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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香港整个市场,每个月上下起码三千多万,谁会嫌三千多万不够香?侯爷对陆钦南的回答很满意,将这任务交给宣文汀、陆钦南与文昊叔三人负责,至于新记那边,他会去解决。陆钦南从楼上下来,有端着盘子的侍生从走廊尽头走过来,小声告诉他关于朗聿凡的行踪。朗聿凡从楼上下来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夜总会,而是去三楼的包厢去见了韩定。韩定只将韩芫送上车,自己并没有马上离开。整个夜总会,每个包厢,都有监听器、监视器,但朗聿凡是什么人啊,房间所有的监听器、监控器都被他发现到,扔在地上,一脚慢条斯理地碾踩上去,像要玩弄某人。丧龙跟在陆钦南身后,一手拎着他的外套,一手拿下耳后的一支烟,是侯爷身边的花甲给他的。他将烟点燃,递给陆钦南。陆钦南捏着香烟,慢慢转动,默默记下香烟纸表面上的那些暗号数字。是卧底暗号。“祖宗,花甲有讲乜啊?”“找个醒目仔盯住韩定,‘美金’已经有人在做了。”(美金:heroin)陆钦南边抽烟边往下走,站在一楼灯红酒绿的走道上,看着舞池里舞动的夜蒲男女,忽地,在红绿闪烁的灯光之中,他看见钟霓与江月。外套是正经外套,倒是下面的裙子有够短,一双长腿被黑皮长靴衬得更修长。端着盘子的侍生经过,陆钦南拿过盘上的酒,头未回,一杯冰冷的酒水直接朝身后的丧龙泼上去。“我叫你盯着人,你的人盯到这儿了,你不跟我讲?”丧龙一时懵,不知陆钦南是什么意思,盯Madam钟?有好好盯啊。陆钦南回头扫了他一眼,骂了一声,用眼神指了指舞池里。丧龙第一眼看到的不是Madam钟,是她身边的江月,跟着Madam钟一同跳舞,比不过Madam钟舞姿灵活张扬,却也笑得好开心。他愣愣地望了好一会儿,挠挠头,低声认错,回头却是要去揍他那盯人不知汇报的小弟。这里人多眼杂,陆钦南不便在这里看太久,两人直接从侧门离开夜总会。入夜后不夜港繁华更盛,灯红酒绿琳琅满街,从这一头的街亮到那一头的街,望不到尽头,却好像已经看到尽头是一片繁华的亮色。香港的夜晚大概永不会衰老。陆钦南坐在后车厢,车窗外的霓虹,斑驳街景从他身上一掠而过。他问丧龙:“最近她都见过谁?”“西仔,大B哥底下混的,刚满十八岁,先前进过重案组,我查了,这个人没什么可疑的底细,但最近他在银行开户,存了一笔钱。”“还有就是Madam关,抱歉,Madam关每次见面谈事都会去洗车,洗车的水声太大,完全听不到什么。”“西仔继续查,人继续盯着。”陆钦南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蛋挞店,让丧龙转方向去正月茶楼。到了正月茶楼,荣叔见到陆钦南,忙问他今晚有无吃过晚餐,需不需准备,又讲今日是他生日……陆钦南抬手让荣叔不要再讲下去,笑:“你让哑叔做一盒蛋挞,我带走。”荣叔见他无心要留下,便安排下去。哑叔做一盒蛋挞之外,还多做了蛋糕点心。荣叔看了一眼,莫名其妙,问哑叔点解要多一个蛋糕点心,明知陆生从不喜这些,蛋挞只因钟小姐喜欢。哑叔打了个手语,告诉荣叔陆生要蛋挞,无非是给要钟小姐,蛋糕点心是生日嘛,钟小姐喜欢,陆生也一定喜欢。荣叔皱起眉头,训斥哑叔多管闲事,唔好乱猜测。当真是只因钟小姐喜欢,陆生才喜欢?正月茶楼,顾名思义,茶楼啦,怎会做蛋挞?无非是钟小姐的姑妈是这里的常客,钟小姐偶尔会来这里,陆生将哑叔从上海带到这边,只请哑叔做钟小姐喜欢的蛋挞,要他做各种口味的蛋挞好去满足钟小姐挑剔的味蕾。荣叔看不透今时今日的陆生,想法背后满足钟小姐、讨好钟小姐,做不到表面上来,有什么用处?陆生不像陆生,荣叔是怕有朝一日陆生会像良爷一样。也许仗着是陆生身边亲信的身份,荣叔意味深长同他讲了心里话,声音沉而低:“陆生,我旁的帮不了,只想提醒你一声,不要步入良爷的后尘。”陆钦南敛眉深思。“紧要关头,错一步,满盘皆输,二十多年的计划不要前功尽弃。”陆钦南转过脸,望住满面沧桑的荣叔,“荣叔,连你也认为我心变软?因为钟霓?”不等荣叔回答,陆钦南淡淡笑:“连你都可以这样认为,旁人也会这样认为,有些人会自以为是抓到我弱点——荣叔,我忍得住,也记得住。”记得住陆良怎么输的,输给了谁,而他又该怎么走、怎么忍。陆钦南拎着两盒子上了车。丧龙扔了一张卡片给后座的人。陆钦南翻开一看,是阿芬标准漂亮的字迹。祝英俊的陆生永远英俊生日快乐车子于夜幕中穿行,陆钦南捏着手里的卡片,想做一做小阿芬的家人,体验一下有家人的感觉,口头要如长辈一样,问一些长辈该问的话。“阿芬放假了?”“嗯,我把她送去补习了,她居然没跟我闹,很懂事跟我讲补习是好事。”丧龙哪里知小小阿芬是心疼傻哥哥,只想快点优秀毕业,做个优秀医生,不想再看到傻哥哥与陆生受伤的模样了。“祖宗,我不知你心水乜,我就不送礼物了,不过,我知Madam钟最近都住哪。”他看向后视镜里的人,察觉不到陆钦南的情绪,自顾自继续讲:“傅Sir以前住的那栋旧楼。”陆钦南合起生日贺卡。男人不喜不怒、默不作声的模样,令丧龙心虚,他讲错话了?有讲错吗?作者有话要说: 吹水:吹牛皮。☆、075(刪减)再次走进这栋旧楼,楼道依旧,忽闪的楼梯灯,墙角堆满废弃物品。陆钦南站在楼梯下面,往上望去,前路漆黑,像万丈深渊。临时起意要来这里,陆钦南没有钥匙,干脆一点,丧龙撬了门锁,撬了后心里念叨:Madam钟会不会揍他?陆钦南在门口站了许久才挪动步子。这栋房子,一切照旧,该空的地方空了,曾经摆放在桌上的照片全空了。冷寂的卧室里,门后的飞镖盘上扎满了飞镖,一张门面上贴满了裁剪的报纸与照片,是最近发生案件上的线索,包括总警司的案件。陆钦南放下手里的盒子,摁亮卧室顶灯,将门关上,饶有兴趣