侧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一切都是为了你,夫人。案件相关的事情,我不插手。”那就好,伯莎现在也没心情和他继续争强好胜。***之前几次与真理学会带来的麻烦产生关联,托马斯·泰晤士都不太好过,这次也不例外。伯莎的本意是让托马斯谨慎一点拦住福尔摩斯,谁也没料到这反而让他再次见到了这奇奇怪怪的“生物”。等意大利人走后,厂房之外的托马斯还扶着墙止不住干呕。“水?或者我让摩斯坦小姐去买瓶烈酒,”伯莎一边把手帕递给托马斯一边帮他拍着后背,“溴盐也可以,怎么样能让你好受一点?”“我没事的,夫人,这就呕——”“……”伯莎哭笑不得:“都是我的错,接下来和案子相关的事情让赛克斯来跑。”托马斯急忙摆手。他又吐了好一会儿,才得以缓过来,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托马斯接过伯莎的帕子,满脸愧疚:“我不是觉得恶心,我就是……控制不住。”伯莎:“好了好了。”姐弟二人坐着马车回到南岸街,伯莎下车后还想再问托马斯几句,话还没出口,一个转身却看见自家门口站着两位熟人。一位是刚刚先行一步拎着“动物”尸首离开的歇洛克·福尔摩斯,另外一位则是他的兄长。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仍然是那副模样:衣冠楚楚、身材高大,握着那根毫无装饰的手杖,正在与自己的胞弟低声交谈。两位福尔摩斯同样挺拔,光是并肩而立便成为了泰晤士夫人门前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迈克罗夫特循声抬头,隔着数米远对上了伯莎的视线。四目相对,伯莎勾起嘴角。这是六个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第110章伦敦市的大姐头07跟在伯莎身后的托马斯见她一停,立刻反应了过来。青年抢先一步,抬起仍然苍白的面孔看向歇洛克·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我还有地下水道的事情要问你。”歇洛克·福尔摩斯闻言抬了抬眉梢,显然他并不认为托马斯·泰晤士目前的状态适合进行任何案件上的交谈。但他并未多言,只是颔首:“走。”两位青年打了声招呼离开,给余下二位留出单独交谈的空间。六个月不见,伯莎依然是伯莎,迈克罗夫特依然是迈克罗夫特。他还是那身裁剪得体的正装,还是那副挂着恰到好处笑容的礼貌神情,至少在明面上,任何人都休想见到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流露出半分真实的个人情绪。不过,伯莎见过。因而她只是看向男人背后的家门:“进来喝杯茶?”迈克罗夫特欣然一笑:“我的荣幸,夫人。”南岸街23号的厨娘明妮有法国血统,主要原因在于伯莎吃不习惯英国菜。但她泡茶的手艺也还不错,待到明妮将茶点和茶壶端了上来,迈克罗夫特才慢条斯理开口:“装潢不错,这确实是你的品味。”伯莎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而后她恍然:在此之前,迈克罗夫特从未来过这里。他在伯莎买下这两处房产之前于酒吧出现过,而后他们私下相处的机会都是由迈克罗夫特安排的。甚至到了伯莎清晰记得男人正装之下须后水的气味、记得他宽大掌心的温度,也记得天亮之前紊乱的呼吸与心跳之后,他竟然还没到自己家中来过。伯莎勾了勾嘴角:“谢谢。”迈克罗夫特:“太客气了。”伯莎将茶杯送到嘴边,抿了一口后继而说道:“我是指你善后的事情。”迈克罗夫特侧了侧头:“善后?”伯莎:“昨晚纺织厂外闹了这么大动静,苏格兰场就像是眼盲耳聋一般迟迟没有出手。”听到伯莎点明事实,迈克罗夫特挪了挪拿着手杖的那只手,而后笑道:“夫人就如何笃定是我做的?”“我就是知道。”伯莎懒洋洋开口:“我还知道这半年来,意大利人好几次想对白教堂区出手,却在关键时刻自家出了点小麻烦,而背后制造麻烦的,都是你。”话说到这份上,迈克罗夫特倒是没有任何否定的意思。他无所谓地回答:“举手之劳罢了,希望没有为你添麻烦。”伯莎一哂:“怎么会。”自己还没动手就有人代劳,不劳而获的事情自然多多益善。特别是迈克罗夫特如此出手的原因,二人心知肚明。“即使是野兽想要攻击自己,若是利用得当,也能从中沾几分光,”迈克罗夫特又道,“夫人你向来聪明,自然深谙驭兽的道理,只是……”“只是?”“别和它们走得那么近,”男人平静提醒,“意大利人手上血债太多,秉承你过往的合作之道,恐会遭受牵连。”“……”伯莎蓦然失笑出声。“迈克,”她放下茶杯,靠在沙发边沿,沙哑的声线故意拉长,“说来说去,你就是怕我和意大利人睡觉啊?”迈克罗夫特没给出明确的回应。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